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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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看出了丈夫眼中的敬意,因此她日日去山間採藥,回家後煮粥熬藥,夫妻二人全心全意照顧大病未愈的黎曜。黃磊一開始很擔心在宮中一貫享受玉盤珍羞的王爺吃不慣尋常人家的粗茶淡飯,但他漸漸發現自己多慮了,黎曜並沒有顯示出任何排斥,然而他卻始終保持很少的飯量,他的眼神依舊冷冽卻平添了幾分寂寥與空洞,他的傲氣依然縈繞,但卻可以感受到他的疲憊與虛弱。期間,江湖郎中悄然探訪過數次,黃磊每次都很焦急地打探黎曜的病情,郎中只嘆了口氣道:“雖然這次受傷較為嚴重,但以公子練武的身子骨來看,這病該痊癒了,然而癥結在公子心裡,心病還需心藥治啊。”黃磊無可奈何,他只當黎曜之所以每日毫不留情地倒掉郎中的藥,消極避世是因為他被一手扶植的皇帝逼到絕境,幾乎失去一切而放不下自尊,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如果黎曜願意,他依然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奪回整座江山。這世間唯一難測的是人心,唯一難以控制的是感情,當無情的人心中有了牽掛,他就從神壇上墜落凡塵,從此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作者有話要說: 君諾很專一的撒~
☆、第 19 章
平靜的日子終是要被波瀾席捲的,在強烈的不安中度過了多日之後,這一日的黎明,黃磊被窗外濃重的殺氣驚得睡意全無,掀開窗簾,竟然是暗影在跟一隊人馬交手,顯然對方是高手,兩方交戰雖激烈,卻毫無聲響,冷汗涔涔而下,黃磊急急忙忙去黎曜的房間,生怕他有閃失,開啟門扉的片刻,黎曜已經從視窗俯身躍出,白衣翻飛,背影單薄而抹上了蒼涼的顏色。看到來人的一瞬,雪涯抬手示意魔教教眾停手,黎曜也向暗影的頭目頷首示意,兩方人馬默默對峙,微風颯然,竹葉蕭蕭,雖是盛夏,卻有著說不出的惆悵衰颯。黎曜微微仰著臉,黑曜石裡全是冷意,側臉的線條冷硬緊繃,修長的手指扣緊了扳玉,洩露了他此時的動搖。“鬱親王,你已被全城通緝,犯了死罪要在這裡做縮頭烏龜嗎?”雪涯淡淡開口,眼裡夾雜著瘋湧的恨意,“哦?羌王可知道梟首你成了要離忠心耿耿的走狗?”神色不變,黎曜眼底全是諷刺,“鬱王,你不該當時放我出去,你該知道,我定會來取你性命。”雪涯似乎不以為意,慢慢撫上身側的劍鞘,“忘記告訴王爺了,我所有的舉動都是在教主的預設和許可下。”聽到這句,黎曜頓時覺得萬箭穿心,先前兜兜轉轉的猜測在一次次自我欺騙的安慰之後被壓抑,而今□□裸的答案就在面前,甫一揭開,鮮血淋漓。強壓下幾欲沸騰的情緒,黎曜平淡地答道:“要我的命?你不配,你以為就憑那個蹩腳郎中的幾符藥就能毒死本王?”“鬱王,雪涯一直知曉你的手段,又怎會派區區庸醫來給你下藥呢?那藥裡不過是。。。教主!”一襲黑衣飄然而至,雪涯恭敬地俯身,退到了來人的身後,不再開口,眼神帶了一絲驚喜。花君諾負手而立,墨髮柔順地披了滿肩,他的眼眸裡恍若流淌著七彩琉璃,邪美得令人窒息,他的嘴角彎彎,這表面的溫柔落在黎曜眼裡卻是觸目驚心的,這溫柔的實質是殘酷。“公子,你說他不配,那我配嗎?”聲音悅耳如泉水淙淙,花君諾勾著嘴角,眼裡盈著笑意點點,不著痕跡地向黎曜靠近了幾步。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稱呼,兩個人竟是回到了原點,黎曜突然想仰天長笑,笑世事的荒誕,笑人心的詭譎,笑自己的執念,這便是所謂人生若初見,便是這樣傷人至深,有人肝腸寸斷。
蜀山之巔,一黑一白,流雲飛墨,百世難遇的頂尖高手對決。沒有人插手,出於對各自主人的敬意,不論是暗影還是魔教教眾都沒有出手,但都蓄勢待發,彷彿一旦勝負分出,就會衝出去將對方人馬撕碎。黎曜的心一陣陣地抽痛,然而手下動作卻絲毫不見留情,無論出於怎樣不利的局勢,他的高傲與他強大的自尊都不允許他有絲毫的退讓。 真可笑,曾經良辰美景,花前月下,你我執劍,指月為誓,如今這對劍卻是要收割對方性命。曾經以為的永遠,曾感受的脈脈溫情,都被嶙峋的現實撕裂毀滅,那些溫暖是泡沫,一沾即破,那些幸福是毒,上癮之後戒不掉,在絕望的追逐後沉入無邊黑暗的墮落。空中,光華一片,劍氣翩若蛟龍,遊走不定,兩人動作快得驚人,在山腳行走的路人抬眼以為憑空出現了八卦圖,都驚懼地俯身長拜。為什麼要取我性命,黎曜永遠不會問出口,因為對方是花君諾,他可以捨命相救,亦可以隨時收回你的性命,或許就是興之所至,不需要任何理由。果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即便你雙手捧著真心,也會被他漫不經心地捏碎,無情踐踏。
在黃磊還沒理清這撲朔迷離的局勢之時,回眸一看,心膽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