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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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好,此刻出手尚顯魯莽。”隳圊蹙了蹙眉,他雖放不下當日一戰的慘烈結局,但畢竟還是理智佔了上風。“大王,士兵們都憤憤不平,如若再拖延下去恐怕軍心不穩啊,士氣高昂是戰爭勝利的關鍵,甚至可以彌補我們兵力上的弱勢。大王,百姓們惶惶不可終日,正需要一次勢如破竹的勝利來安撫民心啊,大王三思。”雪涯神情愈發懇切,“雪涯的話句句在理,本王會細加考慮的,我會再和祭司再作商議。”聽到祭司一次,雪涯眼中異芒閃過,他立刻抱拳道:“大王,小人雖然是祭司的手下,冒死提醒大王,祭司大人已不是以前那個無慾無情的神祇了。”驚聞此言,隳圊的目光銳利了幾分,他陡然冷厲地望向恭敬的雪涯:“此言何意?雪涯,你可知挑撥本王和大祭司的人的下場如何?”“小人一心為羌國著想,祭司大人心繫要離國的一位皇朝貴人,自然不會忍心對要離動武。”“荒唐!本王認識的祭司大人從來都以國事為重,怎會被兒女私情迷惑雙眼?!”隳圊怒從心起,隨手揮退了雪涯。然而這天下君王從不會給出他絕對的信任,哪怕是功臣,心腹,一旦猜疑心起,必然無休無止,至死方休。不出旬日,隳圊整頓了他的軍隊,帶領著揹負血海深仇的將領御駕親征。
鬱王府外人聲鼎沸,人人都知曉攝政王黎曜亟待出征,將要踏平羌國的國土,血洗這個野蠻的民族。府內卻安靜得令人心慌,石明澈正將剛剛縫好平安結的戰袍披在了黎曜的身上,微涼的風吹拂著他墨黑的髮絲,他的側臉線條冷漠如初,看不清表情的側臉恍若被刻意雕刻,“夫君,阿澈等你凱旋。”沙啞的聲音低低傳來,原本明媚動人的女子此刻卻是憔悴的,喪父,被所愛的人背叛,成了江山易主的傀儡,她的心早已焚燒成灰,她的眼眸裡再沒有亮色,但她終究是將軍的骨血,她那幾乎不屬於女子的堅毅與韌性維持著她搖搖欲墜的尊嚴與日漸式微的生命力,她還要等待,等她最愛的人下地獄的那天的到來。微微頷首,黎曜黑曜石般的眸子看向她,不知道是否帶上了幾許愧疚之色,他走上前去,輕輕擁住那單薄,幾欲隨風而去的身軀,在耳畔輕語:“照顧好你自己,阿澈。”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要開虐啦,抱頭竄走
☆、第 16 章
說罷鬆開手,轉身離去,他的腳步不快不慢,卻是毫無留戀而決絕的,一如當日闖進她的視線又抽身而去,是他撐起了少女幽幽的綺夢,卻也是他殘忍地打碎了幻境,只餘一晌貪歡,舊夢無痕。看著那個背影,女子的脊背顫抖得無法自抑,她捂住了臉,空洞的眼眶裡居然又有淚水瘋湧,果真要為他流盡所有眼淚。“阿澈,你又何必?”嘆息了一聲,一襲華服的翩翩公子從屏風後踱步而來,“不過朕承諾你,一定讓他為自己的無情付出代價。”“那臣妾謝過皇上美意了。”淚水靜靜流淌,她已經收斂了所有脆弱絕望的神情,恭順地跪在重華面前。他,他們,早已不是當年歡笑無邪的孩童了,他們的心裡只剩下權力與江山,那她心中苦苦執念的舊情豈不是蒼白而可笑的?因為他們的利用,她被剝奪了所有的幸福,一無所有,兩手空空,怎麼能夠原諒與釋懷?
城門外,隱隱約約聽見簫聲,士兵們心中陡然柔軟了幾分,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蕭,此刻的杏花煙雨江南有紅袖憑欄遠眺,橫笛唇邊,樂音傾斜而出化作縷縷思念追隨徵人而去。然而,此處是塞北,風沙無情似刻刀,這些鐵骨錚錚的漢子縱使內心有一處柔情似水,但他們都明白,春風不度玉門關,此戰必是不死不休了。黎曜的背影筆直銳利宛若一把欲出鞘的劍鋒,簫音繚繞不去,嫋嫋盤旋,他微微闔上雙眸,心中卻有漣漪暈開,他人視他冷冽無情,然而在那個人霸道地進入他的視野的那一刻起,他懂得了情之滋味,如今與花君諾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在他眼前徘徊不去,哪怕只有短短一瞬,也恍若永恆。有了牽念的鬱王再也不是九天之上的嗜血戰神,神被折了翼,從此不再完美。號角吹響,兩軍很快纏鬥在一起,然而簫音不散,一遍遍勾起戰士的思鄉之情,城牆一側,若瑤青衣獵獵,唇邊笛音瀉出,眼神卻是冰寒一片。她待阿澈如同親生女兒,母女連心,她又怎忍心看著那個男人踐踏女子的一片真心,用女子夢寐以求的婚姻埋葬了整個皇朝。簫聲恍若有自己的意識,如泣如訴,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人心潰散,於是乎,四面楚歌,大勢已去。黎曜早在開戰的那一剎那就預料到這個結局,看著士兵們卸甲棄兵而逃,他並未阻止。“將軍,請下令斬殺逃兵,否則。。。”黃磊一邊奮力殺敵一邊焦急地衝黎曜喊話,“讓他們走。你替我拖延片刻。”說罷,揚起馬鞭,向城門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