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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應著,“好嘞,您且讓著點兒,一會我掃好了叫您。”
楊蕪青把我拉到一邊,“你不要搗亂啦,一會兒我陪你堆雪人。”
感情就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看對眼了,怎麼都好,怎麼都是自然而然的。還什麼循序漸進,直接就乾柴烈火了。
兩人已可以這麼發著誓言,他說,“在遇到你之前,我是很自私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無私地對待一個人。”
我接著說,“在認識你之前,我是很無知的,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想過自己會這麼強烈的想要珍惜一個人。”
我堅信,我們以後要一塊走,會一塊走,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再分開。
即使我們有一個人先去,另一個人也會刻好兩個人的碑。
這種感覺,真是天真到傻啊。
明明認識了不久,卻已經如同共處多年的家人。生活早已經落到穿衣、吃飯和睡覺,倒是不數錢,因為慶家的錢不在我手上。這些實實在在的日子,總給人以長久的感覺。
也許真正的愛情就是不緊張,就是可以在他面前無所顧忌的生活,真正愛的人,就是可以以最自然的面目呈現,你今天和他在一起,明天還想和他在一起,這就是愛情。
儘管我不能挑明,但是兩人親密無間可是真的。為此慶墨漸板著臉教訓過我,“這傻孩子,交心怎麼這麼快。”
裴淺玉只在一旁淡然道,“這孩子這麼些年沒個人陪,有個可心的,自然不防人。”
我歡快的堆著雪球玩兒,渾然不如自己的真實年紀一般作為。楊蕪青時不時把我的手來過來呵幾口暖氣兒,“你這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貪玩兒,別把手凍了。”
我倒是應著,卻還是在玩兒。
已經中瞭解元的慶衣緋在冬天回了一趟家,之後又跑到書院裡待著去了。
期間他見到了楊蕪青,對他沒什麼好感,也對我說了莫名其妙的“小心”,我雖然聽得,但心底裡不以為然,心想著慶衣緋是不是在外面呆的太久,連人都不會看了,還沒怎麼著,先假定人家不好,萬一人是好的,怎麼辦。
我問慶衣緋,“你又沒和他接觸,怎麼知道他來者不善?”
慶衣緋先是不露聲色的嘲笑我“幼稚”,“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不屑於和他這般理論,“你會看相還是你這輩子沒見過好人麼?”
慶衣緋依然是一樣的口氣,“我會不會看相有什麼關係。但是,夕飛,你要知道——人哪有好的,只是壞的程度不一樣罷了。你還小,不對,你不小了,怎麼還是不懂這道理?”
我只好回答,“是是是,解元郎,我沒你知道得多。”
慶衣緋不高興,“我這是為了你好,你怎麼不明白,還胳膊肘兒向外拐。”
我當時反正就是死活聽不進去他的話,“要你管,你能管我一輩子嗎?您還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吧,譬如——找個夫人?”
慶衣緋不再和我糾纏,他快被噎死了,“酒喝半醉情半真,‘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夕飛,清醒一點兒,還說我呢,我是要科考之人,倒是你,你才該尋思找房妻妾了。唉……真是的,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小妹她可比你懂事得多。”
我的語氣像是有刺兒,“那她不還是待字閨中?她可是和我一樣大啊。”
慶衣緋拂袖而去,不再搭理我。
慶衣緋當時可能真的是為了我好,可是,他真的不一定一輩子為了我好。慶衣緋後來躲進書院的理由之一,據說是“我看見慶夕飛就頭疼——這傻孩子被人賣了都能替人家數錢了,無可救藥。”
而慶迎菲不能管我,好歹我是她哥。她從未正面見過楊蕪青,因此只是能夠叮囑我一些“防人之心不可無”。
真討厭神神叨叨的這些人,沒人理我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好不容易有人在乎我一下,怎麼都一個個居然咽不下這口氣似的。
冬天裡的陽光總是很好,我在雪裡和楊蕪青一起散步的時候,他總是問我冷不冷。
我總是搖頭之後反問回去,他會對我說,“你笑,陽光就好。”
我再問,“我是在問你冷不冷!”
楊蕪青一如剛才,“你暖和了,我就不會冷。”
這話聽完以後,我的眼前彷彿寒氣都散盡,只剩暖陽。
後來有一天我終於明白,其實他就像冬天裡的太陽,溫暖是騙人的。
歸根結底,冬天總是窩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