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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讓他的臉靠著自己的胸膛,將他身軀隱在自己大氅中。“這些日子你也該習慣了吧?”
侯雪城想想也是,這個月來,朱靖其實和僕役沒兩樣,換洗更衣都由他。自小除了海無極和司馬儔以外,他不曾容許過別人這般親近自己。雖然朱靖的接觸,有時會讓自己產生灼熱的不適感以外,其他都尚可忍受。與其他僕役比較,自己比較能夠忍受他的觸控。便不再掙扎。
朱靖抱著他,用臉貼了貼他額頭,“你還在發燒……”忍不住緊了緊懷抱。”很難受嗎?”
侯雪城對他的關心可毫不領情,“這點溫度算什麼?我隨時可以打得你趴下。”
他顯然一點都沒有朱靖的情懷。“你靠我太近了,氣息都噴到我臉上。”
他一把推開他的臉。“以後你若沒有每半個時辰用鹽漱口一次,就只能離我一丈遠近說話。”
朱靖忍不住噴笑,看著他毫無血色的臉龐,心下對他愛憐已極。他柔聲道:“我知道了,你的規定我都會遵守,你是師叔嘛。外頭風大,冷著了便不好,我們回房去。”
侯雪城覺得自己處於弱勢,實在不甘心,於是想扳回一城,便興師問罪道:“你說你王府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那麼這裡呢?我闖了你的禁地,你讓下頭的人來拿我吧。”
朱靖也不以為杵,他微微一笑,“等你傷勢好些,我親自帶你去參觀。”他將他額前不馴的黑髮撥開,看著他漂亮的黑眸。
侯雪城想起自己過幾日就要不告而別,何況一直處於下風,實在很不甘心。便道:“要就現在,你在這裡藏了什麼?不讓人知道嗎?”
朱靖為他的想像力搖頭,“我闢這個”靜蘆”是要讓你住的。”
他看侯雪城看著他的表情,像是看著白痴,忍不住如極力想澄清。“真的,不信我帶你進去看。”他抱著他走進園子,進了那間雪白的精舍。
一進門,侯雪城就知道朱靖沒有說謊。這屋子裡的擺設,簡直就是完全以他的心意安置的。那一樓的花廳極寬廣,沒有多餘的隔間,一眼望盡,地上鋪著上好的青石,石上是最高階的蜀中織錦。
花廳的盡頭地上擺著一隻雙手合抱的汝窯花瓶,插著幾隻雪白的梅花,靜靜吐露暗香,几上擺著文王鼎,牆上掛著自己隨意揮灑的字畫,想不到他都悄悄留了下來。
整間屋子極為明亮,兩面牆都開著一排窗,窗邊壁頂有天青色的軟煙羅垂掛下來,如煙似幻。
室內的擺設極為講究,但顯然完全不是為了接待客人而用,屋內的每一飾品、每一擺設,都像是隨手放置,但又能令主人在最舒適的狀態使用。全室呈白色及天青色調,窗明几淨。除此之外別無長物。
白色和天青色,一向是侯雪城常使用的顏色。
侯雪城望向朱靖,雖然沒有半絲感動,但是也只能心服口服,無話可說。「你怎知我會來?”
朱靖搖頭,“我不知道,只是先備下了。這屋子我五年前就已建好,依著你的喜好,有你的字畫、你的味道,我有時心煩意亂,過來這裡走走,瞧瞧你的字畫,心就平靜了。”
他溫柔的凝望懷中的人。「我從不敢想你會真的住進來,我有一天,真的能……擁有你。”
侯雪城心神一震,他強自冷靜下來,別過頭,“我不屬於任何人。”他的聲音沉下來。
朱靖點頭,唇角輕刷過他的額頭。“現在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他停了一下,說下去,“這幾日,你傷重,我為了照護方便,將你安置在我自己房裡,等你過幾天好些了,便可以搬過來住。”
侯雪城臉上陣青陣白,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這人讓他心神震,會成為自己的弱點,必須殺了這人。他忽然使盡全力,一把推開了他。朱靖猝不及防,兩手一鬆,侯雪城已由他懷中摔向地面。
“雪城——,小師叔!”他驚叫,伸手欲扶他,侯雪城卻側身避開,順手拔出朱靖腰間的劍,直刺向他胸口。朱靖一震,卻沒有閃躲,他閉上了雙眼。
侯雪城劍如流星,已刺入他左胸之中,卻忽然頓住,他咬咬牙,只要再往前刺入三分,登時可要了朱靖的性命。
他腦海中掠過師父日夜叮囑的教誨:“倘若你仍忍不住動了情,那麼必殺卻此人,以絕情根。你若是下不了手,後果如何悽慘,歷代犯了戒的宮主記載你都知道了,不必我再多說。”
侯雪城深吸一口氣,長劍震戰起來。只要再刺入一寸,登時便可要了這人的性命,但長劍卻始終刺不下去,他臉上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