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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男人穿著一襲絳紫色的錦袍,給他孤冷絕傲的面容平添了幾分華麗與尊貴。
“喲,原來是寒樓主啊!”壯漢臉上立即堆滿了骯髒的笑容,同時將染血的瓷片掩在了長袖下,他大搖大擺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的走到寒霄身前,“嘿嘿,這可不怪我啊,是那個秋水太不懂事了,所以我就想稍稍懲戒一下,本想著只是嚇唬嚇唬他,卻不料那個混小子突然跑了出來,於是,我的手一抖,就失了分寸。”
寒霄清冷的面容沒有絲毫表情,一雙深潭似的眸子只是略微瞟了一眼舒恆已染了血的衣衫,然後揚聲,“絲兒,送張大人回去!”
“哼!今晚真他媽的掃興,弄了爺我一身髒血──”壯漢洩憤的甩了甩袖子,將碎瓷片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在經過寒霄身邊時,他回頭望了秋水一眼,臉上又恢復了狠辣的笑容,硬是將粗獷的嗓音壓的極為尖細,“秋水寶貝,過兩天爺再來看你,你先好好休息著,把身子養好,然後再把爺伺候的美美的,就這麼說定了。”
“張大人,請這邊走!”被喚作絲兒的侍從恭敬的低著頭,可能是跟隨在樓主身邊時日長了,臉上也毫無懼色。
壯漢重重的跺了下腳,然後就衝去門去,在跨出門檻時,還回頭不悅的瞪了寒霄一眼。
“竹兒,你帶管兒下去,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待壯漢離去,寒霄便揚聲。
“是,樓主!”隨在寒霄身後的另一名侍從竹兒走到剛才被壯漢踢打,現在已經昏厥過去的小童管兒身邊,小心的將他抱在懷中,然後便退了下去。
秋水赤裸著身子,已經慌亂的不知所措,而一直趴伏在他身上的舒恆此刻卻有了反應。他用雙臂撐起身子,然後便看似輕鬆的將一旁的衣袍扯過蓋在了秋水身上。
秋水在這飄香苑呆了十年有餘,深知寒霄此刻的沈默代表著什麼,他猛地翻身跪爬至他腳下,卻不敢伸手去扯那人的褲腿,只是將額頭砸在了地面,全然不顧自己赤裸的身子已被他盡收眼底。
“樓、樓主,這事兒不關舒恆的錯,全賴秋水一人,是秋水喝醉做了錯事,惹得張大人不悅,請樓主只懲罰秋水一人就好。”
寒霄依舊用凍結的雙瞳凝視著前方同樣跪在地的男子,突然將目光轉落至秋水微微發顫的身上,“兩個人──禁閉三天!”
秋水身子一震,馬上仰起頭,“兩、兩個人?樓、樓主,這全是秋水一個人的錯,所以──”
寒霄眸中的溫度瞬間驟降,冰冷的嗓音自齒縫湧出,“你敢違令?”
“秋水不敢。”秋水趕忙低頭,遲疑了片刻,還是開口,“可、可是舒恆他、他身上有傷,所以能不能先請個大夫給他處理下傷口,然、然後再──”
寒霄拉長了視線,落在了舒恆有些蒼白的臉上,冰冷的嗓音中擒著一絲譏諷。
“這是他多管閒事自找的!”
“可、可是樓主──”
“住口──”寒霄染著怒氣的目光盯著秋水,“你今天犯的錯比他還要嚴重,按樓裡的規矩理應被割了舌頭刺瞎雙目敢出樓去,可我念你在這裡多年,只是關你三日禁閉而已,你若是再不知好歹的話,就休怪我無情了。”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禁閉室,是建在西苑鑾夕閣地下的一座幽暗房間,裡面陰冷潮溼,只是四角的燭臺上燃著幾根蠟燭,由於這裡是懲戒犯了規矩的人的場所,所以只有冰冷的四壁和銜著恐懼的空氣陪伴著被罰的兩人。
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過了多久,舒恆看似安靜的躺在牆邊,可渾身已被冷汗浸溼,再加上自地面溢位的寒氣,著實讓坐在他旁邊的秋水擔心不已。
也不管那人是否同意,秋水就吃力的將他抱在了懷中,“我害你受傷,你若是恨我就直說,別再這麼折磨自己的身子了,你受了傷,本來身子就差,再這麼一直躺在這麼冷的地上,難道你真的想死嗎?”
舒恆身子無力的倒在秋水的懷中,閉著眼,低低的吐道:“不想,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說著說著,他的嗓音便粗啞起來,到最後竟然被哭泣聲所掩。
秋水撫著他的腦袋,手臂小心的避開了他的傷處輕柔的拍打著他的後背。
“哭吧!把心裡所有的怨氣和委屈都哭出來,哭出來──就好了,就──好了!”
“可、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我真的──很害怕!”舒恆終於將這幾日積壓在心中的苦楚一吐而出,竟像個孩子般將臉緊緊的依偎在秋水胸膛上。
“乖──”秋水摸著他的長髮,只是叨唸著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