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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再看他一眼,徑直走到舒恆身前,居然彎身將他橫抱了起來,像瞧著自己寵物般盯著虛弱的舒恆良久,“非得吃些苦頭,才會學乖嗎?”
舒恆看到他的嘴臉,便覺得厭惡的很,想要掙扎,可渾身又痛又軟,根本沒力氣反抗,只能由著他抱著。
“樓主,為什麼要趕我出去──”大漢還有些不死心的追問道。
寒霄抱著舒恆邁出門檻的時,只淡淡說了一個字,“滾──”
回了鸞夕閣,將舒恆放在廂房中的一張軟榻上,寒霄便轉身朝背後的一扇山水屏風後走去。
舒恆動了動早已裂開的嘴唇,上面還掛著黃稠的痰液,氣味噁心的令人作嘔,可他也只是皺了皺眉,努力的將眼皮撐大,才漸漸將周圍的景象納入眼底。
旁邊,一層層薄如輕紗的帳幔像微風拂過水麵般緩緩的抖動著,透過帳幔,則是一張紅色的八仙桌,上面擺著一隻金色的燭臺,看上去好像皇宮中的物件,因為燭臺的底座雕著一隻騰雲的巨龍,尖利的爪牙和雄霸的龍頭栩栩如生,光是看看,那種敬畏之情便自心底油然而生。
為什麼?這種只有皇族才有的東西竟會在這裡?
“是在睹物思人?”
舒恆想的出神,竟沒發現寒霄已經來到了床前,而且手裡還多了一個精緻的翠色小瓶。
“沒有──”話一出口,舒恆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了,難聽的連他自己都恨不得捂住耳朵。
“真是可惜,這麼好的一付身子,竟然被打成這樣──”寒霄說著在床沿上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觸上了舒恆已經鬆動的指甲蓋。
“啊──唔──”那種仿若皮肉被生生撕裂的痛刺激著他的每一條神經,儘管痛的要命,但他仍是本能的縮回了手,眼裡露出了難得的懼怕。
“真看不出來,你竟然也有這種嗜好,很喜歡──折磨自己!看看這指甲,這麼漂亮的一雙手硬是被你折騰成這付殘樣兒,都快要接客了,還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要知道,一個男妓的本錢就是他的身子,而你這身子──”他頓了頓,譏誚道:“天生就是當小倌的料,你不是也想盡快賺到錢替自己贖身嗎?你覺得把自己原本絕色的身子搞成這鬼模樣,客人還會有胃口嗎?”
“呵…呵呵……”舒恆吃力的笑了兩聲,艱澀的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已經翹起的指甲蓋,慘淡的面容陡然間湧上了幾絲無助,“就這麼一、點點的傷,很快、就沒事了──”
寒霄看著他的眼睛,動手拔去瓶塞,然後朝小腹那處被大漢指甲摳破的傷口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立即引的身下人一陣劇顫。
舒恆死咬著牙齒,硬是挺著沒發出半點呻吟,心想著刮骨之痛也不過如此了。
“嘴總是這麼硬,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正因為你喜歡強出頭,明明是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還硬是要往身上攬,才會搞的傷痕累累──”寒霄撒好了藥粉,然後改用手腹輕輕的揉著胸口紅腫的鞭痕。
“唔…痛……”舒恆疼出了一聲冷汗,胸口猛的向上一挺,持續了片刻又慢慢的落下。
“知道痛,以後就管著自己的嘴和手,不是自己的事就別去管,這裡雖不比皇宮,說錯一句話就會被砍了腦袋,但也要受皮肉之苦──”
“哼──”舒恆吃力的嗤鼻道:“你這算是忠言逆耳嗎?謝了,我──”他眉頭緊蹙了下,艱澀的吐道:“不需要,秋水,你不是答應我,只要我去孌閣接受訓練,你就會放了秋水,不再為難他,讓他離開飄香苑,可是、他為何這裡?”
“這個嘛──”寒霄起身,走到旁邊的硃紅色立櫃中,拉開中間的一個小抽屜取了個錦盒出來,然後重又回到床前。
“當然是有理由的!”
錦盒是紅色的,四周貼著一層金,鎖頭則雕了個虎樣兒,栩栩如生。
“理由?什麼理由?”
寒霄慢條斯理的開啟盒蓋,映入眼簾的,則是一排閃著駭人冷芒的銀針,由左至右,逐漸變的粗而長,左下角還有個格子,裡面則是個扁而方的小盒子。
“你問我理由?”他心不在焉的說著,將中間那根中等粗細的長針捏於指尖,打量了片刻,才將冰冷的眸子落在他肩頭那塊唯一完好的肌膚上,繼續開口道:“我這個人做事,從來都不需要理由,而且,你現在也沒有資格問我理由。”
“你──”舒恆似乎才看到他手中的銀針,不覺渾身一陣發麻。
“你放心,我只是想在你身上留下一點印記而已,雖然會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