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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該是派一位欽差代朕去收一收稅銀了。朕想,如果這次稅銀收上來,想必也該是有五百萬兩罷?”
此話一出,朝下又是一片譁然。
五百萬兩白銀,便是全朝的稅收也不一定有這個數,今日皇帝卻獅子大開口,一出口就要五百萬兩?莫非……
“不知眾卿家認為,此次的欽差大人,誰來擔當最為合適?”蕭星寒慢悠悠地拖長了調子問,視線卻似笑非笑地停在了蕭南歌身上。
蕭南歌感覺到了蕭星寒的視線,卻權當作沒有看見,繼續低頭看地,默不作聲。
文武百官個個都是人精似的人,見了這形式,卻是明白了皇帝是想讓岐王爺做這麼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但明白是明白了,礙著蕭南歌的威名,眾人也不敢當眾將他推出去。當下,只能眼觀鼻鼻觀口地站在原地裝傻充愣。
蕭星寒見了,也不意外,只是意興闌珊地揮了揮衣袖,“罷了,今日已晚,瞧著也是出不了什麼結果的,朕就給你們幾日時間。五日之後,眾愛卿再給朕一個答覆罷!對了,岐王爺隨朕來一趟御書房。退朝!”
言罷,轉身離開了。
“恭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蕭南歌從善如流地跪地高喊,忽視掉周圍投來的或羨或妒的視線,垂下的眉睫遮擋住了眸中真實的神色。
御書房。
“臣弟叩見吾皇萬歲。”蕭南歌走進御書房,剛作勢要跪拜,就被蕭星寒虛扶了起來。
“朝堂上這些禮節是不得已的,怎麼私下還這麼拘束?”蕭星寒笑罵一句,“你我二人也是皇家兄弟裡少見的從小一起長大的,怎的如今倒是生分起來了?”
蕭南歌嘆了一口氣,道,“皇上,當初是兄弟,如今卻是君臣,自然相處方式不同。固然皇上待臣弟親厚,但若這禮法廢了,卻是要落人話柄的。”
蕭星寒揮了揮手,“罷,罷,罷,只要允之你莫要因為一個女人而與朕離心就好。”
蕭南歌眸子裡快速劃過一絲什麼,卻又被眉睫遮住了,“皇上說笑了。”
蕭星寒眯著眼仔細看了看蕭南歌,半晌,笑了,道,“允之想必也該明白朕此日召你來目的為何。”
蕭南歌不答,蕭星寒卻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現在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國庫卻錢財年年告罄。今早李尚書的那番話也就哄哄孩子,真是拿朕當傻子糊弄嗎?”蕭星寒拍案而起,面色陰沈非常。
蕭南歌依舊不說話。
“江南年年豐收,收上得稅銀卻永遠不足兩百萬兩!”蕭星寒握緊了拳頭,“一群只知道吸血的害蟲!允之,朕面對這種情況,是真的痛心啊!”
蕭南歌知道皇上是要自己表態了,便微微抬了眼,拱手道,“皇上息怒,以皇上之聖明,這些汙穢之人,必定不日就能全數解決,還我軒欽一片清明河山。”
蕭星寒苦笑一聲,“允之,江南的那些官,哪個不是根基深厚,三朝元老?若是真有那麼容易掰倒就好了。不過現在,朕已經無法再袖手不管了。允之,朕當下就是缺一個肯為我軒欽王朝清理汙垢的開山之刃啊!”
蕭南歌淡淡道,“吾皇乃我軒欽王朝的明君,手下更是人才濟濟。”
蕭星寒盯著蕭南歌的臉,良久,道,“允之,你該知道朕的意思,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臣弟惶恐。”蕭南歌跪了下來,道,“臣弟力量薄弱,實在無法擔此重任,請皇上另選他人!”
蕭星寒又笑了,帶了一種微妙的感覺,“允之啊允之,朕知道,你還是再怪朕。”
“臣弟不敢,臣弟惶恐。”蕭南歌依舊聲音平平地道。
“真的不怪朕?”蕭星寒問。
“臣不敢。”
“哈,好一個‘不敢’!允之的意思是,不敢怪,卻不是不會怪罪麼?”蕭星寒冷聲道。
蕭南歌眉頭微微皺起來,卻依舊風淡雲輕地道,“皇上言重,臣弟惶恐。”
“哎,允之,朕不過是隨口說笑一句,你怎麼又跪上了?”蕭星寒良久才似反應過來一樣,急急地過來虛扶起蕭南歌,眉眼帶笑地道,“朕剛才是與你開玩笑。朕自然知道允之你與宓兒已經沒什麼了。不過既然這樣……朕倒是要吩咐允之為朕辦一件事了。”
“臣弟聽令。”
蕭星寒笑眯眯地道,“你也知道,馬上要到五月了,宓兒習慣要去萬佛寺去小住兩天,為我軒欽祈福。算了算日子,後日便要出發,你若是無事,便幫朕一路護送宓兒出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