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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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將牟羽和她所帶的那隊人馬,扔在了身後。
李承勳未走多遠便又有一隊人馬迎面而來,為首之人李承勳認得,是葛勒可汗的長子裴羅,去年裴羅帶著白眉可汗的首級進京受賞,恰逢李承勳監國,兩人有過一面之緣。
“太子殿下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裴羅在馬上作揖。
李承勳還禮,客氣的笑道:“裴羅葉護客氣了。”
“父汗已在帳中恭候多時,太子殿下請隨我來。”
“多謝。”
裴羅在長安生活過一些年頭,熟知中原的禮儀,帶人在李承勳身後走著。
“景文,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裴羅忽然開口對身邊雲陽說道。
雲陽面無表情的回道:“上次見面是一年前。”
裴羅尷尬的笑笑,“是嗎,我卻覺得已經很快了!”
李承勳回頭看著裴羅,問道:“葉護與雲陽是舊識?”
裴羅還未回話,雲陽已經先開口道:“在朔方時見過幾面,不算熟。”
“雖然不熟,但我一直很欣賞雲將軍。這次得以再見,心中很是歡喜。”裴羅笑道,而後轉而對雲陽說道:“景文,你不要與我太生分。”
雲陽沒有搭理他,場面有些尷尬。李承勳忙打圓場:“雲陽他性格就是這樣,葉護別見怪。”
裴羅道:“不敢不敢。”稍微頓了頓,又道:“殿下您直呼景文的名諱,看來與景文的關係很是親密了?”
“嗯?”李承勳有些不明白裴羅的意思,這些年他一直都是直呼雲陽的名,從未感覺有什麼奇怪。
“這名諱,不是隻有家裡人,才會直呼嗎?”
李承勳聽了,很是窘迫,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卻是雲陽突然冷冷的說道:“太子殿下喜歡如何稱呼臣,就如何稱呼。葉護你關心的太多了!”
裴羅:“……”
到了回紇牙帳,葛勒可汗已經帶人在帳外等候。葛勒可汗今年四十多歲,雙眼炯炯有神,劍眉倒豎,身形健朗,自有一方霸主的威儀。李承勳下馬,問候了葛勒可汗,一行人便進到了帳中。
時值四月,中原之地早已經是草長鶯飛,而北地依舊寒冷。
葛勒可汗在帳中早已經備好了酒肉,“天寒風冷,殿下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李承勳看著侍女將冒著熱氣的馬奶酒倒到白瓷大碗中,正想端起喝一口,忽然想起自己不能飲酒,如今在回紇的地界,要是出了什麼事可不好辦。
於是又將酒放下,禮貌的說道:“還是先商議要事吧!我酒量不行,怕喝酒誤事。”
葛勒可汗聽了,亦放下手中的碗,嘆了口氣,說道:“能為唐皇平定叛逆,於我回紇而言,不勝榮幸。只是我這個可汗,不如大唐的皇帝,難處太多!”
李承勳知道葛勒可汗必定是有什麼條件,笑道:“可汗有什麼難處請講。”
葛勒可汗道:“我鐵勒九姓,同進同退,遇事無論大小,必要與其他汗王商議,這借騎兵三萬之事,實在重大,我一人做不了主。”
“我既已提前寫信告知可汗借兵之事,想必可汗也與其餘八姓可汗說過了吧!”
葛勒可汗忙道:“八姓可汗還有兩位未到,所以還沒來得及商議。”
“哦?”李承勳抬眼,問道:“那兩位還要多久才能到?”
“估算著腳程,思結部和阿布思部明日應該就能來。所以殿下,恐怕得在牙帳屈就一晚。”
李承勳倒也沒有拒絕,葛勒可汗命人給李承勳收拾的帳篷與可汗的住處差不多大,其餘人住在旁邊的小帳之中。
入夜,李承勳命人送來熱水沐浴。李承勳沐浴時一向不喜歡有人伺候,就是小高也被屏退。左臂上的傷已經開始脫痂,有些發癢,李承勳洗的小心,怕再弄破了傷口。等洗好了,李承勳擦乾淨身體,剛穿好中衣,就聽到小高通稟:“殿下,雲將軍求見。”
李承勳還未來得及回應,便覺察到簾子被人掀開,轉過身,雲陽已經進來了。
雲陽一身常服,單手背在身後,徑直走了進來。
小高跟在後面低著頭,手上端著藥和白布,不敢看李承勳。
李承勳知道小高是來給自己換藥的,卻不知道雲陽來做什麼。
當下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雲陽走過來捉住自己的左臂,才反應過來左臂還沒有包紮上,於是掙扎著想要掙脫雲陽的手,可是雲陽手勁太大,李承勳根本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