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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長青很是高興,“那季步你呢,成親沒有?”
季步神色黯然下來,“成了,去年娶的”
林長青看他神色黯然,沒繼續問下去,家事不適合向外人傾吐的。
季步看林長青關心的神情,心裡有些歉疚,正正神色說,“長青,不去看看珠兒麼?”
珠兒,珠兒……林長青搖搖頭,“不去了,都過去了。”
季步看著陷入沉思的林長青,長青,真的都過去了麼?
林長青留季步在家裡吃了晚飯,飯後兩人又下了會兒棋。不知不覺的天就黑了下來,季步起身告辭。林長青出來相送,兩人依依惜別,季步笑著說,“以後咱們還會相見的,保重長青。”林長青點頭,“你也要保重。”
晚上睡覺的時候,長吾抱著被子來到林長青的寢室。林長青看看長吾,無奈的笑了,“小師弟,今天又是什麼理由來師兄這裡蹭床的?”
長吾撅厥小嘴,大眼一眨一眨的,“師兄又笑話我,我這不是怕黑,不敢自己睡麼?”
林長青美目含笑,“哦?真的是怕黑,沒別的原因了?”
長吾嘴上說,“”師兄這是嫌長吾礙事了?那長吾就走了。”可卻是把被子一扔,直接鑽進林長青的被窩,舒服的嘆口氣,“啊,還是這裡暖和。”
長吾大手大腳,這幾年個子跟竹子竄挺似的節節拔高,都高出林長青好多了。長吾把林長青冰冷的手掖在自己懷裡,又把林長青冰冷的腳夾在自己腿間,嘴裡還嘟囔著,“你說你這人,天氣一冷手腳就冰涼,還好有我幫你捂著。”
林長青有些窩心的看著慢慢睡去的長吾。這孩子不過是自己一時好心幫了他一次而已,他就把自己當成最親的人待著。知道自己有天氣轉冷手腳冰涼的的毛病,就天天嚷著怕屋裡有老鼠,認床,其實是給自己暖手腳而已。林長青嘆了口氣,長吾,我不值得你如此對待啊。
轉天,皇帝下旨,封兵部左尚書盧關為徵西大將軍,太傅為監軍,發兵金鎖山,剿滅張震天。
一個月後,大軍告捷,皇帝在勤政殿大擺筵席,慰勞三軍將領。
太傅因為打了勝仗,有些得意忘形,他看著坐在盧關上手,和盧關喝酒低聲交談的林長青說,“林大元帥,不知道你對本官這次做監軍的表現有何評價呢?“
林長青放下酒杯,美目含笑,“太傅表現不錯,作為監軍,如實記錄行軍戰爭過程,非常好。”
太傅被林長青笑的怒火中燒,好一個妖虐,“既然這樣,下次出征,本官和林元帥和合作,你說好嗎?”
太傅說話的音量頗大,透過宮樂聲傳進秦御風的耳朵裡,秦御風皺眉,太傅似乎是得意忘形了。
林長青微笑,“”好不好,不是你我說了算的,還得要聖上定奪不是?”
太傅訝然,林長青這是提醒他不要逾矩了,“呵呵,也是,也是。”見好就收,坐下繼續喝酒,不再言語。
秦御風神色不明,鳳眸直視林長青,林長青也不迴避,美目似水,就這樣注視著秦御風。
賢王感覺到聖上神色不悅起來,這林長青太過大膽了,竟敢直視聖上。這倆人,唉!
晚宴結束後,眾人紛紛起身告退,最後勤政殿裡只剩下秦御風和林長青兩人,還有大總管王福。
秦御風開口,“林愛卿為何還不離開?”
林長青眉眼間朦朦朧朧的透著醉意,“陛下不也是沒走麼?”
秦御風舉杯喝盡杯中酒,“林長青,你想要什麼呢?”
林長青低下頭,烏黑垂順的發,擋在兩頰,“臣,要什麼?那,陛下把我叫回來,想要什麼呢?”
秦御風鳳眸微眯,想看清林長青眼裡的東西,怎麼也看不清楚,“朕要什麼?朕還有什麼可求的?這天下,這江山,不都是朕的嗎?“
林長青笑了,“是啊,陛下還有什麼可求的呢?天色已晚,臣告退”。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秦御風攔住他的退路,俊美的天子,龍袍再是華麗,卻也掩飾不住他眼裡的急切,“林長青,別和朕玩心計,你還不配。”
林長青轉過身,看著秦御風,“陛下,臣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值得陛下費盡心思的琢磨著,防備著,陛下多心了”說完就要離開。
秦御風真的是醉了,什麼都順著內心來,“林長青,你還在恨著朕,怪朕誤了你的終身,害了你的未婚妻,讓你在深山受了五年的罪,是嗎?”他拉住林長青的袖口,眼裡竟是掩飾不住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