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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耐、忍耐、再三忍耐!不可以持武凌弱……可是對著一張寫明瞭“揍我吧!”的臉不下手,實在是對人意志的一大考驗……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但可以直覺地料定絕不是什麼好事,這種道理就與狗嘴裡從來都吐不出象牙相仿。
皮笑肉不笑的惠清攥緊了拳頭,瞄了瞄在雅座的門邊探頭探腦的人影,正下決心打算把那個已經引起了旁人驚詫尤不自覺的顏怡玉敲暈了以平息眾怒時,終於把他們點的菜餚端著上來的店小二適時地化解了這一場危機。
“來,嚐嚐看,這是我特地為你點的“半月沉江”聽說是這裡的廚子特地到廈門南普陀寺素菜館學回來的一道名菜呢……涼了就不好吃了……”
殷勤地幫惠清掀開了大碗公上的蓋子,碧綠的湯中,彷彿有一線青絲一閃,顏怡玉的臉色變了,腳下一踢,把整張桌子掀翻,在一地的麵筋、香菇、春筍中,一條如髮絲般細的碧綠色小蛇緩緩游出,那詭異的生物在沸湯中竟絲毫無損,此刻將身子如彈簧般的盤起,仰起了小小的三角形腦袋,昂然地吞吐著紅信。
“這……這……公子,這湯我從廚房裡熱騰騰的端出來就沒掀過蓋……”
被嚇得不輕的店小二戰戰兢兢地說著,一邊大著膽子想把那小蛇捉走——他也不明白,這道素菜是何時變成葷的。
“別碰……這種蛇叫碧絲,如果被它上一口,不出一刻就可以要人的命!”
一向掛在嘴邊的笑容不見了,顏怡玉以少有的凝重神色向外揚聲道:“來看何人?既是投毒針對於我,就不要累及旁人!”
“蚩——”
破空聲自窗外響起,伴隨著銀鈴般的嬌笑聲,在簷角下輕點而入的是一個碧衫羅裙的小姑娘,她滴溜溜的眼睛在顏怡玉身上打了兩個轉,青蔥玉指一招,剛剛那還在昂首吐信的小蛇就乖乖地向她遊了過來,滑進了她的衣袖,不知道被藏到哪去了。
“原來你就是藥王谷的傳人呀?我是毒門第十二代掌門之女姬碧苓,我爹爹藥手毒尊說他不欺負小孩子,叫我來會會你,碧兒是我的好朋友啦,你那麼大個人還怕這麼小的蛇,真的是很沒用耶!”
那約莫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笑生雙靨,一對深深的酒窩襯著她粉嫩的臉,被剛剛響聲驚動而圍過來的酒客裡十個倒是有八個被她可愛的模樣聶走了心神,當真以為那小小的蟲豕不過是小姑娘家的玩物,事態遠非顏怡玉所想像的那麼嚴重。“哼!”
看到連惠清都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打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的顏怡玉沒好氣地把白眼一翻,逕自坐回了椅上,愛理不理地說道:“我也不欺負小孩子,所以你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說起這藥王與毒王之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淵源據說可以扯到數百年前。那時的武林中有一對神仙眷侶,男的擅長採藥治病,女的擅於使毒解毒,本來已勾搭成奸……
呃,不,是一起雙宿雙飛,以藥治善、以毒懲惡,造福武林倒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在某次不知是啥米事件中,兩人因為毒與藥孰強孰弱的分歧而鬧開了,一場大吵後,充分地發揮了愛之深、恨之切的精髓,從此日爭夜鬥,雖然不算是累及無辜,可在他們身邊的人就倒了大楣,今天先被毒王毒一毒,明天再被藥王救一救,即使性命無礙,可也得傷個一兩天,殘上三四天的。
最後這對反目成仇的怨偶終於勞燕分飛,男的到了藥王谷,創下藥派:女的遠赴雲南,建了毒門,依舊生命不息,爭鬥不已!看得旁觀的人都忍不住想掬一把傷心的淚。
在他們死後,門下的弟子仍有著這樣一個不成文的門規,便是每產生新一代的繼承人,就要去找對方的新主鬥上一鬥,贏者方可得到大家的認同,高高興興當上新一任的門主,敗者即使當了門主也面目無光,乖乖地躲在自己的地盤不出江湖,只是潛心修練,努力培養新血。這樣無聊的鬥爭恆綿了數百年後,直至今天還在不停地重複上演著這出老掉牙的戲碼……
他是不太明白那些老頑固在想什麼啦!有病得治,有毒得解,本來毒也可以做為藥的一種,使毒的高手自然也是用藥的高手,誰強誰弱這樣芝麻綠豆大的事,也值得一代代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兩個後輩門人在一起鬥得天昏地暗、你死我活?這種行為有什麼樂趣而且毒門中人也有他們自己的行規,就是為了不牽及旁人,更兼要逼藥王出手,下毒一般都只是針對藥王身邊的人一通常是他的配偶,如果藥王無法解毒,而必須得求他們來解,那就算他們贏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