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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凰將信裝好睡覺去,打算明日一早就送出。韓雲汐眯著眼等他睡熟,又躡手躡腳爬起來將那信拆開看了,看得臉上變色悚然心驚:“你這廝好生惡毒,幸好我不是你的對頭。”看完照原樣方好,躺到床上接著睡。司晨凰眯著眼等他睡熟,心道:“你這小傻子成精了,竟然敢偷看我的信!”
司晨凰睡到半夜,發了癔症,一拳打在韓雲汐的臉上,把他打醒。韓雲汐看他依舊熟睡,也只得咬牙忍耐下來,第二日醒來,司晨凰一睜眼,看到韓雲汐臉上的青印子,捧著他臉唏噓不止:“你這是發癔症磕床頭上了嗎?”
韓雲汐扁著唇角委屈無比:“我發什麼癔症?是你發癔症了才對。你昨晚半夜把我打的,你還說你以後不打我……”
司晨凰驚道:“真的是我?那可太……太……哎哎哎,也許真是我。我記得林不穩給我看過,說我肝腎陰虛五內燥熱,若是心裡煩亂,半夜就睡不安穩,容易發癔症。這一陣子事兒多,有點煩,的確不太好。小汐,不然你先回你紫霄居去,等過兩天再過來,好不?”
韓雲汐無奈,只得灰溜溜滾回紫霄居。回去後才悔悟,這廝是故意的。自己白捱了一拳,這般爬回來,就再也無法偷看他信件了。
他恨恨咬牙:“我看你熬得過三天不!”兩人自從混在一起住,床笫之間歡愛向來不儉省,兩三天就得親熱一回,多是司晨凰主動來撩撥,韓雲汐也不扭捏,歡歡喜喜地曲意逢迎,除了他臉上的那張人皮面具讓人討厭,有些美中不足,餘者均十分和諧美滿。
第三天晚上,韓雲汐等到晚飯後,也不見獨玉宮那邊來人,心中不免胡思亂想,或許他得了惲青嵋留給他的那些美貌少年,還是按著他從前的口味兒挑的,想來再也用不到自己了。他自己找了半天彆扭,越想越是傷心,便強打精神出去走一遭。
司晨凰卻在梁霜白的碧沙宮中。梁霜白大傷初愈,靠著一個梨花花瓣的夾紗枕頭,懶懶地窩在一張羅漢榻上,手邊放著他那張琴。司晨凰坐在他對面,替他把把脈,爾後將一盞楓露茶慢慢輕啜著:“小霜,我摸著你傷好了,那我就放了心。我再出去一陣子,這次時間可能有點長。你必要時刻,還得扮成我的樣子糊弄糊弄他們。”
梁霜白輕輕點頭:“還有一件事跟教主稟報。前一陣子我病了,沒顧上跟您細說。您新招的那十六護法,在滄海盟殺上靜影峰的時候,躲的躲,藏的藏,無法和我教中子弟相提並論。教主須及早處理此事。”
司晨凰垂眸凝眉:“如此說來,陳北雁那個呆瓜的話,貌似還有幾分道理。那好吧,這次送死的活計,我就帶上他們去。”
梁霜白慢慢轉頭看他:“教主要去做什麼?”
司晨凰揮手將餘人都攆了出去,方道:“我想去把我天水教的九大長老接回中原。但在此之前,有關趙伽,須得及早處理了,然後才能拿到九長老守護的那批財寶。我今天已經寫信給檀喬,他們那邊北海水軍和東海水軍實力相當,一直相持不下。你知道那個島嶼,我天水教上上任教主將之命名為‘天鏡島’,本就是天然的陷阱。如果北海水軍肯和我天水教配合一下,四面設下兵力,我就一路替趙伽譯出那張路線圖,帶著他往天鏡島去,且將他水軍連他自己葬送在那裡,不但能趕盡殺絕,而且趁著把這十六護法也能扔進去。然後我再去接九大長老不遲。”
梁霜白微一沉吟,抬頭道:“聽起來不錯,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陷阱?”
司晨凰道:“我看了用天水聖文粗略記載的文書,環繞天鏡島有幾個大大的漩渦,船隻若捱得近些,必定被吞噬,因此從未有過路船敢靠近。但是每天有一個時辰,其中有一個漩渦會停頓一個時辰,恰恰能容得船隻透過。而且這個漩渦,是根據每月的潮汐變化不停地移動方位,這詳細路線圖和記載在趙伽那裡。因此必須靠他手中那張圖紙,才能拿捏準確。”
梁霜白沉吟,片刻後道:“唯有一點,你將趙伽帶進陷阱,倒是好說。但是若這次跟去的是十六護法,關鍵時刻靠不住,你自己如何脫身?”
司晨凰道:“讓四大使跟在後面接應,我及時傳訊給他們。爾後我想辦法故技重施,金蟬脫殼。”
梁霜白搖頭:“上次在漏斗洞,跟你一路前來的是令兄長,他雖有警醒之心,也並未如何防範你。但這次是趙伽,虎狼之心,尚在……咳咳,”他輕咳,將“你之上”三個字按下不提:“那趙伽一路必定監視你甚嚴,不肯輕易放你離開。司教主,這險,著實冒不得。”
司晨凰道:“世間事本就如此,富貴險中求,其餘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