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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什麼?
罷了罷了。
處理老朱家和黃金家族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都快要當成習慣了。
今天,為了防止被朱元璋手下一班猛員虎將合圍,他還刻意穿上了防護衣……
…………
這麼拼命地幹下來,地府也不是不給報酬的,只是,他自己用不到罷了。
可就在今天,他剛剛忙完手頭的工作,就有管轄著第六區的同行來告訴他:“高層的那幫傢伙說,你一直勤勤懇懇地工作,卻長期都不肯要工作報酬,他們很是過意不去,所以,特地把你生前的母親送到你住的地方去了,怎麼樣,開心吧?”
他愣了愣,旋即沉著臉道:“多事!”
“是嗎?我覺得上層挺照顧你的呀,你那小孫子想回陽間,就讓他回去了,還在陽間待了那麼長時間;你想念母親,就把你的母親送來跟你團員了,多好的事兒啊!你還不知足!”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他揮了揮手,那人果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咕噥了一句“怪人”,便起身駕著車也去巡遊去了。
望著他消失的背影,“上司”回過身來,驅著車馬,慢慢地回了住地。
這是一處與尋常的居民區相隔起來的住地,房屋的結構由磚石搭建而成,樣式也有些奇怪。
據說是,由“後世”的房屋改建而來的。
“上司”將馬拴在柱子上,讓它自行吃草,然後慢慢地推開了房門。
屋中,坐著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太太,滿頭銀絲華髮,老態龍鍾,再也沒有了年輕時候的精幹模樣。
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手顫抖了一下,一聲“娘”卻是哽在了口頭,怎麼也叫不出口。
老太太早已不佩戴華貴的首飾,連衣服也不如記憶中的華貴,反倒是樸實無華,頭上只插根銀釵子。
見到他,面前的老人顯然更為激動,慢慢地、有些吃力地站起,有好幾次都險險地咬跌回去,看得人直揪心。
“福臨,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怨著我嗎?”老太太悠悠地一陣嘆息,湣�鴰�屏聳笨眨��媲罷飧霰懷莆�案A佟敝�舜�亓搜羰潰���曛�啊�
福臨將面上的斗笠取下,眼中含淚,卻倔強地轉過身,不讓面前之人看到,“額娘多慮了。這麼多年了,該看開的,我早已看開。”
“只是,你所留戀的,卻更加少了。”老太太,或者說是孝莊,紅了眼眶,有些沉痛:“想當年,董鄂氏一走,你便心灰意冷,想要遁入空門,那時候,你說你已看破世俗紅塵,如今……如今身已死……你卻又……”
“額娘多慮了!這一次,我是真的看開了。說到牽絆,卻也不是沒有——”想到那個生氣時喜歡鼓著腮幫子、總是一身白衣、赤著小腳丫的孩子,福臨的眼中劃過一絲笑意,“額娘啊,玄燁給我生了個好孫子啊!”
“孫子……?”孝莊感到一陣詫異,仔細一想,早夭的皇子不算少,實在不知道兒子說的是哪個。
“是承祜那小子,他說,從前您最疼他了!”
“原來是他!”提及承祜,孝莊的面上也帶了幾分歡喜,漸次低沉的語氣表明了老人的懷念,“這一晃眼啊,我也有三十多年沒見過承祜了。從前他年紀雖小,卻最是機靈的。你如今這麼一說,我倒也有些想念——我的重孫兒現在在哪裡呢?”
承祜現在在哪裡?
自然是在危機四伏的秦國。
現如今秦國剛剛經過四代君王的亂政,國力式微,民生艱辛。征戰之時,手中沒有完好的兵器;受傷之時,沒有藥材可用,沒有醫師可見;吃飯時,很多時候都揭不開鍋,極為缺糧。
可偏偏,人家已經說了,是長期任務,不完成不給回去,想要快些完成,可承祜卻是遇了難。
對於魏軍丞相公叔痤,現在他是想都別想,否則就算有幾條命都不夠他賠的。
再者,現在的秦軍也不是魏軍的對手,就算憑藉那強烈的戰鬥意志,也只能在一時與魏軍相持,時間長了,消耗不起,輸的還將是秦軍。
可秦孝公……怎麼會沒有人知道呢?
承祜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已身為亡者,諡號卻不被人知曉,而他又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唉,真是麻煩……
承祜撓了撓頭,望著外面漆黑夜色中的茫茫草原。草原與天際的交界處剛剛露出一抹魚肚白,他便聽到了戰時的號角,這是在命他們這些兵快點集合,看來,魏國又要進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