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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做任何事。”
對上胤礽警告的神情,胤禛垂下了眼臉,擋住了眸中的些許情緒,端起被胤礽移向自己的茶杯,呷了一口:“做便做,我又何懼之有?”
眼見著承祜逐漸舒展開來的眉眼,以及他對胤礽露出的那個“看吧,我就知道”的含著小小得意的眼神,胤禛的嘴角不由得上揚了一度,在別人看來,還是那樣的嚴肅,他輕咳了一聲,將承祜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後,對他說道:“……大哥,你的愛犬想你了,不若在雍親王府小住一段時日如何?”顯然,他這一聲大哥叫得很是彆扭。
果然,承祜一回頭,便看見保成狗狗烏溜溜溼漉漉的大眼睛,正用一種熱切而渴求的眼神望著他,身後毛茸茸的尾巴還在那兒擺呀擺。
胤礽沉下臉道:“承祜想保……咳,也不是一定要住你這雍親王府吧?你都說了,這是承祜的愛犬,一直住在你這府上算怎麼回事兒?”
“一則,大哥的愛犬已經在我府上住慣了,現在搬走未免它不習慣;二則,太子那毓慶宮中也不能養狗吧?”
胤礽的手暗自在桌子下面緊握成拳,他恨恨地看了某隻無良狗一眼,心中想著,就算是能養,他也絕對不會在他宮裡頭養著這麼一個玩意兒,仗著承祜的寵愛,都快爬到他的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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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與承祜等人乘著車馬去拜謁先祖,途中經過一個偏遠的小鎮,康熙見著承祜與胤禛皆有些疲乏,便下令在此歇息片刻。
想著孝莊太皇太后昔日對他的教誨,命他去孝陵拜祭阿瑪順治爺自己卻不忍前去的模樣,康熙心中一陣感慨。一直以來,祖母都是少年時的康熙心中的一座大山,一根支柱。然而,直到祖母離世,康熙才知道,沒有誰是離不了誰的。
儘管如此,閒暇之時,心中對於故人們的緬懷卻不曾淡去。
恰在此時,一個人舀了幾大包藥,艱難地往回走。康熙看著有些眼熟,便出聲問道:“且慢行,你是何人?”
那人抬起頭來,正是康熙先時命令去看管胤祥的數人之一。
康熙的聲音中陡然帶上了幾分震怒與疑惑:“朕命你看守十三阿哥,為何你卻在此處?”
那人渾身一顫,連忙跪下行禮:“皇……皇……”終是顧及到這是在宮外,而且皇上並非全副倚仗出行,恐怕是不想暴露身份。
“回答朕的問題。”康熙的語意中已帶上了幾分肅殺。
“是,十三阿哥這些年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剛住進去……那會兒,大冬天的只著一件單衣也沒甚事兒。等過了些年,便漸漸有了寒腿兒了,人也懨懨的,看起來沒有精神。前些日子,他才大病了一場,險些就……養蜂道偏僻,奴才們只好就近買了藥材,日日給十三阿哥熬著,希望他能早些好起來罷。”
“十三病重?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為何沒有人來上報朕?!!!”康熙又驚又怒,才剛剛緬懷過先人的他顯然對於親情一事心有餘韻。
然而,究竟是因為皇家親情太少,所以渴望親情,還是因為知道皇家親情不牢靠,所以對此才格外珍惜,珍惜到了哪怕是一個形式,也要堅持下去的地步?
胤礽望著面前擔憂著自己兒子的皇父,好像那個下令把十三關進去,說出不復相見之語的人不是他。
一個人,怎麼可以有這麼多面?
康熙重情,卻又薄情,矛盾如斯……
胤礽忍不住上前一步,在康熙耳邊輕聲提醒道:“汗阿瑪,當初是您說過,除非十三弟他薨了,否則,您不要聽到任何人說起有關他的話。”
這麼說著的胤礽,嘴上帶著一抹不明顯的弧度,眼中卻留著一抹殘敗。兔死狐悲。
承祜站在胤礽的身後,悄悄地捏了捏他的掌心,一種可靠的感覺頓時從他那並不溫熱的小小身軀上直直達到了胤礽的心中。
“阿瑪。”承祜道:“今兒個時辰還早,我們不若先去看看弟弟吧?想來,您也該想念他了。”
康熙有些狼狽地轉過頭去,硬聲道:“朕不去。”
“阿瑪。”承祜走到康熙面前,扯了扯他的衣袖,“你明明想念弟弟了,為什麼不去看看他?你不去,那你陪兒臣去好不好,兒臣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弟弟呢。”
望著承祜一臉祈求的神色,康熙的眼中充滿了各種複雜與晦暗不明的情緒。
然而最終,促使康熙當機立斷的,卻還是胤禛的一句話。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胤禛,忽然鄭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