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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雖然沒少受過疼,可當下的痛楚他卻是沒受過的,即便是斷手斷腳斷頭,似乎也沒這種疼法,直叫他想要發火,可剛剛動下真氣那疼痛就瞬間讓他洩了功力。
“到底怎麼樣?!”石震見他疼,也跟著揪心,也不管什麼忌諱不忌諱的,衝過去把他上半身抱在懷裡,“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這邊他急,那邊幾個幫著接生的更急。
所有的刀都是銀子打造才,鋒利無比,又在沸水裡煮過,噴上了烈酒用來消了毒,這才還透著一股子酒氣的被拿了上來。
“唔!”葉少白疼得直咬牙,眼睛也狠狠瞪著石震,心裡可是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了才高興——現在他這麼疼,還不就是這傢伙造的孽?等他不疼了,非把這傢伙往死里弄不可!
然而葉少白心裡再怎麼恨,現在他也還是沒法動彈,肚子上的疼痛就好像是一把鈍刀,一下下的割著他的肉,疼得他腸子肚子都扭到了一起去。
從古自今,生孩子都是危險的,不管這生孩子的是誰。
石震連忙把自己的手塞進了葉少白的嘴裡——那一排小白牙已經咬得吱嘎吱嘎響了,甚至牙床上都滲出了血絲,若是就這麼由著,他這口牙也要壞了不說,看得他更是心疼萬分。石震哪裡還顧忌那麼多,直接就把手掌塞進了他的嘴裡。
葉少白也是不客氣。意識到了嘴裡的是什麼,他可是狠狠一咬,把肚子裡的委屈跟疼痛全都發洩在了這隻手上。
老毒物趁著這個時候連忙點了葉少白身上幾個大穴,這才跟吳恆兩個人——一人主刀,一人幫著照顧葉少白的身體——一刀,劃開了葉少白的肚子。
一瞬間,血腥氣瀰漫了整個房間,葉少白也不知這血腥氣是他嘴裡嚐到的還是他自己身上的……血腥氣瞬間充斥了一切,就連空氣也是腥得比屠了一城的人還讓人壓抑……葉少白屏住呼吸,只覺得自己下一秒可能就死了。肚子上的疼痛有所緩和,他幾乎能聽到自己皮肉被人割開的聲音。
石震瞧著葉少白的肚子被割開,刀子下去,血就滲了出來,若不是點了周身大穴,指不定這人就得血流如注……不多時就得出事了!他也不敢再去看,只好低著頭緊緊盯著葉少白的臉,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也好在老毒物下手狠些,膽子也夠大,割開了肚子之後便見到那包著孩子的一層膜,他也連忙就把那孩子跟那層膜取了出來——那層膜似乎從腸胃裡伸出無數條管子連著,可他這一取出來的時候,那些管子瞬間便打了蔫兒,噼裡啪啦的掉落了一邊。老毒物仔細一看,那一根根瞬間就癟了下去,似乎就好像是人身上的經脈一般!他也不敢胡亂就把這些留在葉少白體內,只得為之清理,卻發覺這東西落入人體內便消失不見了,端的可怕。
這下子不用管那些經脈了,他也就不敢再多做停頓,馬上把葉少白肚子上的皮往一起湊——他這一刀是橫著割的,也不算多大的傷口,剛剛能把孩子取出而已,何況那孩子也不大,所以這一湊到一起,也還挺合適的。
不過老毒物也知道,這肉也割開了,人也算是大動元氣,這皮肉也不能總這麼用手按著,所以他倒是想了個好招——只拿了天蠶絲,用那細細的針穿了,讓閔阿嬌過來縫上兩針,就讓那皮肉一直湊在一起了。
想到這個方法的倒不是他,而是那閔阿嬌。她以往救過一隻被獵戶傷了的大蟲,當時見了也覺得沒救了,誰知那大蟲總是用牙咬著兩邊的皮肉,時間長了,那皮肉就長好了。她也就覺得這實在是有意思的,便給了老毒物跟吳恆說了,這兩人也在猿猴身上試驗了多次,這才敢讓她來動手——女人嘛,穿針引線的本事還是有的。
縫好了傷口,再往上撒了藥,又包紮好,幾個人一頓忙活。那孩子也早給翠染抱著,又是剪臍帶又是洗身子的,卻把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折騰得大哭大鬧起來——這娃兒一出生就含著一口痰,抱過來先處理了臍帶就倒抱著拍下屁股讓他吐出那口痰來,這才能讓孩子以後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那娃兒畢竟是男人生的,一生下來就壯實得很,肥肥胖胖的,聲音洪亮。
“少白,少白!”石震聽見孩子哭,歡喜得跟什麼似的,連忙過去喊疼得直抽氣的葉少白,“孩子長得可是像你極了!”
“哦。”葉少白點了點頭,並不想說話。他嗓子也疼得厲害,渾身都疼,一點子力氣都沒有了,就連腦子也是昏沉沉的……這昏沉沉的腦子裡便只記得等到他身體好了的時候非得把石震痛揍一頓才罷休。
但葉少白的反應可沒能讓石震退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