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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起滾落在床鋪上。
傾斜的視野裡,承寧撐著手臂,正低頭凝視著我,幾綹烏髮垂落到我的肩頭,眉眼間的清效之氣緩和不少,眼神略微流轉,便是說不出的動人。
好……漂……亮……
我的心頓時一跳,忍不住就想去抱抱他。
手剛抬起來,就被接在床榻上。他的手指探過來,輕輕拂著我的臉,順著眉眼滑落,滑過鼻樑,落在微微張開的嘴唇上。他的臉色緋紅,已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情慾色彩。
「眉目如畫,唇若點朱。」他凝望著我,眼波如醉,「南疆果然是水土豐沛的地方,竟然養育出如此絕色……」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告訴他嘴唇的鮮豔顏色是被靖揚吻出來的。
「但是——除了相貌之外,性子卻這麼嬌縱,看不出哪一點好。」
「……」我不屑的搬撇嘴。本小侯爺哪點不好了?
鑑於皇帝這個身分的淫威沒敢公開反駁,但是肚子裡已經腹誹了他無數次。
承寧的眉頭微微攏起,良久,嘆了口氣,「唉,為什麼朕偏偏放不下呢?」
「想放下還不容易,您手勁松一鬆就可以放我下床去了……」我小聲說。
承寧臉色頓時有些不對了。
瞪了我半天,語氣也清冷起來。
「朕不放。朕要留著你在北疆,以後你就天天像現在這樣看著朕。」
什麼!留在北疆?天天?!
眼看著他已經俯身下來,手指也搭在我的衣服扣上,說時遲,那時快,我大喝一聲,「等等!」
被我這麼大喝,承寧吃了一驚,「怎麼了?」
「我……我肚子疼。」我立刻捂住了肚子,配合著弓起腰,呻吟得悽悽慘慘。
偷眼瞥向承寧,他仔細望了我幾眼,眼神閃了閃,原先的幾分緊張從他的臉上消失了,居然還哼了一聲。
「在朕面前不要耍這些小花樣。」
糟糕。這套哄哄老爹孃親可能還行,看來是哄不住陛下的。
我悄悄朝四處望望,靖揚?今晚看來我是撐不過去了,你在哪裡啊——
「你在找誰?」
下巴被用力抬高,承寧似乎又有些生氣了,嘴唇緊緊的抿起來。「在朕面前都心不在焉的。」
「我……」總不能說實話吧?
憋了半天,我說,「臣在看風景……」
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
只見承寧的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最後勃然大怒,「朕還不如外面的風景好看?」
我嚇得往床裡面縮了縮,小聲道,「陛下你很好看,非常好看,當然比外面的風景好看……」
承寧的臉色稍微緩和了點,淡淡的反問道,「是嗎?」
「是的是的。」我拚命的點頭說好話,「我是說真的,陛下您現在的臉色是純正的白裡透青,比外面小蘋果、小桃子、還有小蒼蠅翅膀的顏色都漂亮多了……」
「……」
眼睛對眼睛的僵持了片刻,承寧騰的站起來,深吸幾口氣,喝道,「來人啊!把夏侯大學士綁出去,讓他看蘋果桃子還有蒼蠅翅膀看個夠!」
唉,事實證明,本小侯爺是做不來恭維這種高難度的事情的。
第七章
半夜三更的時候,我被四肢大開的綁在床柱上,連著龍床一起抬到和寧宮外面乘涼看風景。
幸好宮人都沒有睡,齊刷刷的站在外面陪我看風景,不然我會覺得很寂寞。
為什麼他們不睡?理由簡單得很,陛下還沒有睡,他們怎麼敢睡嘛。
為什麼陛下不睡?理由也簡單得很,氣得睡不著。
透過今天晚上,我很明顯的感覺到,承寧還是一個很稱職的皇帝的。就比如說在氣得睡不著的時候,他沒有招幾個妃子打發時間,也不舉辦什麼歌舞酒宴,而是令人把書房裡的奏摺都搬過來,又命人把幾個大臣半夜三更的從家裡揪起來,叫到宮裡論政事批奏摺。
「今年北部大旱,三個月沒有降雨,遼領,吉領,荊領,這三個地區土地大旱,土壤乾裂,莊稼盡數壞死。與此同時,南部的沛領,陝領兩地遇水洪澇,洪水衝破堤防,災民流離失所。」
左相謝子韻指著桌子上攤著的北疆地圖,侃侃而談。
承寧嘆息道,「每年春夏之交都是這樣,北旱南澇,真是傷神。」
一群大臣聚在燈火通明的宮殿裡議論個不停,說到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