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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出一口血來。
劉太醫見狀大駭,慌忙伸手替司馬澈把脈,在確認舊主無恙之後,才驚覺自己在新皇帝面前失態,嚇得他趕忙縮回雙手,一張臉上面無人色。
奕洛瑰卻不屑與小小一個太醫計較,他笑著玩味司馬澈前襟上的鮮血,嘴裡譏嘲道:“氣吐血了?”
司馬澈喘了兩口氣,額上浮起一層薄薄的冷汗,卻虛弱地彎了彎唇角:“不敢,陛下威加海內,有什麼事能讓罪臣生氣呢?”
“我幹了你的心頭肉,這還不夠麼?”奕洛瑰冷笑了一聲,炯炯雙目盯著司馬澈蒼白的臉,“名滿新豐的永安公子,心高氣傲的官家禁臠,幹起來也不過如此。剛剛你都看見了吧?”
“看見又如何?”司馬澈輕咳了兩聲,再次看向奕洛瑰的雙眼中,閃動著一絲憐憫,“他依舊是他,沒有變過。”
“沒有變過?”司馬澈挑釁的眼神令奕洛瑰由衷不快,於是他挑挑唇角譏嘲道,“我倒覺得他,與之前判若兩人呢。”
司馬澈淡然一笑,毫不理會奕洛瑰語調中的冷嘲熱諷,徑自道:“陛下定然不知,今日殿中用的香餅,摻了麝香和丁香二味,此物最能催情,尤其是重傷未愈氣血虛弱的人,被這濃烈的香氣燻著,很容易受蠱惑。”
他的話令奕洛瑰皺起眉,思索了片刻後,才將目光掉向殿中吞吐著煙氣的博山爐,冷聲道:“照你的意思,崔永安只是受了香氣的蠱惑,才會在床笫間失去理智,屈從於我?”
司馬澈凝視著奕洛瑰,看著他鐵青的臉色回答:“這只是罪臣妄言,信不信全由陛下,畢竟我們中原人的玩意,陛下是最瞧不上的。”
奕洛瑰聽了他的話後沉默了半晌,猛然從頭髮中拔下一根牙簪扎入司馬澈的嘴角,看著他腮上血流如注:“知道我瞧不上,就管住你的嘴。”
情勢的急轉,讓殿內的太醫和宦官紛紛跪在地上叩頭。奕洛瑰不認為自己需要在乎一個亡國之君的死活,可他也不想在此刻斷送了這人的性命。畢竟自己需要這個國家的土地和財富,要掌控全域性,就一步也不能踏錯。
因此當他的武士蜂擁進內殿簇擁在他身旁的時候,奕洛瑰只是用腳踢了踢跪在地上的太醫,丟了一句:“治好他。”
這一場近乎荒誕的鬧劇,只是中原貴族和入主中原的蠻夷尖銳矛盾的一斑,是由一批殉國的老臣引發,並由反抗羞辱咬舌自盡的永安公子推向了頂點。可惜安永這個時候還不能知道,他所擁有的身體——那位過去與皇帝司馬澈有著深情厚誼、名動京城的貴公子,一舉一動都能牽起輿論的狂潮,以致於剛剛完成侵略的蠻族皇帝都為了一挫中原士林的銳氣,有心將他折辱。
也因此,他才會在穿越之後的第一天,就被捲入了這場紛爭,併為此吃足了苦頭。
作者有話要說:哎,我到底老了,熬夜寫文的結果,就是n天都浮躁犯困,恢復不了元氣。
不過更新會盡力的,寫耽美,很少有雜念的干擾,挺好的。
謝謝悄悄找到我新坑並支援我的朋友們╭(╯3╰)╮,真高興又相見,因為內容所限我不一定會一一回復,但許多id我都還記得的。
7第六章 清泉
安永一路踉踉蹌蹌,逃也似的跑出深宮。他就像一個丟盔棄甲的逃兵,衣容不整六神無主,也顧不得宮人的側目。好在沿途沒人攔阻,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地給永安公子讓出一條路,放他逃出生天。
一出宮門,安永遠遠便看見了等候在宮外的冬奴,他立刻掩緊了衣襟,在夜色中趔趔趄趄地走上前去。冬奴一見自家公子身上衣衫不整,再看他滿臉慘白的模樣,心底頓時曉得公子受了委屈,恨得臉紅脖子粗,圓溜溜的雙眼硬是忍住眼淚,啞聲道:“公子,冬奴扶您上車,我們這就回去。”
說罷他連忙吩咐僕從將牛車牽來停穩,小心翼翼地將安永扶進車廂關好門,叮囑從人道:“回府路上小心緩行,仔細顛簸。”
安永此刻渾身狼狽,再顧不得什麼繁文縟節,徑自蜷縮著睡在狹小的車廂中。牛車一路走得緩慢,不時在宮道上輕微的顛簸,硌得他渾身難受。
他透過車窗望著天上慘白的月亮,月光透過柵條細碎地撲在他臉上,晃得他一陣頭暈目眩。渾身在冷戰中發出一層粘膩的冷汗,冷汗潸潸,他的心也掉進寒冷的谷底,空蕩蕩盡是茫然。
這一切的遭遇,沒人能為他點透前因後果,只有受辱的感覺如此具體又真實,讓他恨得咬牙切齒!口中的傷口猛然一痛,湧出一股滾熱的鹹腥味,疼得安永兩眼蒙上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