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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想來這送行宴也差不多了,眼角瞥見知白癢得像招了蝨子的小猴一般,無心再留,“去與趙將軍說,就說我不勝酒力,先回去了。再找些止癢驅蚊的藥水來。”
雖有月光,但畢竟不夠明亮,所以齊峻回了宅子,點起燈燭來才發現知白被咬得不輕。眼角、面頰、耳根、脖頸,足足被咬了七八個紅包,已經被他自己抓得一道道的紅痕。他本來是白如玉雕,現下添了這幾道紅痕,倒是如同美玉上帶了胭脂,平空多出一分豔色來。齊峻拿了藥水替他塗抹,忍不住便罵:“你是蠢的?不會打嗎?”
“這也是殺生……”
齊峻額頭青筋亂迸:“以血飼蚊?你倒是慈悲!”
“佛祖有割肉飼鷹,捨身飼虎,我施些許血液也沒有什麼……”知白髮現齊峻臉又黑了,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還是閉了嘴。
齊峻用力給他擦藥,恨恨道:“你在山裡呆了那麼些年,怎麼也沒被蚊蟲吸乾?”山裡的蚊子比草原上的還要肆虐,若依知白說的,天天喂年年喂,捨出他這一身血來也不夠!
知白不好意思地撓撓臉:“山中有驅蚊草,拿來佩在身邊,蚊蟲自然遠避。”
“如此說來你也並不慈悲嘛。”齊峻嘲諷他,“難道就忍心看見這些蚊蟲飢腸轆轆竟不予施捨?”
知白無話可說,嘿嘿傻笑。齊峻簡直不知是氣是笑,抬手在他手背上用力打了一下:“撓什麼撓!已經塗了藥,忍過一時便好,再撓便要撓得破了,房中可沒蚊蟲,你這血便要虛費了。”
知白忍不住癢,剛才在外頭已經撓得兩隻手都不夠用了,這會兒雖然被齊峻打了手,仍舊想往衣領裡伸。齊峻沒好氣地道:“都塗過藥了,蚊蟲難道還能鑽進衣裳裡去咬你不成?”但看他癢得難受,還是伸手去替他解衣釦。這一解開才發現,除了蚊子之外竟還真有蟲子鑽進了知白衣領裡,在他脖子上一路向下,咬出了一排小紅包來。齊峻嚇了一跳,也不知是什麼蟲子鑽了進來,忙道:“把衣裳脫了我瞧瞧!”他雖未來過西北,卻聽說過有些蟲子叮咬之後十分厲害,甚至會致人患病,知白雖是修道之人,卻不知能不能百病不侵。
知白這會兒覺得全身都癢了,忙不迭寬衣解帶,幾下就把上衣全脫了下來,只見一排小紅點沿著頸子一路向下,直鑽到腋窩裡又轉向後背。齊峻將他推轉過去,果然發現兩隻黑色小蟲巴在他後背上,當即一巴掌下去,將兩隻小蟲打了個稀爛。
知白癢得不行,兩隻手忙不迭亂抓,齊峻給他塗藥便塗了個滿頭是汗,怒道:“你老實些!”
知白苦著臉:“癢得很……”
齊峻索性抽下他腰帶把他兩手捆在一起:“忍忍便好,這不是在給你塗藥麼!”
知白癢得還是扭來扭去。這黑色小蟲比蚊子咬人似是更厲害些,治蚊蟲叮咬的藥水塗了竟不大管用,只要撓下去,那小小的紅點便迅速腫成一個大包,癢得更加厲害。齊峻沒了辦法,只得把藥全部塗了,再把知白硬按在椅子上不許他抓撓,轉頭叫外頭的侍衛:“把這死蟲拿去給軍醫瞧瞧,究竟是什麼東西,有沒有對症的藥!”
知白難受得直哼哼,可憐巴巴地看著齊峻。齊峻對上他水汪汪的眼睛,心裡一軟,摸了摸他的頭髮:“一會兒就不癢了。”
知白喪氣地垂下頭,在他肩頭蹭了蹭臉上的小包。齊峻覺得他這動作頗像自己的座騎,每次他給馬喂糖,馬總要跟他親熱一番,時常做的就是把腦袋放到他的肩頭挨挨蹭蹭。於是他下意識地抱住知白,在他肩背上輕輕摸了摸以示安慰。
觸手處是一片光潔滑潤,比馬兒梳理之後的毛髮還要滑溜,因為剛才的掙扎扭動出了一層薄汗,令肌膚似有一層吸引之力一般。齊峻摸了幾下,腦海之中突然又浮現出小河畔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尤其是在下方的那個,雙眼緊閉,神情瞧不太清楚,但向後仰起的頸項卻有個誘人的弧度,微張的嘴唇裡溢位略帶沙啞的呻吟。
一個念頭閃電般劃過齊峻心頭——若在下面的那個人是知白,會是如何一番風情?
撲通一聲,知白哎喲了一嗓子,齊峻驀然回神,才發現自己把知白推到地上去了。因為雙手被反綁著,知白摔了個四仰八叉,跟烏龜翻身似的正在地上掙扎呢。
齊峻怔了一怔,伸手想拉他,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知白好容易坐起來,莫名其妙地仰頭看著他:“殿下推我做什麼?”剛才還在他背上摸得怪舒服的,下一刻就把他摔地上去了,他毫無防備,結結實實一屁股坐在地上,險些把屁股摔了八瓣兒。
齊峻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