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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陛下說,三帝德行孰高孰低呢?”
一般來說,自然認為堯帝德行最高,舜次之,而禹雖有治水之德,卻將天子之位傳子而不傳賢,未免要引人詬病。可是這三人之中,卻是禹最有仙緣,而堯至死仍是凡人。
敬安帝若有所思,知白卻眼巴巴地看著他:“陛下,可否讓貧道去供奉星鐵處一觀?”
敬安帝略作躊躇,終於還是溫言拒絕了:“道長初來宮中,又為皇后作法延壽耗費修為,還是先休息幾日。待觀星臺落成之日,再請道長入內供奉星鐵如何?”說罷,他又問了幾句知白的起居,便起身離開了,留下知白一臉的不開心。
齊峻將敬安帝送到紫辰殿外,敬安帝又教導他幾句不得荒廢政事之類的話,這才走遠。齊峻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又看看紫辰殿外不知何時多出來的幾名侍衛,眼神越發森冷起來,招手叫來馮恩:“去打聽一下,無論如何也得知道,國師扶乩是什麼結果。”
馮恩領命而去,也不過半日就回轉來。這件事並不難打聽,或者不如說,其實是有心人故意散佈出來的。據說當日真明子請到了呂祖下降,敬安帝在旁,不知怎麼被真明子引的,第一句就問皇后的病,乩語答道:天降祥瑞,仁者見祥,穢者見殃。
“穢者見殃?”齊峻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他可是說母后就是這穢者?難怪父皇要將母后拘在宮內!”
“是。”馮恩低頭答道,“如今宮裡都在傳說,娘娘是不祥之人,因此天降祥瑞與娘娘不能相容,才致星鐵愈近京城,娘娘愈是重病。還說——還說知白道長根本不能祈福延壽,只是用些邪法將娘娘的魂魄強拘在身內,時日一久,自然,自然……”
“自然什麼?”
馮恩頭垂得更低:“自然就會散了……”
咔地一聲,椅子扶手硬生生被齊峻掰斷了:“這是詛咒母后,好大的膽子!”
“不過……”馮恩遲疑一下,低聲道,“皇上似乎並未全信,多虧知白道長那一番話。皇上自娘娘宮中出去之後,周采女去給皇上送魚片粥,又提起此事,被皇上斥責,連粥都叫原樣端回去了。”
“葉氏不會就此罷休的。”齊峻拋開手裡的斷木,緩緩地說,“只要父皇不信,他們就不會收手。此次母后千秋,葉氏定要動手腳。我雖然能協同操辦,但管得了宮裡用的東西,卻管不了國師那邊。”真明子雖然住在皇宮之中,但一切供奉都是由敬安帝派人專理,並不經後宮之手,齊峻頂多只能看個開支,卻不能從中插手。
“奴才已經著人打聽過了,說是國師那裡要了一批木料、彩漆、布匹,還有牛筋什麼的,說是要為娘娘的千秋節備一份禮。”
齊峻皺起眉頭:“什麼禮要用牛筋彩漆?罷了,你再打聽著,看他到底要備什麼禮。”
“是。”馮恩看齊峻面有倦色,趕著上前來替他捏肩,“殿下這幾日著實辛苦,難得今日散朝得早,不如歇息一下?”
“還歇息什麼。”齊峻嘆了口氣,“西北剛平定幾年,東北邊關又不安穩,哪裡歇息得下!按說母后今年整壽,大辦也是應當的,可是似葉氏這般糜費——拿著國帑來成全她的賢良名聲!再這樣奢侈下去,連邊關的軍餉都要不足了,還拿什麼鎮守邊關,更不要說平定四夷了!”
馮恩不敢說話。敬安帝醉心修道,並不是個有為之君,先帝在時還算平定的四夷,這幾年都在漸漸翻騰起來了。別的不說,單是他花費在這些僧道身上的銀子就數不勝數,尤其是真明子,這幾年的供奉開銷比齊峻這個儲君都奢侈,總算這一個月縮減了些,這還多虧知白當初說的那幾句話。
說到供奉的開銷,齊峻隨口問了一句:“聽玉閣那邊如何?”
“知白道長果然簡樸,每日不是在小花園中散步,就是在房中打坐,不過,他總是問幾時能見到陛下。”
“他要見父皇?”齊峻不由得起了一點好奇心,“見父皇做什麼?”
“道長說陛下身有龍氣什麼的……”馮恩也很無奈,“奴才愚鈍,聽不懂道長在說些什麼。”事實上,這位道長說起話來確實沒什麼譜,有時聽起來挺正常,可不知什麼時候就變得雲山霧罩。
“龍氣?”齊峻也想不明白知白是想做什麼,“走,去看看他。”
12、手相
知白正無聊地坐在小花園的假山上,託著下巴看著眼前光禿禿的花枝。說起來,在他這麼安靜的時候,其實十分賞心悅目。寶藍色的棉布道袍更襯托得他肌膚潔白光潤如玉石一般,五官端正俊秀,眼睛尤其生得好,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