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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仔細打量他,半晌才道:“殿下所尚應為火德,自然與陛下所尚之水德不同。”
齊峻不知道這水德火德尚起來究竟有什麼不同,他只聽說過本朝開國之帝自淮水邊起興,當初便是衣烏衣而揭竿,故而稱帝之後才以玄色為尊,難道說龍氣也與這有關係?不過他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乾咳了幾聲才迂迴著道:“方才——我聽說精水留在體內不大相宜,可要好好洗洗。”
知白滿不在乎地道:“殿下龍精已被我煉化入體,不必洗了。”
齊峻怔了一怔:“煉化入體?”
“嗯,就是——”知白想解釋卻發現一時也講不清楚,只得擺了擺手,“總之就是沒有了。”
“那你的呢?”齊峻一時沒忍住,還是直直問了出來,“我也未見你——洩身……”
知白眯著眼睛又想睡了:“我要採陽補身,自然要培元固精,不可輕洩。”
他打個呵欠,搖搖晃晃從浴桶裡站起來,隨便裹了件衣裳就走出去,一頭撲在床上呼呼大睡,只留下齊峻獨自坐在浴桶裡,把他的話反覆想了半晌,忽覺自己不像是上了人,倒像是被人用了……
48、駕崩
時近端午;後宮中插起了艾草和蒲草;連宮女們身上都掛起了綵線纏的小老虎、小葫蘆;手腕上也繫上了五色絲線。本來在宮城附近的北海里還有龍舟賽的;但因著今年敬安帝病體總是不愈,皇后也沒了去看龍舟的興致;導致整個後宮裡都少了些節日的歡喜氣氛。
“仙師仍在休養?”敬安帝靠在榻上,臉色蠟黃;顴骨上卻是一片異樣的紅潮,坐在那裡雙手卻不由自主地不時抽動一下,甚至眉梢眼角也偶爾會抽動。
“是。”齊峻微低下頭;“仙師為將雨雲送入深海,元氣耗損過甚,至今仍在休養。”
敬安帝眉頭皺得死緊:“究竟要怎樣才能為仙師補益元氣?”
齊峻低頭沒說話。其實從那天之後,他還跟知白行房過兩次,也不知他身上的龍氣怎麼就那麼好用,知白現在已經是臉色紅潤活蹦亂跳了,只是他非說自己還病著,每天縮在觀星臺裡不出來。
敬安帝煩躁地環視周圍:“你們,可有辦法?”
四周的宮人齊齊低頭,敬安帝一掌就拍在身邊的小几上:“朕養你們何用!”
撲通連聲,所有宮人連帶御醫都跪倒一片,有幾個年紀小的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只是不敢哭出來。這幾天敬安帝已經連打死好幾個宮人了,就連最受重用的王瑾都捱了二十板子,如今還在下房裡趴著呢。
敬安帝在宮人們這裡得不到回應,便要站起身來:“朕親自去觀星臺看望仙師,朕要問著呢,仙師何時可再攜朕去月宮一遊!這些庸醫,沒有一個有真本事的!”他越說越氣,把手一揮,“拖下去打二十杖,趕出宮去永不敘用!”
御醫暗暗鬆了口氣。打二十杖死不了人,永不敘用也總比殺頭好得多。自然表面上還要口呼萬歲饒命,老老實實被拖了出去。
敬安帝煩躁地轉著頭,眉梢肌肉不可遏制地一跳一跳,雙手更是頻繁地抽動起來,活像是得了雞爪風。他掙扎著要站起身來:“朕要去問問仙師,仙師能治好皇后,自然也能為朕做法……”只是兩邊宮人不上來扶,他站了幾次都不曾站起來。
齊峻連忙過去扶著他,觸手便覺敬安帝掌心溼熱,臉上卻是乾乾的無一滴汗,嘴唇反而有些乾裂,心裡不由一緊,低聲道:“父皇,仙師元氣耗損終日沉睡,父皇此時去了也……”
敬安帝隨手抓過旁邊的茶,咕咚咕咚往肚子裡灌了一氣才頹然道:“朕是不是要死了?仙師此時沉睡不能為朕作法,莫不是朕命絕於此?”
趙月自那日之後頭一次踏出禁足的正殿,跟著齊峻一起來給敬安帝請安,本來心中還有些不服,此刻聽敬安帝口口聲聲要去找知白作法,而齊峻卻說知白元氣耗損終日沉睡,一顆心已經沉到了底。她到此刻才知道自己究竟闖下了多大的禍,若是敬安帝知道是因她攪擾作法才導致知白如此,別說太子妃她還能不能當,只怕連性命都要保不住了。她後背上冷汗層層透衣,站在那裡恨不得把自己縮到看不見,提心吊膽只怕齊峻說出她擅闖觀星臺的事來。
齊峻這時候卻半點也沒想到趙月。御醫已經跟他說過,敬安帝自打上次風寒未愈,又開始服食金丹,雖然真明子死後他就將金丹都丟棄了,但風寒不用藥疏通反而用焦熱之物去鎮壓,如今反上來,這病便大了。自打他進了殿內,敬安帝已經快灌下去了一壺茶水,這明顯就是金石硫磺之物在內作熱之相。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