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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雄鹿蜀烙在掌心上——非但不能助孕,只怕連你的體質都要由陰而陽,不能再生育了。”
一番話說出來,滿殿皆驚。文繡震驚地死死盯著自己掌心上的小鹿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趙月倒是絕處逢生,抬起頭來剛要說話,卻被齊峻鐵青的臉色逼回去了。齊峻抬眼看了看方御醫:“既然無孕,為何前些日子會診出喜脈?”
方御醫一直跪在地上,此時低頭道:“是微臣才疏學淺。有一種假孕之症,乃是婦人極盼自己有孕,脈象上也會相應有所改變,甚至會有經水推遲,作嘔犯酸等一切妊娠之象,有些嚴重的,甚至會腹部當真隆起。微臣雖然曾在醫書上看到過這樣病例,卻從未見過,現在想來,婕妤當日便是假孕之症,只是微臣無能,並未診出來,請皇上降罪。”
太后伸出手來指著文繡,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齊峻微微閉了閉眼睛,沉聲道:“送太后回壽昌宮,方御醫去替太后診脈,若是太后再有什麼不適,兩罪並罰。”
太后失望得說不出話,被芍藥扶著上了步輦走了。趙月終於精神起來,激動地道:“皇上,這會兒真相大白了,文繡她根本沒有身孕,定是她發現自己並未有孕,才故意來陷害臣妾的!”
齊峻沉沉盯著她:“你為何要去荷花池?難道不是看著嬪妃有孕,蓄意去尋釁的?皇后母儀天下,統率六宮,你就是這樣做的?連皇嗣尚且不知愛惜,你連為人尚有不足,何況是為後!來人,送皇后回紫辰殿,若是無事,皇后就在宮裡念念經文,養養性情吧。”
打發走趙月,齊峻沒有再說話,他連榻上的文繡都沒有看一眼,就拉起知白走了。空蕩蕩的留香殿裡一片死寂,半晌,文繡才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叫,伸手用力地摳著自己掌心裡那隻小鹿蜀。可奇怪的是,烙著鹿蜀的那片面板看著柔軟,卻堅韌無比,饒是她將周圍的面板摳得鮮血淋漓,卻不能將那隻鹿蜀摳下來。文繡瘋狂地抓過旁邊的蠟燭來燒掌心,一股焦臭的氣息瀰漫開來,燭火之中,那隻小鹿蜀牢牢貼在她的掌心裡,抬起頭來活潑地對她動了動耳朵……
59、山東
後宮之中這一場假孕的鬧劇無聲無息地收場了。對外當然不能公佈真相;所以臣子們知道的就是:繡婕妤身子弱;伺候的宮人又不經心;竟然導致婕妤落水;以致滑胎小產,且自己身子也損了;就此臥床不起。
出了這樣的事,那宮人當然是不能留了;近身宮人統統處死,下頭的宮人則發配浣衣局去做賤役。據說此次事件之中,最傷心的還不是皇上和太后;而是皇后。皇后娘娘自成了太子妃到如今也有幾年了,只是一直就沒有訊息,這會兒好容易宮裡有了動靜,正準備這孩子生下來就接到自己膝下撫養,誰知道居然就會小產了,傷心失望之下自責管宮不力,將自己的宮人都責罰了好幾個;又因為傷心過甚病倒,不得不靜養一陣子,宮裡的事兒只好交給賢妃暫時來處置著了。
如此一來,宮裡頓時冷清得像個墳墓一樣。皇后的紫辰殿閉門謝客,宮人也換了一批,等閒人都見不到,就連承平侯夫人遞牌子想請見,都被太后以養病為由駁回了。繡婕妤從留香殿遷往碧香宮,那地方在最北邊兒,幾十年都沒人去住了,說是冷宮也不為過,據夜間打更走過的宮人們私下裡說,有時候晚上會聽見繡婕妤的喊聲,不是叫著“鹿”就是喊著“鼠”,冷宮裡老鼠是有的,可怎麼會有鹿呢?所以他們推斷,繡婕妤八成是因為小產了傷心太過,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
既是這樣,那賢妃雖然掌宮,可要管些什麼呢?哦,你說還有位文才人?不幸文才人好像神智也不大好了,聽說繡婕妤小產後,文才人日日都在喊什麼報應,你說這不是有些糊塗又是什麼呢?所以賢妃如今,每日裡就是顧著一個病人和兩個瘋子,幸而這三家都是閉了宮門自己過日子的,所以她真正能做的事,也不過就是每天去給太后請安罷了。
不過這種冷清日子也過不太久了,太后已經說了,後宮凋零如此,實在太不像樣,選秀,馬上就要選秀!現在就準備起來,一旦過了先帝週年,也就是六月底七月初吧,立刻就開始大選,到時候,賢妃就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了。至於賢妃本人會不會因為自己派上用場而高興,那——就不得而知了。
對於選秀之事,新帝本人倒不甚在意,反而是準備要出巡山東了,說是要親自去看看山東的考場。
是的,鬧出科場舞弊一案之後,齊峻就下令本屆秋闈春闈全部作廢,重新再來。因為是重考,所以也不必非要等到八月,就六月考秋闈,明年再重補春闈。因這次揭破舞弊案的重要證人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