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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由得咋舌:“想不到葉氏竟然找到了這一樣一座礦山!”想到逃走的那名老叟,又有些擔憂,“能逃到哪裡去?”
知白肯定地道:“皇上放心,有雷火符驚動這一次,銀精斷不敢在附近逗留,只怕此刻已在千里之外了,平王要想再找到,斷然不能!”
齊峻想到齊嶂過些日子發現礦中再無銀子,還不知要氣惱懊喪成什麼樣子,不由得笑了,隨手揉揉知白的頭髮:“這次你可立了大功,等於送了朕半年的稅銀。如此一來,山東減稅,西北軍備,都無虞了。說說,你想要什麼賞賜?”
知白倒不高興了:“難道我做這事兒就是想著要皇上的賞賜?”
齊峻一怔。知白素來都喜歡跟他討價還價,想當初在西南山中,他都要被拖下去打死了,還有那膽氣跟自己裝神弄鬼,怎麼這會兒反而不高興了?
知白卻當真沉下了臉,把兩個銀球往袖子裡一揣,轉身撲到床上去了。齊峻怔了片刻,跟過去坐在床邊道:“這是怎麼了?朕不過是覺得你立了大功,想著謝你罷了——”
知白麵朝裡躺著不動,齊峻也就只好坐在那裡陪著他,半晌知白才悄悄轉過頭來,卻不防齊峻正盯著他,兩人目光一對,知白頓時有些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就要再轉過臉去。
齊峻哪能讓他得逞,立刻撲下去壓住了他,扳著他的臉道:“好端端的,鬧什麼脾氣,嗯?”
知白臉上泛起一點可疑的紅暈,含含糊糊地道:“皇上好心當成驢肝肺……”
齊峻哭笑不得:“這話朕原樣還給你!不過是想著給你點好東西,你倒不領情。”
知白撇撇嘴:“皇上要給我好東西就給唄,還要找什麼藉口呢。”
齊峻氣得去撕他的嘴,兩人又滾成了一團。齊峻一夜未眠,又是一直懸著心的,笑鬧了一會兒便覺疲倦,將知白攬在懷裡就沉沉睡了過去。
知白卻沒睡著,睜大了眼睛看著床帳。客棧中的床幃能有什麼好的,不過是應景兒繡叢花草,再好也只是加點草蟲罷了。這幅床幃上就繡了一叢草,草間有兩隻螞蚱。繡工平平,兩隻螞蚱看起來十分死板,且一模一樣,連個變化都沒有。
知白卻看得出神,恍惚間覺得那兩隻並肩的螞蚱就是自己和齊峻。平日裡在觀星臺,雖說他節儉,但齊峻沒少給賞賜,什麼好東西都往他那兒送。可是那些賞賜,跟今日齊峻所說的賞賜似乎不一樣,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只是覺得不自在,可是仔細想想,又覺得自己這點兒不自在頗有些莫名其妙。想了半天不得其門而入,又覺得齊峻懷裡雖然有些熱卻很舒服,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68、施政
聖駕夏初出巡;到秋初才歸來;足足在外頭停留了兩個月。據說是在山東境內巡視了半條黃河;還在孟津斬了妖龍;是以今年一個夏天風調雨順,連夏汛都沒有往年厲害;使得百姓們直撥出了真命天子,神靈護佑;國富民強。當然,皇上微服帶著幾十名侍衛去了一趟蜀地的事兒,是根本無人知道的。
齊峻回來;最高興的當數太后。幾個月沒見兒子,險些在仁壽宮裡都坐不住,要跑到興慶殿去看兒子,最後還是芍藥勸住了。
齊峻也知道太后的脾氣,稍加梳洗就去了仁壽宮。太后一見他,先是扯著感嘆了一番瘦了黑了,又直問是不是下人伺候得不精心,是不是外頭吃不好喝不好,直到齊峻再三保證自己無事,又問起斬妖龍的事來。
齊峻心裡明白,倘若說妖龍是自己斬的,太后必然又要嘮叨,因此只說是侍衛們射死了妖龍,絲毫不提自己的事。即便如此,太后仍是大大感嘆了一番。
趙月聽說皇上已經去了仁壽宮,這才趕了過來。自從上次文繡假孕,她已經在紫辰殿裡禁足了將近半年。好在對外說的是臥病,除了少數幾人之外,餘者都不知道她其實是被禁足,倒也沒有受太多冷遇。
初時趙月每日都在惴惴,生怕齊峻因此廢了她的皇后之位,可後來齊峻出巡,宮中掌管權柄的是賢妃,賢妃本人性情溫和,又對皇后恭謹,供奉上絲毫不差,太后又不管宮裡的事兒,再加上文繡假孕之事是刻意要隱瞞下去的,故而宮裡知道真相的人極少,還多感嘆皇后當真賢德,為了皇嗣有損如此傷心。時間一久,趙月的畏懼之心漸漸散去,反而覺得有些委屈起來——明明是文繡在算計她,為何她這個皇后反倒被禁足了?
如此一來,趙月也就漸漸試探著出了紫辰殿,不時去給太后請個安。
太后心裡最恨的人,其實還是文繡。並不只為文繡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