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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除了在谷口挖出七八十斤的精銀之外,再也沒找到一粒銀屑子,氣得他處置了當日在山谷中的所有私兵和礦工,自己也生了一場大病,連著福建那邊的葉大將軍,都憋得臥床三日。
壞訊息則是,平王側妃有喜了。自打平王妃——當時她還是二皇子妃——難產身亡之後,平王很快出京就藩,誰也沒提再給他娶一位王妃的事兒,故而這位側妃在藩地就算是女主人了。此刻她有孕,平王便上了摺子要將她扶正,若是生了兒子就是嫡子,還是皇長孫呢。
知白把幾軸畫像翻了翻,從裡頭挑出一軸來:“這一位,跟陛下的八字還是能匹配的,若說子嗣,她當最有希望。”
齊峻瞧了瞧,原來就是鄭家二房的的那位鄭姑娘,已故平王妃的堂妹。
“那到時候就封她一個婕妤。”齊峻隨手把畫軸放到一邊,“馮恩記著。”剛入宮的秀女,父親官職亦不是太高,一般也就是個美人才人,得封婕妤,足見皇上看重。
馮恩在窗外應喏了一聲。每次到觀星臺來,他都極識趣地站到外頭去,也免得在內殿礙眼。皇上跟國師這關係——當然了,皇上是天下之主,雖說男風略有些偏離正道,但既然不會有子嗣的拖累,國師也不是那等狐媚惑主的人,甚至說,馮恩都覺得,皇上只有到觀星臺來,才輕鬆愜意些。至於其他人——太后也就罷了,皇后實在是……就連文繡這個伺候了多年的舊人,最後竟然也是這般心計,實在讓人傷心。
不過馮恩不知道的是,他正在腹誹著的皇后娘娘,這會兒在紫辰殿裡,正跟貼身宮人秘議:“就是姓鄭的那個,務必將她弄下去!”
那宮人並不是她從趙家帶來的,原是別宮撥過來的,今年二十三了,再過兩年就能放出宮去,實在是不願意趟這趟混水:“娘娘,鄭氏出身並不貴重,便是入宮也礙不到娘娘的。”
“你知道什麼!”趙月想起那日齊峻說過的話,只覺得這個鄭氏是她的勁敵。皇上要抬舉鄭家二房,還不得使勁抬舉鄭氏嗎?何況這鄭氏又生得十分美貌!橫豎這選紅宴是賢妃在主持,到時候出了事,自有賢妃擔著。
“怎麼,莫非你是不想聽本宮吩咐?”趙月冷冷看著那宮人,“你的家人,是不想要了?”
宮人猛地打了個冷戰,撲通就跪下了:“奴婢遵命。”她的家人還捏在趙夫人手裡呢,怎敢不聽命。好在鄭氏的父親官位低微,總比讓她去害那幾位尚書侍郎的女兒孫女強吧,只是——鄭姑娘,對不住你了。
趙月冷冷一笑,看著那宮人出去,有幾分得意。只是她遣開眾人與這宮人密談,兩人卻都未發現視窗下頭的陰影裡還縮著個小中人。這小中人像條影子似的沿著簷下溜走,大概半個時辰之後,他就站在了賢妃宮裡。
“很好,你且回去吧。”賢妃對貼身宮人點了點頭,那宮人立刻塞了個荷包在小中人手裡,將他送到門口又叮囑了一句:“閉緊了嘴。”
“娘娘,皇后娘娘果然不甘心呢。”另一名宮人忿忿道,“還真是打了一箭雙鵰的主意,娘娘,現下怎麼辦?”
“讓她去。”賢妃咬著嘴唇想了半天,才緩緩地道,“我不曾惹著她,她卻要來害我,我若再退,在這宮中還如何立足?”
“可那鄭姑娘——”宮人說了半句才猛然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閉了嘴。
賢妃低頭半晌,悠悠地道:“她若不能進宮,才是她的福氣呢。”
選紅宴那日,老天頗做美。天藍如洗,萬里無雲,御花園裡那幾棵百年老桂花開如繁星,香飄十里。桂花樹下設了茵席,一眾過了二選的秀女各自精心打扮,前來赴宴。
賢妃穿著桃紅色宮裝坐在太后下首,含笑對秀女們點頭寒喧,手在衣袖裡卻握得緊緊的。賢太妃坐在太后另一邊,也是滿面欣喜地瞧著這些花容月貌的女孩子,暗地裡琢磨著哪幾個是皇上要的,除此之外還有哪個看起來是溫柔賢惠的。
皇上很夠意思,允許玉蘭將名冊抄錄了一份拿給賢太妃,還給了一點兒外頭打聽來的訊息:譬如哪個女孩兒在家裡不得寵,但因此十分堅強能幹;哪個父兄俱為官,然嬌養太過有些跋扈;哪個母親賢惠,教養得宜善於理家。賢太妃拿著這些訊息,只覺得心裡大定——跟著皇上果然不錯的。
雖說是太后和賢妃主持的選紅宴,入選秀女也早內定了,但齊峻怎麼也要走一趟才像個樣子。他在延英殿批完了摺子,看看外頭天色,便起身道:“去御花園。”想想這樣的好天氣,桂花又開得好,便順口加了一句,“著人去觀星臺問問國師,願不願去賞賞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