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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能奏效,哀家要重重賞你。”
“臣妾一家只是盡忠,不敢貪圖太后賞賜。”舒夫人也高興。賢妃如今在宮裡地位雖尊,卻沒個一子半女,眼看著這年紀就漸長了,本來容貌也就平平,更比不得年輕小姑娘鮮亮,聽說皇上的恩寵也淡了。新進宮的秀女們位份在逐日上升,若是賢妃一直沒個孩子,將來可不是晚景淒涼麼。
送走了舒夫人,太后樂得只差手舞足蹈,好容易盼著齊峻散了朝,立刻叫人請過來,得意揚揚將那方子說了一通:“從前那方子,只怕是假的,反傷了你的身子,都不敢用。如今這個,是實實的有用,這才能獻上的,賢妃家裡也算是忠心的了。”
齊峻拿著那方子看看,沒接話。賢妃在當初鄭秀女落水一事中扮演的角色,太后是不知道的,齊峻也不曾跟她說。因太后心眼兒太淺,賢妃這等推波助瀾的手段太幽微,要向太后解釋也極費力,何況連齊峻自己都沒有實證,說也無益。
只是他是個誅心之人,既然知道了賢妃有這等落井下石的心思,又如何還會再親近她?若不是後頭選進來的秀女是為分化前朝勢力,故而頗需一個東宮的老人兒壓陣,只怕賢妃也早就被貶了。自然,這裡頭也有舒家在前朝忠心耿耿的功勞。
“這方子,朕看還是要問問國師。”
“怎麼要問他?國師又不是御醫。”太后有些不高興了。這方子她已經宣御醫來看過了,都說用藥不致傷身的。
“不是哀家說你。皇帝去觀星臺的次數也太多了些,若是把在觀星臺留宿的日子分給嬪妃們,沒準現在已然有人……”太后說到這裡,瞅見齊峻臉色不悅,只得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她固然是已經認定齊峻與知白乃是那等關係了,然而知白於國委實有大功勞,又從不插手後宮或前朝之事,她也只得睜一眼閉一眼,只恨知白佔據了齊峻太多時間,不能分給嬪妃們罷了。
“太后也勞動了,歇著罷,朕去問問國師。這求子之事,到底也還要看子女緣。”齊峻不想多說什麼。這兩年來他與知白的關係幾乎已經是人人都知道的了,但無人敢在他面前談論罷了。可是太后只看見這兩年他令出政行,哪知道私下裡他有多勞累?後宮找不出個能說說心裡話的嬪妃來,他不去觀星臺,要去哪裡?
觀星臺還是那麼安靜,雖然將至夏日,暑氣已起,但一進觀星臺,不知怎麼的就讓人覺得一陣清涼。觀星臺園子裡花木以松竹為多,但空隙之處也點綴芍藥杜鵑梅花,牆角隙地且種些草花,以至於炎炎夏季則翠綠沁眼,皚皚冬日則幽香入鼻,真是四季皆宜。
齊峻一進園子,眼角眉梢就微微帶上了些笑意。馮恩在旁邊瞧著,心裡暗歎,皇上大約也就是這時候才能輕鬆些了。別人不知道,他卻曉得,這些年光是在福建與蜀地之間暗暗插進去的那支兵馬,皇上就費了多少心思,更不必說一邊要分化前朝舊勢力,一邊又要提拔自己人了。太后一心只想著抱孫子,哪知道江山不穩,有了孫子又有何用?
“這正午頭的,怎麼跑出來曬著?”齊峻才轉過彎,就看見知白拿著把剪子在修花呢,“連帽子也不戴一頂,伺候的下人們都是幹什麼的!”
知白抬起被日光曬得微紅的臉一笑:“沒什麼。午時陽氣正盛,不過是來沐浴一下陽氣罷了。倒是皇上,怎麼今日這樣早就來了?”說著,放下花剪跟齊峻進內殿了。
“太后得了這個。”齊峻撈起桌上溫熱的綠豆湯,先灌了幾口,隨即伸長了腿,沒什麼形象地坐倒在椅子上。知白這裡的椅子是特製的竹椅,坐上去便四仰八叉的,全無儀態,卻是舒服。
“又是生子方?”知白接過看了看,皺了皺眉沒說話。
“聽說是試過了果然有效的,總共生了五個孩子,最大的一個已然過了週歲。”齊峻其實也有幾分心動,畢竟他今年二十有六了,晉王都有了兒子,平王那裡側妃多也生了幾個,唯獨他一子半女都沒有,如何不著急?
知白低頭想了一會兒,還是道:“皇上別怪我直言,這幾個孩子,怕是都養不大。”
“為何?”齊峻的綠豆湯停在嘴邊,就連馮恩都在外頭驚住了。要知道這裡頭最大的已經過了週歲了,知白如何能下這樣的斷言?
知白深深嘆了口氣:“一年前太后就曾問過我,可有種子之方,其實我也略知幾個。”
“你有種子方?”齊峻猛地坐直了,“為何不說?”知白的方子,怎麼也比別人的強啊。
知白搖了搖頭:“求子之方確有,且有神效,食必生子。然而有效跟無效一樣,有子也跟無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