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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絕沒有半字謊言。國師有神術,您,您自己可以去觀星。”
知白撇撇嘴:“這可難了,本國師什麼都會,就是不會觀星。”
納福猛地站了起來,臉上居然是一臉的堅定:“國師,您是真正的高人,觀星這樣的小術,您怎麼能不會?您是輔佐了皇上繼位,這恩德全宮的人都銘記於心,可是,可是皇上得有子嗣啊,求求您,就,就離了京城吧!”
“放肆!”齊峻冷沉的聲音從廊下傳來,“把他拖出去,著殿中省仔細查問,究竟是誰指使他來胡言亂語!”
“皇上,奴婢是一片忠心,皇上不能無子嗣,無子嗣,則江山將來都不知落入誰人手中啊!”納福眼看兩個中人逼上來,忽然一轉頭,衝著旁邊的廊柱就撞了上去。只聽砰地一聲悶響,血花四濺,他有些胖的身體滑落於地,一箇中人上前一試:“皇上,已經沒氣了。”
“拖下去!查!”齊峻惱得臉色如鍋底,“沒有一天安生的時候,都是嫌好日子過膩了吧!”
沒人敢說話,悄沒聲把屍體抬了下去,剩下小林子幾乎嚇得癱在地上:“皇上,皇上饒命……”
“拉下去,杖——”齊峻一個斃字還沒說出口,知白忽然拉了拉他的手:“皇上,多殺無益。”
齊峻沒再說話,只是擺了擺手,自有人上來將小林子拖了下去。有知白這句話,他死是死不了,但這樣多嘴多舌的奴婢,又是在皇上面前過了明路的,也就是扔去做那些粗活了。齊峻陰沉著臉反握住知白的手:“走,進內殿去。”
知白跟著他走,低頭看著兩隻握在一起的手:“皇上,欽天監真是這麼說的?”
“胡說八道。”齊峻簡單地說,“朕已經查過了,是賢妃的家人找到了欽天監。”如果不是為了不讓這事掀起風浪,他現在就準備把賢妃扔進冷宮去。
知白低著頭,腳在地上踢著:“那——什麼妖星都是假的?”
齊峻猶豫了一下:“欽天監倒確實是有記錄,但也不過是帝星之旁現了一顆星而已,此星與子嗣是有否有關,他們也無據可證。”
“我不懂觀星……”知白有些後悔,“早知道,該跟師父多學學……”
齊峻握著他的手緊了緊:“聽他們胡說八道呢。你不是說過,天象與人事並無甚大關聯,怎麼這會兒自己倒信了。”
知白默然片刻,忽然轉過身去抱住了齊峻的腰:“我怕——陛下沒子嗣,是因為龍氣……”他始終忘不了,齊峻身上得而復失的龍氣,是為了替他擋劫而失去的。
“又胡說了。”這會兒已經進了內殿,馮恩等人都識趣地留在了外頭,齊峻也就沒了顧忌,展臂抱住他,“當初你還說我沒龍氣坐不得大位呢,如今還不是好好的?我跟你說——”他壓低了聲音,“這兩年平王在封地千方百計地搜刮,銀子沒刮到多少,倒是惹起了民憤。”
“哦——”知白有些心不在焉,把頭靠在齊峻胸前悶悶地應了一聲。
齊峻沒在意,抱著他坐到榻上:“不只是他,葉家,在福建聯絡了海匪,在海上走私。”他冷冷地笑了一聲,“你可知道,那年你移雲至南海,真是巧極了,竟將他在海外佔的一處島子給毀了。”
“一處島子?”知白這下被吸引了注意力,“毀了一處島子?”
“正是。”齊峻輕輕嗤了一聲,“先帝枉自以為葉氏一門忠心,其實他們勾結海匪由來已久,甚至在海外一個無人荒島上藏了財物和兵器。哦對了,你知道那年搜查西北邊關,就是他挑唆了先帝,才砸碎藏著長鯨的小瓶,釀成雨災。”
“誰知道天道好還——”齊峻露出一點幸災樂禍的譏嘲,“他在西北釀了雨災,卻被你移雲至南海,風暴海潮,反毀了他的島嶼。”說到這裡,他又有一點慶幸,“朕也是近來才得了確切訊息,倘若當初不是如此,先帝駕崩之時,他說不定立刻就會起兵謀反!那時我們毫無準備,必然一敗塗地。朕實在還是小覷葉家了。”
知白聽得目瞪口呆:“那,那島上死了多少人?”
“你都在聽什麼?”齊峻伸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放心,那本是近海荒島,小得很,葉家也是拿來藏東西的,上頭最多駐守數十人,造不了多少殺孽。”
知白把臉轉開,悶悶地道:“這也是因果自造,怨不得人。”他興致還是不高,隨口問道,“那皇上現在打算怎麼辦?”
“朕在等。”齊峻收斂了笑容,緩緩地說,“等發兵的機會。”
“什麼機會?”知白靠在他胸前,露出一隻眼睛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