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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弄妥當了,紀璘雪便搬了個椅子坐在門邊,手裡還捧一本沒看完的書。
只是,書在手裡,心卻不在書上。
手裡的書被風吹得抖動,紀璘雪的眼睛卻始終沒往書頁上瞧過。
他在想,清淵那邊,到底是什麼事情。可以令他異樣如此。
他胡思亂想著,沒防備肩上被人拍了一下。
紀璘雪回頭,清淵站在他身後,臉上殊無笑意。
“璘雪,隨我來。”
不過短短五個字,清淵說罷轉身便走,紀璘雪也不多話,只是跟著。
進了房中,清淵才慢慢開口:“璘雪,我要回宮。”
紀璘雪愕然。
“父皇急詔,要我即日出發,不得耽擱。聖旨上沒寫緣由,不過我猜得出來。大概是宮裡的那一群見我久不回宮,父皇的身子又不怎麼爽利,忍不住下手了。”清淵語速不急不緩,似乎和平日殊無分別,但是紀璘雪卻能明顯感覺到面前之人身上的氣勢早已不同與往日。
“但是我還有要事未辦完,璘雪,此間我只信你,我要你,替我完成一件事。”清淵定定的看著紀璘雪,眼神雖然溫和卻掩藏不住凌厲,像是柔和的白雪之下尖銳的冰刺。
紀璘雪吸一口氣,“你說。”
“我要你,幫我找到流落民間的皇子,然後,親手殺了他,提頭來見我。”清淵說得很慢,一字一句,彷彿怕紀璘雪聽不清似的。
紀璘雪一顫。
“我一走,這邊人馬都會聽你吩咐,所有線索自然會有商部下屬稟報你詳情。璘雪,”清淵語氣轉柔,“此處,我只敢信你。此事交代給你,我信你必不會令我失望。”
紀璘雪沉默許久,低聲問了一句:“若是那人肯答應,此生不會向任何人洩露身份,也絕不染指皇位,可否,放他一命?”
清淵的聲音斬釘截鐵:“此人必除!璘雪,你該明白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即使他肯答應,他的後人呢?總是個禍害!況且,皇家血脈,怎可容他散至民間。”
紀璘雪強自穩住身形,只點了點頭。
“我明日就必須出發,”見紀璘雪應了下來,清淵的口氣也溫柔了許多,“璘雪,此去時日不定,只是我恐怕再也不能輕易出宮。你我相見,也怕要難上許多。此間的人馬都是我一手培植的勢力,便交到你手中,我信你,會幫我掃除一切障礙。”
紀璘雪面色愈加蒼白。
清淵只當是他不捨得與自己分離,便軟語安慰:“無事,我會想方設法讓你進宮,等我登上大頂,自然沒有人敢說個不字。大丈夫,志當高遠,璘雪,你信我,必不會負你。等我成為九五之尊,我敢以全天下迎你回來!”
這席話,說的讓人熱血沸騰,可是紀璘雪心裡卻是一片荒涼。
果然,人強不過命麼。他與清淵之間,終究是要一爭高低麼?就算他能棄孃親遺願不顧,棄忠孝不管,清淵也不肯留他一命麼?
清淵今日也是乏了,明日還要辛苦趕路,因此雖然紀璘雪臉色還是不好,他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沐浴罷了便自顧自上床,等紀璘雪也上了床榻之時,清淵已經睡熟了。
紀璘雪將清淵抱在懷裡,一整夜,睜著眼睛,在濃稠的夜色裡辨認著這個他所愛的男人的面容,彷彿想要把每一寸肌膚都深深刻進腦海,死都不肯忘記。
清晨,紀璘雪蒼白著面容陪著清淵打理,將所有行李安置妥當,紀璘雪送清淵進了馬車,絮叨著交代:“這一路,雖說是天子急詔,你也該小心著自己的身子。夜間好好休息,莫要太倦怠。”
清淵含著笑意吻住他的嘴:“我不是不懂事理的七歲孩童,倒是你,別日思夜想夫君我,吃不下飯才是。”
紀璘雪臉紅,有些惱羞成怒:“你啊你,仗著你心思玲瓏遠勝於我,平日總是調戲我,要走了也不肯消停!好處都是你一個人的,難受都要我自己受著,是什麼道理!”
清淵笑容滿面:“正是要走了,才更要逗你,不然分離之後,哪裡還有那麼多機會。”
紀璘雪還帶著怒容,正眼也不肯瞧他。
清淵靜了靜,再開口的語氣儼然有些悲慼了:“最初見你,也是如此呢,一個人臨窗獨酌,偏偏不肯正眼看我。那時倒是真沒想到,今日會與你這呆子親近如斯。”
紀璘雪臉色一柔,應和一句:“我也是真沒想到,會有一日與你這個貴公子糾纏在一起。”
清淵輕聲笑了,主動抱住了紀璘雪:“璘雪,你我分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