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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凰看了他一眼,同樣懶得理他。
「好了,客套話都省下,這雨越來越大,有話快說。」
「我來與王爺談兩個條件。」
「既談條件,便是要合作了?」蕭沐非看著瘦削的他,目光中泛著隱微的認真。「所以,你將立誓對本王忠誠?」
「不。」慕容反駁得極快,蕭沐非卻未對此有任何反應。「但我與南營三萬大軍願受王爺調派。」
「先說來聽聽。」
「首先,我很滿意衛尉這個官職。」
蕭沐非嘴一撇,又擺擺手。「第二個?」
「我想向王爺討要一個人。」
一個人?蕭沐非目光掃過身旁的君非凰,又偏頭看向身後的顧曉卿及杜蒼略,方狐疑問道:「誰?」
「廢太子蕭令珵。」
無能為鳳 三十五
「蕭令珵?」自陵光太子後,東宮便無主人,先皇駕崩後皇室為之一亂,太后及其黨人急立慧王之子蕭令珵為太子,三月後又廢之,改立陳王之孫蕭洛琪,繼而登基,五年前的登基大典上,新皇不過是太后懷抱中的無知嬰孩,自此朝政為太后黨人所把持,蕭令珵則被幽禁於後宮,至今生死不明。
三年前慧王為子起義,終死於奉命出兵的慕容央手上。
蕭沐非蹙起眉,困惑地看向慕容央,後者不知想起什麼竟莞爾一笑,而後翻身下馬,身後十名騎士亦隨之動作,蕭沐非身後士兵立即上前一步,長劍出鞘,君非凰微抬手,眾人依命後退卻仍警戒。
「無論是太后甚或靖國公,哪怕王爺意欲血洗宮闈,我都可以幫忙,只要王爺答應我的兩個條件,我與南營三萬兵馬願受王爺調派。」
「用一個人換得京城,好像很划算。」
「不只是京城。王爺若答應我的條件,則平川亦不足為懼,屆時,天下便是王爺的了。」
蕭沐非看向君非凰,目光中竟是探詢,後者向他一笑,天下局勢便在這一笑中塵埃落定。
◇
最後一戰,君非凰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看著遠方塵沙飛揚,顧曉卿站在他身旁,為他念著蕭沐非每日發回的軍報,第一日,陵王主軍七萬遇平川右軍二萬,勝;第二日,慕容央南營軍三萬遇平川左軍二萬,勝;第三日,軍報上沒有戰況,蕭沐非親筆寫著,愛卿,本王想念你。
顧曉卿邊念邊笑,君非凰奪過軍報,從此之後再也不讓顧曉卿幫他念。第四日,蕭沐非說想學他一劍去砍斷平川帥旗;第五日說端王也砍過,他這次絕不錯過;第六日、第十日、第十四日,蕭沐非寫得全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雖對他濫用軍報當家書的舉動不滿,君非凰卻仍是每日珍而重之地捧著那薄薄的紙站在城樓上,等著下一份加急的軍報。
第二十日,蕭沐非的字跡凌亂非常,君非凰蹙眉看了半天,終於看清他寫得是慕容央居然搶先砍了平川的帥旗,他只好去砍平川的頭出氣,但依舊為此義憤填膺、氣怒難平。君非凰朗朗地笑了起來,顧曉卿卻握著他的手哭得慘慘悽悽。
半月後,大軍凱旋迴京,身為主帥的蕭沐非未著戰袍,端地是衣帶飛揚、面如冠玉,雖沈著一張怒容,卻不知擄獲多少圍觀女子的芳心。直到看見君非凰布衣身影站立城門之內,他方笑彎一雙暖暖桃花眼,看著他那張惹禍的臉,君非凰其實不想笑,卻不由得隨著他勾起雙唇,當蕭沐非將他緊緊擁入懷中,他方閉上雙眼,聽著他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愛卿,我們做到了……」
杜蒼略早一步入宮,太后當場自盡,其餘黨人業已下獄;慕容央討要的人還活著,顧曉卿親自將之送往衛尉府中,並另外安置近萬宮人。因此當他們牽著手走入蕭沐非熟悉的深深宮闈時,四處都很安靜,蕭沐非也很少說話,只是看著眼前雖已多年過去卻改變不大的皇宮。從今而後,這便屬於他,還有他的皇后。
蕭沐非坐上空曠大殿上的皇位,君非凰站在他身旁,看他雙手撐著下顎靠在案上,明明是不甚正經的模樣,他卻沒有出聲制止。
「愛卿。」
「王爺。」
蕭沐非望著遠方,迷濛雙眼前彷佛仍是過往。「我曾恨過皇爺爺。」那時他總是這樣叫著先皇,然後被先皇寵愛的抱在懷中。
君非凰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蕭沐非說著他很少提起的陵光太子、他美麗卻薄命的母親;說起那年天牢大火,他被同樣關在牢中的顧家人救出,母親笑著要他快逃,自己卻抱著另一個死去的陌生孩子在火中香消玉殞;說起他對端王複雜的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