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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他又笑了。就不知披星帶月、車馬勞頓的奔波兩個月,連王妃都和離了,這君非凰卻讓自己得了,那蕭令瑀會是怎生表情?想來就令人開懷。
「好,本王這就與你議定,他日我若稱帝,你便是我一生之後。」
之前明裡暗裡的說,都不及這一句來得痛快明白,君非凰抬起眸看向蕭沐非,卻蹙起了眉,一副錯把自己便宜賣了的樣子,像正懊悔不及,蕭沐非商人出身,將那表情看得是一清二楚,分明就是要趁勢坐地起價,反悔來著,忙不迭地取出懷中金盒,俐落地開盒取釵,趁著君非凰還因他的動作在那兒怔楞之際,蕭沐非繞過桌子,硬是將君非凰壓坐椅上,只見他手上拿著一把亮晃晃、華麗無比的珍珠髮釵,連那金盒都不敵它的光芒萬千,君非凰正讓那光芒閃了眼,猝不及防,就這樣讓蕭沐非將釵插上他的髮髻,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顯見蕭沐非訓練有素。君非凰吃驚不已,正要開口,蕭沐非卻突然朝他笑如春花,不可諱言,蕭沐非這身皮囊確實生得極好,他一笑,竟像連屋子都亮了、三月春風都吹了進來,君非凰一時不察,竟任他將唇壓上自己,吃這一唬,更是身硬如石,動彈不得!
說實話,若閉上眼睛不去看君非凰那半臉胎記,這唇著實是香軟而有滋有味,說來奇怪,方才這人分明沒喝茶,口中卻有一股清香,看來那端王的茶葉確實不差,回去也該買兩斤來囤著。正自胡思亂想,照著平日的習慣就要探出舌頭,卻讓君非凰給大力推了開,蕭沐非沒有防備,竟讓他推倒在地,一旁的顧曉卿和杜蒼略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把四隻眼睛往一旁瞧,當作沒看見他家王爺出醜就是了。
「你!」
蕭沐非見君非凰掩著嘴,眼中分明又怒又驚,面上卻是掩不住的兩片紅雲,又見他微喘著氣,回想起來,這方才難不成他都沒呼吸來著?
心下大喜,又往君非凰看去,自己方才那髮釵插得急了,也沒留意,如今看去倒是釵橫發亂的,明明該是香豔至極的畫面,配著他要殺人般的眼神,竟是說不出的純情可愛,這一下真忍俊不住,蕭沐非張口笑了起來。聽見他笑,君非凰更是氣惱,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要朝他那張惹禍的臉上丟,可又不知顧忌什麼,硬是沒丟下來,倒是顧曉卿見要鬧出人命了,忙上來勸著,杜蒼略也來扶起蕭沐非,沒人勸、沒人扶倒也還好,一有人勸、一有人扶,那邊是杯子真砸了下來,只是準度有待加強,只從蕭沐非袖口擦過;這邊是越笑越大聲,連窗外枝頭的雀兒都吃了一驚,振翅飛去。
無能為鳳 六
顧曉卿只覺自己都要拉不住君非凰了,偏生蕭沐非還在那兒笑個不停,實在頭痛,但又空不出手去賞他家王爺幾下子,只得一面拉人一面喊:「王爺,你不要再笑了!」
蕭沐非自知理虧,忙掩了嘴,可那眼角眉梢的笑意怎麼也掩不住,看得君非凰更是怒不可抑,隨手又拿了一個杯子,顧曉卿眼見這次方向相得可準了,忙上前扯住君非凰的袖子。「君公子、君公子,有話好好說,分明是喜事,這真丟下去可壞事了,何苦來呢!」
蕭沐非笑得更是歡快。「就是,訂親頭一天就謀殺親夫,成何體──唔!」
未等顧曉卿發難,杜蒼略眼明手快便掩了蕭沐非的嘴,顧曉卿還來不及感激杜蒼略,這邊君非凰已推開他,氣沖沖地質問:「誰跟你訂親了!」
蕭沐非掰開杜蒼略的手,仍是笑著。「不就是你嗎?你既嚷著要做皇后,這不便就是要與我訂親?如今髮釵都在你頭上了,難道你想反悔不成?」
君非凰狠狠地瞪著他,卻也找不到話來反駁,在他心中向來只將這事當盟約看待,不似蕭沐非當「親事」看,可若這般說也確實沒錯……但心底怒氣就是無法壓抑,想起師傅說過自己便是這脾氣壞事,忙偏頭調整呼吸、平穩心緒,然唇上偏又留著這廝無禮輕薄的觸感,這般想著,君非凰雙眉更是緊蹙,抬手以袖猛擦雙唇,又瞥見手上握著的杯子,反手便往地上一摔,匡啷一聲,便碎了一地。
顧曉卿倒是沒有說話,只擦著額上的汗,這分明還是三月天呢,他就出了一頭汗;杜蒼略只看著桌上的最後一個杯子,一貫的沈默。
突然間屋裡又是一片沈靜,君非凰看蕭沐非仍是似笑非笑的坐在桌前,只覺煩悶,便坐到一旁去拔頭上的髮釵,想他一個大男人,頭上帶著這女人家的髮釵哪兒能看?但他拔來拔去,那釵反與髮絲相互纏繞,硬是拆不下來,蕭沐非看著,搖了搖頭,起身向他走來,見他又有動作,君非凰幾乎是嚴陣以待,看得蕭沐非又好笑起來,便在他面前三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