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盞又為他斟上一杯,但茶已微涼,僅餘殘香,男人也無動作,見方才易怒的客人現今隨和若此,君非凰卻反一笑,抬手倒去杯中冷茶,又以一旁沸水細細地洗淨杯盞,卻不再煮茶,只為蕭沐非倒滿一杯清水。
無能為鳳 四
看著眼前的清水,蕭沐非卻不言語,君非凰亦不開口,顧曉卿與杜蒼略兩人對視一眼,隨即站起退至一旁。杜蒼略心下明白,君非凰十有八九根本認定了蕭沐非,自端王送茶到與王妃和離,好似投入端王之下已是理所當然之事,但又句句保留退路,雖說對蕭沐非不甚留情,仔細推敲其態度卻極富興味,他可還記得之前與顧曉卿同來拜訪時,君非凰一副不必多說就是如此的樣子,早早地就送客了,如今卻是耗費唇舌、欲拒還迎,彷佛只要立他為後,端王亦不足懼。蕭沐非不是傻瓜,只怕那話中之話聽得比他還詳細,要不怎會乖乖坐下?
顧曉卿與杜蒼略一起站著,心下對君非凰卻是又敬又懼,敬其氣度雍容,臨事不驚,卻又懼……他與蕭沐非自小一塊長大,很清楚他家王爺心中對端王那一點不可言說的敵意與心結,可他也清楚蕭沐非掩飾得很好,若非與之朝夕相處,只怕是難以看穿,君非凰竟巧妙地抓住這點,寥寥數句便逼得蕭沐非動了真怒,又教他親口說出為後二字……眼眸一暗,若他家王爺真招得君非凰就罷,若不能,此人便萬不可留!
似察覺他心中波動,杜蒼略碰了碰他的手,像是無意的,但一點溫度卻讓他回過神來,而桌前的兩人依舊沈默以對。
蕭沐非看著眼前的清水,勉強壓抑住所有昏暗的過往,再次抬起眸來,只見君非凰直視著他,狀似等待的姿態分明百無聊賴,他卻抓住那清亮眼底一絲稍縱即逝的認真,於是他竟笑了。
他就說嘛,那蕭令瑀有什麼好的,哪兒及得上自己!
見他莫名一笑,君非凰蹙起眉,突然有了起身送客的衝動,卻又不能,長指在桌上輕輕地敲啊敲的,越敲越是心煩。
「為何要當皇后?」
蕭沐非雖先開了口,問題卻與方才所言風馬牛不相及,君非凰眉頭更是緊蹙。「那是我個人私事,不勞王爺擔心。」
蕭沐非又笑,端地是風流瀟灑,往常他若這般笑,身旁的美人怕不早酥了腰,君非凰竟不著痕跡地遠了他一點,蕭沐非看得仔仔細細,心底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我若稱帝,你豈不便是我的皇后,那還有什麼私事需要瞞我?」
「王爺已答應我的條件?」
蕭沐非卻移開目光,乾咳一聲。「正如我方才所言,你欲為後,總得拿出些本事來,難道要我胡亂下注不成?」
顧曉卿見他家王爺的目光從君非凰臉上移開,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說到底還是嫌棄人家半邊臉生得不夠美就對了啦!連下注這種話都說得出口,這是謀國,可不是賭博。正欲出聲,杜蒼略卻朝他搖了搖手,顧曉卿動了動唇,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君非凰暗暗地將眾人動作看得明白,並隨手拿起一旁的溫水注入杯中,掩飾心底的一點慌亂。「原來王爺不只是商人,還是賭徒。」
「商人與賭徒有何差異?」
「確實無甚差異,但比起端王卻差得甚遠。」君非凰挑釁一笑。「王爺雖是先帝之孫,卻為廢太子所出,廢太子至今罪名昭顯,王爺這陵王名號不過自立,不若端王名正言順。」
心下雖怒,蕭沐非面上卻是半點不見,仍是輕笑。「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倒想問問王爺憑何得天下?」
「憑我有錢。」
聞言,顧曉卿只覺一陣暈眩,忍不住靠到杜蒼略身上,後者任他靠著,卻是想笑又不敢笑,他若笑了,只怕一旁的顧曉卿會哭給他看,遂他只能隱忍,並很小心地不去驚動所有人,待抬起眼來,他才發現自己實在多慮了,桌前的蕭沐非與君非凰瞪得烏眼雞似的,而顧曉卿顯然還沈浸在那句雖是事實卻十足莫名其妙的話裡,根本沒人理他。
「端王為先帝最寵之幼子,同樣家底豐厚。」
蕭沐非輕蔑一笑。「哪兒及得上我?」
「王爺兵五萬,端王兵七萬,王爺的銀兩可買得二萬精銳兵馬?」
明知他故意說來嘲諷自己,蕭沐非卻誠實搖頭。「不能。」
「王爺既知不能,想來欲打的是持久戰,縱讓王爺僥倖勝了,只怕也已是發蒼蒼齒動搖,饒有萬般雄心壯志,卻也無從伸展了。」
「你可為我募得二萬兵馬?」
「何必募?現有一萬兵馬等著王爺去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