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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凰愣了半天,方無奈地坐到床沿去擦他的頭髮,而蕭沐非則在桌前喃喃地念著一萬大軍的開銷,東扣西扣的,配合著算盤的聲音,就算兩人沒有對話,房內倒也不顯得安靜。君非凰背對著蕭沐非換好衣服,又隨手將仍有些水氣的頭髮綁起,回過身才發現蕭沐非不打算盤了,反是靜靜地看著他。
「愛卿,頭髮還是擦乾一點好。」
君非凰沒有回答,只奇怪地看著他。
「要不東翹西翹的,不好看。」
君非凰蹙起眉,偏過頭去收拾行囊。「王爺應該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擔心。」
「例如?」
「例如釋出天下的檄文該寫些什麼?」
蕭沐非輕聲一笑。「這是顧曉卿該煩惱的,與本王何干?」
折著衣服的手頓了頓,突然又加快速度,君非凰不再說話,只專注地做著手邊的事,身後一直沒有傳來算盤的聲響,房裡靜得可怕,君非凰回過身,蕭沐非卻正站在他身後,見他一愣,蕭沐非眼明手快地扯開他的頭繩,微溼的發披散而下,透過發隙,他看見男人得意的笑。
「愛卿,本王喜歡漂亮的東西,你知道吧?」見他若有似無地點了頭,蕭沐非又接著說道,「可凌亂的東西也會吸引本王的目光,就像……想把它弄得漂亮點的感覺。」
君非凰閃亮亮的瞳眸透著一絲疑惑,像是在說那又與他何干?
蕭沐非靠近他,幾乎已能聞見他發上的一股子水香。「本王懷疑,你就想吸引本王的注意──」
話還未說完,一隻暖熱的手放上他的胸膛,若放在他的後院,這定是挑逗到不行的姿勢,但君非凰卻是藉此拉開了彼此的距離,並不著痕跡的退後一步,又隨手拉過方才拿來擦頭的布巾,轉身坐回床沿,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多謝王爺提醒,臣妾日後會注意。」
簡直就像撞上了一堵冰牆!蕭沐非倒上床鋪,萬分無奈地看著君非凰冷靜擦頭的背影,眼睛滴溜溜地轉啊轉的,突然萬分想念那座草屋中君非凰拿著杯子砸人的模樣,又或者……這般想著,他拉了拉君非凰的袖子,擦頭的人依舊不動,蕭沐非惱了,用力一扯,將人就往床內帶,君非凰倒落床面,卻不掙扎,只靜靜地看著他。
「王爺有何吩咐?」
「愛卿啊,你應該相當瞭解本王吧?」
君非凰停了停,像是正在思考這個問題有何意義,又或者正在想他的答案會不會又被過度解釋,良久,他才點點頭。「勉強算是瞭解。」
不去管這個相當於敷衍的答案,蕭沐非又道:「那你應該知道本王就是個不甘寂寞的貨,你能不能再對本王好一點啊?」
「王爺哪裡的話,臣妾承受不起。」他坐起身,以指耙梳著發,也不理會順或不順,就想綁起來,卻發現頭繩不在手邊,於是又徒勞無功地鬆開。「待得功成之日,自有整個後宮的人對王爺好,哪兒輪得到擁有一張醜臉的我?」
「嘖,好酸的語氣,我說愛卿,你是喝了醋嗎?」蕭沐非笑著又將他扯了回來,君非凰這回掙扎了幾下,又讓蕭沐非給壓得無法動彈。
「王爺自重。」
「對著自己的皇后幹嘛自重?」蕭沐非看著他的眼,刻意慢條斯理地說:「你很在意本王的一字一句嘛。」
「何止在意?簡直刻骨銘心。」君非凰冷冷回答。「想必是旅途寂寞了,王爺這般靠近,就不怕我這張醜臉傷了你的眼?」
「本王覺得……其實看久了也還習慣,不至反胃。」說著,蕭沐非的手指竟輕輕劃過那道紅瘢。「再說了,愛卿,本王還真懷疑這是個障眼法呢。」
不知是哪一句話逗樂了君非凰,他竟開懷似地笑了起來,相較於清朗的笑聲,他手上動作卻毫不留情,一掌、一翻,便離了蕭沐非,卻只是披散著發站在床邊,蕭沐非也坐起身,卻驚見君非凰不知哪兒生出了一把輕巧的匕首,穩穩地握在手上。
「有話好說,愛卿,這可不比杯子!」
無能為鳳 十七
這會兒可沒有顧曉卿跟杜蒼略阻止了,但君非凰只是看著他,然後又笑了一聲,握那匕首的樣子也不像要丟向他,蕭沐非正猶豫著是否該上前搶下兇器之際,君非凰卻已動了手。
「你!」
那柄匕首沒有被丟出來,而是在君非凰白晰的手上靈巧地轉了個方向,朝著他臉上的胎記劃下一道,劃得那樣準,就自他額上紅瘢起處一路劃到眼角,彷佛他曾對著銅鏡看過千萬次,並以手指無數次地確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