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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老爺路上小心著些。”有這樣的小姑子,李氏心裡也有說不出的惱火,畢竟杜如梅丟臉是丟的全家的臉。她再厭惡小姑子,那也是姓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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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寧看來,杜如方是杜家最值得交往的一個。
這種時候,魏寧當然希望杜家能有個足夠份量的人出面,兩家和平的解決這件事,而不是要鬧到御前,非要攪起三尺風浪不可。
妹妹做下這樣的事,杜如方深覺沒臉,見到魏寧只得先行賠罪,“如梅的做為,都是我們杜家教女無方。魏大哥,我深為慚愧。”
“先坐吧。”
杜如方坐下,忙問道,“不知杜若國的使臣大人如何了,可有傷著?”
“如果天樞傷著,杜氏就得去刑部大牢裡待著了。”魏寧惱恨難消,語氣卻並不如何強硬,只淡淡道,“杜氏自嫁給子堯,數年未有身孕。這且不說,我亦不會計較這個。我早對子堯說過,不如先生個孩子,去母留子,撫於杜氏膝下,也讓杜氏有個依靠。當年,也不是沒有。有身孕者,還是杜氏的陪嫁丫頭,也是杜氏親自下手把丫頭打到小產。子堯是個男人,雖然此事被你我聯手壓下,他卻再不願親近杜氏。”
“如今到此地步,不說如方你後悔兩家聯姻,我亦悔之。”魏寧向來是起手無悔,嘆道,“天樞不過是在外院兒調養身體,卻不知被她如何誤以為是子堯帶回的人,她一個婦道人家,帶人過去要打要殺。這府裡,有我在,有子堯在,再怎麼著,也輪不到杜氏指手劃腳、越俎代皰。”
“且不說天樞的身份,哪怕真就子堯帶回人來,也沒有杜氏這樣做的。”魏寧惋嘆道,“近年,子堯越發不喜回家。如今,我也看透了,雖然我們兩家皆是帝都城有頭有臉的人家,亦不必為了臉面,讓弟妹們過這樣雞飛狗跳的日子。”
杜如方聽魏寧這樣一說,只恨不能再生出一層臉皮,簡直坐立難安。雖然魏寧語氣強硬,杜如方仍是想為妹妹爭取這樁婚約。雖然魏老二官職不高,可如果妹妹和離歸家,這麼個年紀,這麼個性子,再想嫁一個魏家這種門第,是千難萬難的了。杜如方艱難的開口道,“如梅與子堯也是近十年的夫妻了,子敏兄,不說我們兩個向來投契,就是如梅與子堯,同床共枕這些年,也是難得的緣份。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呢。如梅不懂事,我慢慢教她,她年紀不小了,總會好的。不然,她這個年紀,真要歸了孃家,光帝都的流言就能要了她的命。”
“並不致於此。”魏寧溫聲道,“如方,你將事想的太嚴重了,或許,和離也是杜氏所期待的事。”
說著,魏寧將一疊契紙遞給杜如方,“這是在子堯大婚之後,我便將家中產業分了一部分予他,做他們夫妻的日常花銷。其實,平日裡還有公中的一份月例給他們,吃穿用度皆有份例。這些產業,也只是為了讓他們手頭兒輕便些,畢竟杜氏嫁了子堯,沒有叫她花用孃家嫁妝的道理。”
“這許多年,子堯一直未說,我竟也不知道。三處莊園,五處鋪面兒,另外城中兩處房產,皆已被杜氏轉到她自己名下,成了她的私產。三年前,這些產業再轉到大長公主的手裡。或者,杜氏自認做的機密,不過對我而言,去帝都府查一查只是小事一樁。”魏寧敢把和離的話放出來,自然早有後手,淡淡道,“當時,這些產業給杜氏掌管。第一,我沒把她當外人,嫁給子堯,她就是魏家人。第二,凡各家各戶皆是女人來料理產業,也是不外待杜氏之意。如今看來,或許杜氏早有外心,不願意與子堯做夫妻了。”
杜如方向來以端方君子自勉,他不知尚有如此內情,頓時羞窘的坐不住,連連道,“我竟不知有此事,實在是,實在是我杜家對不住子堯。”
“如方,坐下說話。”魏寧聲音溫雅,卻再無迴旋之地,“此事,大長公主也是盡知的。如方,杜氏與子堯,情份已盡。”
杜如方啞口無言。
第二日早朝畢,明湛先得著手解決兩家婚事。
要不說沒兩把刷子做不了皇帝呢,連離婚官司都得過問。
杜如方與魏寧皆被留下賜早膳。
明湛在路上就問起和離之事,杜如方先道,“家母一有事就想著回孃家,些許小事,竟然驚擾了陛下與太皇太后,都是臣的罪過。”
端方君子也是有心機的,一席話便將福昌大長公主惡人先告狀的行為定性為家事。
明湛並不介意,雖然他不喜歡福昌大長公主,不過他亦非量淺之人,只是笑笑,“福昌姑媽的性子,朕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