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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拙言傷了頭傷了手,而且傷的還是右手,對於讀書人來說,右手就是半條命。吳婉頗是內疚,聽說林家只有個老家人,年紀太大,且手腳不大俐落,吳婉便時常命家中廚房燉了補品給沈拙言送去補身子。
沈拙言雖頗有幾分沾沾自喜,卻並沒有“病”太久。
他還有皇家報刊的差使,而且,總是“病”在家中,見不到吳婉面兒,說句心裡話,沈拙言還怪想念吳婉的。雖然未到古人所云“一日未見,如隔三秋”的地步兒,可是心中總是牽掛,故此,吃了十來天的藥膳補品後,沈拙言就自發好了。
他先拉著魏子堯去找徐秉忠,見著吳婉,就開始沒話兒找話兒,“吳姑娘,你瘦了。是驚嚇著了吧?”
驚嚇都是哪輩子的事兒了,吳婉無奈。雖然吳婉與沈拙言年紀相近,不過女人的成熟總在男人之前,何況吳婉早經世情,不動聲色的問他道,“沈舉人可有空閒,上次救命之恩,吳婉還未曾當面致謝。若是沈舉人方便,待落衙後,我請沈舉人吃飯。”
沈拙言求之不得。
魏子堯是花花公子,他將沈拙言拉出來,低聲出主意,“去備些禮品,方不失禮。”
“我知道。”
沈拙言與魏子堯的工作時間可不是吳婉他們那樣死板,沈拙言特意捯飭的光鮮亮麗,找了新做的袍子換了,腰上掛上墜子玉佩,望眼看來,頗有幾分俊秀。
魏子堯又不知從哪兒摸了把玉骨折扇給他,“拿著這個,更添風采。”
沈拙言道,“我可不要這個,我舅舅說了,沒事兒拿著把扇子晃當,顯得油滑。”
魏子堯笑,“你可真不懂女人心。”
“我懂婉孃的心就是了。”
“真是個笨的。”魏子堯對沈拙言道,“你對吳婉有意,不過,我先給你提個醒兒,你們門戶不對。可若是吳婉那樣的性子,做小為妾是絕對不能的。你頭上還有個總督舅舅,看你舅舅平日裡拿你當兒子管,你的婚事,你舅舅必定放在心上的。”
“拙言,你現在一頭子熱。若是真想娶吳大人,就得先跟你舅舅透個信兒。”魏子堯嘆道,“吳大人一介女流,能到這會兒,殊為不易。若你沒本事拗過你舅舅,你就別去擾了人家清靜。女人家,最看重的就是名聲。”吳婉如今本就難嫁,若是再傳出與沈拙言的事,捕風捉影的,損的是吳婉的聲名。
“我自然是真心的。”沈拙言雖不愛聽這話,他也並非不識世事的孩童,明白魏子堯一番好意,便道,“我已經託了徐家姐姐帶信給舅舅,將事情在信裡與舅舅說了。”
魏子堯這才不說什麼。
吳婉在帝都雖無甚勢力,錢財卻不少。
席面兒擺的極是精雅。
吳婉先斟酒道謝,“多謝沈舉人救命之恩。”
沈拙言是毛頭小子,對著心愛之人很有幾分激動,端著舉杯的手都微顫,不過他並非無能之輩,並不因此就昏了頭腦,鄭重道,“我是自願救你的,不必你謝。這酒,我喝了。”
吳婉又為沈拙言倒一盞酒,沈拙言舉筷夾了一筷子涼拌藕片放嘴裡嚼了,壓一壓酒氣方道,“吳姑娘,你在帝都也有些時日了。我住在舅舅家,如今也只有舅舅一個親人。我出身浙閩農家,不是什麼顯赫人家的公子,因著舅舅做了官,我來帝都春闈,結果誤考。”
“我少年時,都是舅舅照顧我。日後,我也是要給舅舅養老的。”今日吳婉擺酒,沈拙言心裡高興,卻也能猜出些吳婉的心思,索性把話說在前面,緩聲道,“我對姑娘的心意,並非是想褻瀆姑娘。我已經去信與舅舅說了這事,我是想正正經經的娶你做妻子。”
早已想好的拒絕話梗在喉間,吳婉一時愣住,良久,搖一搖頭,“不成。”
“我一商女,配不得你。”
沈拙言有些發急,道,“也沒哪條律法說商女嫁不得舉人,再說,我其實沒什麼本事,就一功名而已。我也不想做什麼大官,我覺著就做皇家報刊就挺好。吳姑娘,我真是如此想。”
“沈舉人,你這麼想,不一定你的家人也這麼想。”吳婉輕聲道,“我見過的人多了。像沈舉人這樣的,少年才高,就有舉人功名。再過三年,進士已是你囊中之物。”
“你有位高權重的舅舅,自身有才幹有功名,如今連帝寵都有了,什麼樣的名門淑媛求娶不得。”吳婉顏色鎮定,她心志之堅,絕非一般女人可比,頭腦更加清醒過人,溫聲道,“我出身商賈,亦並非絕色,性情更說不上好,公子卻是大好前程在眼前。公子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