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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無禮罷,守節我是聽說過的,倒不知哪家守節守到出個院門兒都要請示婆娑的地步兒呢。”蕭夫人斜瞟錢太太一眼,“既然錢太太一意把持著段氏的行蹤,那段氏房裡平白出現了一個大男人,錢太太您怎麼就一無所覺了呢?”
縱使蕭夫人一品誥命,此刻錢太太也忍耐不得,怒道,“蕭夫人你不是淮揚總督,還輪不到你對我問話。”
蕭夫人冷笑,不再理會這愚蠢婦人。
錢氏輕聲道,“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林永裳點一點頭,“既如此,錢氏,你畫押吧。若是再想到其它事,想到的只管與本官講來。”
“謝總督大人。”
“錢老爺錢太太,本官就不相送了。”林永裳道。
錢端雲溫聲對段氏道,“段氏,你身子既然已經無礙,還是回家住去吧。你先前所說的話,若是對你婆婆的安排不滿,只管說出來,你放心,錢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錢太太倍覺冤枉,辯白道,“你覺得我對你不好。你去打聽打聽,當年咱家的老祖宗,那是受了德宗皇帝與仁宗皇帝兩塊貞潔牌坊的人哪。老祖宗每日紡績織布,綾羅綢緞全然不用,酒肉葷腥半點兒不沾,一過五十年。就是仁宗皇帝聽到老祖宗的美德都得讚一聲:錢氏婦貞潔第一。我的兒,守節守節,哪個節婦的日子不是這樣過的呢。你怨我不讓你出院門兒,可你想一想,你一個青春寡婦,還想怎麼去串門子說笑不成?你嫌沒有金玉綾羅用,你夫已死,你縱然裝扮的伶俐嬌美,也不過是對鏡空嘆罷了。”
錢太太傷感的落下淚,握住段太太的手,“老姐姐,我的大女兒說與帝都羅家,當日我那女婿未成婚而亡,我閨女照樣去了羅家,守到現在。老姐姐,你是去過羅家家廟的,麻衣僧鞋,六根皆斷。難道那不是我親生親養的閨女?可是身為女兒家,貞靜修心,終身只侍一夫,方是女人的本份。段氏這個年紀,願意為安哥兒守著,我滿心滿眼只有把她當親閨女疼的。”
“我不想再過這樣讓您疼愛的日子了。”段氏嘆一聲,“我原想為夫君守節,雖然我與何公子並無齷齪,不過,到底共處一室,用婆婆的說法,我貞潔已經沒有了,也不配再回錢家了。”
段太太又嗔一聲,“倩兒。”面兒上頗是焦急。
錢端雲見段氏面色並無悔過之意,無奈,“你的嫁妝還在錢家呢,既如此,我也無話可說。待兩日,我命人將你的嫁妝送過來。唉,段氏,唉……”
錢端雲並未將話說完,只嘆口氣,轉而對林永裳道,“林大人,聽段氏說,此案頗多疑點,且事涉錢家,若是林大人想提審人,不管是錢家主子奴才,林大人一句話,只管拿人。錢家家門不幸,出此失顏之事,我只盼林大人早日查明此案,還錢氏一個清白名聲,也不要冤枉了何家公子,更替我錢家肅清門風。”
林永裳道,“正是本官份內之事。”
段氏清醒自然是好事,不過林永裳並未因此釋然,反倒更加愁眉緊鎖。
七月天,尤其南方,蒸籠一樣,唯有夜晚風涼,可一解暑熱。園子裡燻過蚊蠅,林永裳命人置了些時令瓜果,亭中設一張安樂椅,躺在裡面晃晃悠悠的賞玩月色。
月半彎,星子滿天。
樂水進來回稟:大人,徐大人帶著丫環過來了。
林永裳看自己一身素色薄袍,並不算失禮,自安樂椅中起身,站在亭中口相迎徐盈玉,笑道,“今晚月色不錯,徐大人也出來賞月。”
一看就是一張心虛臉,徐盈玉沒就錢太太的事諷刺林永裳,只道,“我有事與林大人商議。”
“徐大人請坐。”
林永裳覺著以後用徐盈玉之處多矣,自然要搞好交情,他還靦著臉先道謝,“那日多謝徐大人幫忙了。”
徐盈玉似笑非笑,“只盼日後林大人能率先給我提個醒兒,別叫我摸不著頭腦的見什麼太太夫人的。萬一哪句話說錯,擰了林大人的意思,誤了林大人的事,豈不是我的過錯?”
“豈敢豈敢。”林永裳忙道,“徐大人實為本官臂膀,本官已經皇上上摺子,稟報了徐大人相助之事。”
既已經通了上氣兒,徐盈玉也不好多說,只得道,“舉手之勞而已,林大人太客氣了。”當然,能在皇上跟前留個好印象,徐盈玉覺著自己也沒白出力氣,也沒白被利用一回。
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哪。
林永裳為徐盈玉請功,再有請徐盈玉相幫之處,料想徐盈玉不會拒絕。林永裳打的如意算盤,就聽徐盈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