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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也是給人欺負死。
衛穎嘉帶著老婆出頭兒去忠義侯府交涉,衛夫人是個穩重大方的女人,出身不高,其父不過五品翰林。沒辦法,當年衛穎嘉大婚時,門當戶對者皆不願與永寧侯府聯姻,永寧侯府只好降低檔次。不過,凡事有利有弊,衛夫人出身平平,可老永寧侯只此一子,斷不會隨便給兒子娶個女人進門兒。
如今就能看出衛夫人的好處了,對於衛穎嘉夜宿承恩公府的事,衛夫人從未提出過異議,更不可能如魏子堯的前妻杜如梅一樣吵鬧的人仰馬翻、雞飛狗跳。基本上除了生孩子的事兒,衛夫人也只當衛穎嘉是合作伙伴一樣,反正家裡無妾室通房,內宅財產握在手裡,衛夫人的日子過的極是暢快。
衛夫人也是頭一遭見這樣的事兒,在路上就忍不住對衛穎嘉道,“這老太太也實在太糊塗兒了。”正經的兒媳婦,且嫡長孫都這個年紀了,重孫子都有的人了,竟然會對兒媳婦下手,實在不可理喻。
“若不是糊塗人,也幹不出這樣的事。”衛穎嘉冷冷道。
忠義侯實在沒臉見衛穎嘉,哪怕衛穎嘉的年紀較其子都要小上幾歲,家裡出了這樣的事,畢竟對不住永寧侯府。衛穎嘉也懶得與忠義侯說客套話,直接道,“我聽說,姐夫家的老太太賞大姐姐一碗燕窩羹,就險些要了大姐姐的命。若非聽忠僕跑來報信兒,此事,我都不敢相信。”
“嘉弟,燕窩羹雖是自家母的小廚房端出去的,到底如何,還待查證。我敢打包票,家母絕非這樣的人。”忠義侯道。
衛穎嘉淡淡道,“姐夫為人子,自然是敢這樣說的。如今大姐姐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怕得罪姐夫,我就明說了吧,這話,姐夫敢說,我卻是不敢信的。當初大姐姐為何帶著明立回孃家,咱們心知肚明。如今姐夫剛把大姐姐接回來,立時又出了這樣的事。”
“姐夫家是宗室侯府,我家也非平民百姓,自來這樣的事,絕對是事出有因。姐夫要查,就查個清楚,切莫拿哪個奴才出來頂數。若是這樣的結果,我是不能接受的。”衛穎嘉冷聲道,“大姐姐嫁給姐夫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姐夫寧可妾室管家,也不讓大姐姐插手內闈。如今大姐姐不過剛剛接手管家之事,立時就有人要毒殺大姐姐。若是姐夫不肯給大姐姐一個公道,我們衛家自有公道。”
這種被小舅子找上門說理的事兒,忠義侯還是頭一遭遇到,若非實在理虧,哪怕永寧侯府如何勢大,以忠義侯的傲氣,他也不能容忍衛穎嘉這樣的冷言冷語。
忠義侯正色道,“這是自然,我定會將此事追查到底。”在他眼裡,女人爭寵吃乾醋啥的,沒啥要緊。可如果弄到下毒謀殺,就非同小可了。
衛氏雖不得他的歡心,到底是正妻,這點兒體面還是要有的。
不過忠義侯話說的漂亮,心裡也在打鼓兒。當初往外放風,讓衛氏鳳明立不孝引得御史上本的事兒,就有老太太一份兒,忠義侯雖沒點明,那是給自己親孃留著臉面。如今衛氏出了這樣的事,想要善了,實在是難了。
忠義侯還是先打發了衛穎嘉再論其它,溫聲道,“嘉弟好容易來一回,去瞧瞧你姐姐吧,我對不住他,還得請嘉弟代我說幾句好話。”
衛穎嘉看忠義侯一眼,卻不肯接忠義侯的話兒,只道,“能把害大姐姐的人抓出來,大姐姐自然就明白姐夫的心了。”
年紀輕輕,這麼難纏。忠義侯滿口應道,“這是自然。”
在忠義侯看來,世上最彪悍的生物,莫過於小舅子是也。
這事兒出來,忠義侯再怎麼查,怎麼拷打奴才,也問不出破綻來。反正燕窩兒羹是方老太太叫自己的小廚房做的,能進小廚房的都是方老太太的心腹人兒。一直到燕窩羹做好,所有經手的人,都沒破綻,而且是當著送燕窩羹的人的面兒,衛氏嚐了一口,立時毒發。
原本衛氏沒啥胃口,並不想喝。偏送燕窩羹的是方老太太的陪房趙嬤嬤,趙嬤嬤也是倚老賣老了,更思量著眼瞅著嫡系要掌權,先前她孫子還得罪了衛氏,就故做忠心搶了小丫環的差,親自給衛氏送了燕窩羹去,又倚老賣老的勸了衛氏幾句,“老太太的一番心意,太太吃上兩口,也有精神理事。只要太太萬福,就是我們做奴才的造化了。”
衛氏聽了這一篇子話,就略吃了一口。
結果,出了這麼檔子事兒。
衛穎嘉隨著忠義侯去看望衛氏,鳳明立沒去當差,正在一畔侍疾,眼睛微腫,似是哭過的模樣。再有就是衛夫人也在,衛夫人一見忠義侯與衛穎嘉過來,急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