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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出入。所以,他給了自己一次任性的機會,不顧孃的感受,跑到了江南。
可是,自己的心意,對方一絲都沒有察覺到。然後說,他不該相信他。那他究竟又做了什麼,值得對方毫無保留的貢獻這些相信呢?
慢慢的閉上眼,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考慮著往後該往哪個方向走去。
竹寒弦見歐夜珩背過身不再理自己,也不再解釋,氣得胸腔都快要炸了。想上前將人揪起來帶走,卻在向前邁出一步後,停住了腳步。靜默許久,突然轉身拂袖離去。
空氣中的劍拔弩張消散得一絲不剩,只餘三人微弱的呼吸。
窗外開始下起了暴雨,江南的春季不似北方極難得遇到下雨天,這裡雨氣氤氳,變幻無常,突然間便從淅淅瀝瀝、飄飄蕩蕩的如風箏線的雨絲,變成了琉璃珠似的大點。
並未關緊的窗戶,被暴雨夾帶而來的邪風吹開,刺繡紗窗被打溼,窗前的椅子墊子早已浸透了水,地上也積了一灘。
靠近窗邊牆角的施兒,被這大風大雨吹得肚兜翻飛,冷得瑟瑟發抖。不多時,只有雨水狂風肆虐發出的聲音,漸漸增多了施兒冷得牙齒打顫的磕磕磕聲。
“你帶她去包紮一下傷口,換件衣裳吧。”
歐夜珩依舊沒有翻身,即使閉著雙目,掩藏著眼中透出的失望心傷,但平淡流出的語氣,已經將那情緒漸漸的灑入空氣,流淌如雨中,衝不散,淋不透,反倒沉得揪心。
魅惑卻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許久許久,就在歐夜珩漸漸抵不住睏倦,要沉沉陷入夢鄉之時,一雙冰涼的手,小心地扶正了他的躺姿,輕柔的為他蓋好了被單。然後,緩步離開床邊。
魅惑一離開,便將他暴露在了暴風口,一陣冷風穿入,調皮的鑽入被縫間,冷得他一個冷顫。不多時,那風源似乎被堵住,全身開始感受到被窩的綿軟溫暖,思緒彌散。
魅惑難得蹙眉的來到施兒身旁,見到她那狼狽不堪的模樣,有些殘忍的快感,也有絲同病相憐的憐惜。施兒被這熾熱卻又如寒冰的眼神看著,全身忽冷忽熱起來,雖知自己此時的狼狽與羞恥,卻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也無。
自嘲的笑在那紅腫一片的臉上散開,看上去有些猙獰。直到公子急欲想要解釋什麼,直到那男子眼中的悲痛欲絕,直到自己如今狼狽不堪的躺在這個如女子般嬌媚卻如修羅般冷血的男子面前,她終於知道,公子不可能屬於她。而她,可笑的帶了妄想,可笑的甘心被人利用,不但惹了公子的不喜,也壞了公子的姻緣。
當魅惑那雙潔白修長,十分精緻美麗的手帶著不情不願粗魯地將她抱起時,她臉上的笑綻放得越加的燦亮。是了,即使她低賤如斯狼狽如斯,這個男子憎恨她如要將她碎屍萬段,卻依舊不會殺她,因為那是公子的意思。
肆意淋漓的笑過之後,扯動了臉上的傷口與肺部內傷,她卻依舊止不住要笑。即使那笑漸漸的變得自嘲變得淒涼。
“不想死就給我收回你那笑。”出了歐夜珩在熟睡的房間,不知如何做的,將那七零八落的房門拼好,魅惑直接抱人進了他的房間,卻沒放在床上,而是洩憤般的將人往地上一擲,砰的一聲,極是響亮。
施兒只麻木得沒了痛覺,似乎剛剛還在體內叫囂肆虐的錐心之痛,已經遠離了她,她依舊笑著,直笑得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溢位,將上好的針織地毯染得汙穢不堪。
她知她不會死,他不會讓她死,因為公子剛剛出聲了要他救她。這樣一個無所不能的人,偏偏為了公子去氣走另外一個公子在乎的人,他心裡也是怕的吧,也是想要而不得的吧,所以他才不擇手段的利用自己,想將傷害公子的罪名,推給她來承擔。
或者她該氣該怒該抗爭,可是如今她已經沒有抗爭的必要了。
一夜雲秋白。
雖不是夏末秋初的季節,但昨日那場暴雨,似乎將所有的骯髒與激越都沖刷洗淨,明亮潔淨的天空,不再陰沉天昏。
施兒從疼痛中驚醒過來,入目的便是歐夜珩那潔淨俊美的臉龐。淡淡的,溫溫的,一縷秀髮半遮臉頰,雖離她極近,卻是伸直了手,怎麼也無法夠著。
歐夜珩見那人醒了,卻不發一語的盯著自己發呆,喂藥的動作卻沒有停。勺子碰撞瓦碗的聲音,吹氣的聲音,吞嚥的聲音,一時,房中一切顯得極其的和諧美好,卻不似人間所有。
緩慢地將一碗苦澀的藥湯喝完,歐夜珩體貼的用手帕將那嘴角的黑液擦去,放下手中的剜,然後彎腰將施兒放平躺在床上,再蓋上被子,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