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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倒提醒了我,看來我是該與張太師好好計量計量兩個孩子的婚事了。”
婚事?與歐夜珩走在一起的竹寒弦聽得這話,腳步微微一頓,眼睛危險的半眯起來。這傢伙居然已經定親了?而房中的那兩個老傢伙,居然想揹著自己,趕緊為他兒子籌辦婚事?
兩老在房中商量著歐夜珩的婚事,說得前景一片光明。而在走廊中走著的某人,越聽臉色越陰沉。而走在他前面一個腳歩的某人,卻是依舊毫不知情的低頭走著。
☆、第三十一章 備科考
“逍遙日子不過,偏生的喜歡在那爾虞我詐中打滾,總歸脫不了一個俗字。”
竹寒弦嗤笑著,伸手便將歐夜珩手上的書奪了過來,翻了幾頁,覺得無趣,往後便是一扔。然後再伸手拿起另一本書,再拿起一本,一本一本的扔著,他倒扔得歡,寂靜幽雅的書房,卻被他弄出“砰砰砰”的響聲。
歐夜珩氣結,臉色幾經變幻,最終無奈一嘆,不語。但見他展紙研磨提筆,揮灑間,兩行雋秀工整的楷書躍然紙上。
竹寒弦伸長脖子一看,只見白紙黑字寫著兩句詩:功名利祿紅塵盡,不為權勢為黎民。
“志向倒是清高遠大,可惜了自己都照顧不了,哪有那個閒情逸致,管天下黎民生死。”竹寒弦依舊嗤笑著,伸手便將那張宣紙拿起,兩手前後一個錯開,便將那潔白的紙張,雋秀的字跡,一分兩半。
“你……”歐夜珩將毛筆重重的拍在桌上,氣怒的瞪著那依舊閒情熠熠的人。雙拳緊了又緊,青筋隱約在暴跳著。
“珩哥哥,彆氣彆氣,弦不是故意的,我們讓他給你道歉就成了,對吧弦。”剛剛一直在旁邊當隱形人壁上花的人兒,見歐夜珩臉色難看得緊,但弦卻沒有絲毫反應,趕緊出來當和事佬。
這幾日這兩人不知發生了何事,珩總是冷冷淡淡的,與在看跌山時愛撫摸自己、愛摟著自己、愛逗自己笑不同,整個人好像變成另一個人般。而弦這幾天就愛惹珩哥哥生氣,專挑珩哥哥不能忍受的事做,做了又不認錯,害得他老要在兩人間圍繞,然後一看氣氛不對,就要給兩人緩解氣氛。
竹寒弦卻沒有順著安從和事佬的臺階下,不言不語的看了歐夜珩一陣,將眼光投向了剛剛出聲的安從。
被竹寒弦一記刀眼射來,安從“咻”的一聲,消失在房中,剛剛飄蕩在空中的白玉碗在平滑的桌面旋轉幾圈,漸漸歸於平靜。剛剛還有人的靠背椅,突然間就空空如野,看得歐夜珩眼一眨一眨的,不太敢置信。和事佬居然自己給跑了?
唉!奴性呀奴性,他怎麼感覺自己比小岑子還要有奴性了呢?但一想到弦冷冷的眼神,他還是寧願做一個比小岑子奴性百倍的小廝。只是可憐了他的馬蹄雪兒冰糖水,他只喝了幾口呢,就因為當了個和事佬,連糖水也沒得喝了。
安從搖頭晃腦的在庭院中晃盪晃悠的,時不時的伸手揪下幾朵珍貴的月季或天竺葵,可憐了那些珍貴不凡的花草,就這樣被糟蹋了許多。
在外頭無聊的轉了幾圈,正想著偷偷兜回去賴著珩哥哥不走,不巧正見那小岑子從正廳方向而來,雙手端端正正的拖著一個芙蓉花果盤,果盤正放著幾株紫黑紫黑,圓潤盈亮的葡萄,看得他口中唾液迅速分泌,忍不住就頻頻吞口水,舔舔雙唇。安從小心地跟在那矮冬瓜身後,只等著時機去嚐嚐那鮮果的滋味。
“扣扣……扣扣……”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傳來。
“快走開,小岑子來了!”歐夜珩氣急敗壞的推著還不斷向他靠近的身軀,第一次狼狽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
安從人剛在房中消失,竹寒弦便搞偷襲的突然撲過來,等他回神時,已經被迫壓坐在竹寒弦的大腿上,整個人大半的重量都只能倚靠著他,才能勉強維持著平衡。可如果兩人這樣的曖昧模樣讓小岑子見到,他將作何解釋?
“少爺,三夫人讓我給您送些水果過來,讓您先休息休息!”小岑子敲了敲門,隨即習慣性的不等裡頭的人回應,徑直的推門進去。
“小岑子,今後沒有我的應答,不得擅自進來,知道嗎?”微微緩和了下因氣怒而不穩的呼吸,歐夜珩板著臉,嚴肅的道。
“哈?哦,小的記住了!少爺,這是皇上御賜下來的西域進貢的水果,老爺帶回來後,夫人讓送你房裡,你嚐嚐!”小岑子楞了楞,看了眼在一旁也一臉不虞之色的竹寒弦,沒反應過來,卻也依著歐夜珩的話。
“嗯,放下吧!”歐夜珩漫不經心的應答著,卻依舊沒有抬頭。小岑子誤以為他是在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