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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睜開眼還帶著幾絲迷濛的男子懷中。只嗅得一陣陣撲鼻清香,卻是這殿中的青竹之香。
每次過來,久魃都不喜這些礙眼的所謂的內侍宮婢,名則是為了就近照顧他師傅,實則就是那涼憬棋放在他們身邊的眼睛,就防著他與煞題將人偷偷帶走。
師傅心軟,就這樣被人捏住了弱點,將人安插在他身邊,既可以監視他們的行動,又可以威脅師傅,真是一個用心險惡的帝皇,他怎麼也喜歡不起那個男子來。
唯一的好處便是,他不會妨礙自己跑來見師傅,且師傅過得似乎也挺愜意的。
那日過後,涼憬棋便將他們留了下來,在北苑小住了幾日,就有宮廷加快文書過來,說是有大事發生,需要帝皇回宮坐鎮,涼憬棋便邀請三人入宮遊覽,順帶又小住幾日,到得今日,卻已兩月有過。
“你們都下去,我有話與我師傅說。”
久魃回身,一副小大人姿態,就要打發人出去,歐夜珩好笑的點了點他光潔的額頭,隨即淡笑道:“你們都下去吧,順帶讓御膳房弄些點心上來。”
“是!”
眾人雖心有不情願,但還是微微一伏身,恭敬地退了下去。
見人一走,久魃便又賴回歐夜珩的懷中,撒嬌道:“師傅,我們都在這勞什子皇宮好久了,我們走吧。這裡都無聊死了,還有那個淒涼,老愛來霸著師傅,討厭死了。”
歐夜珩淡笑,帶著點寵溺味道道:“說了許多便了,他是帝皇,不得這樣叫他的,只能稱呼其為皇上,知道嗎?”
久魃扁扁嘴,雖不回嘴,心中卻不以為意。管他叫涼憬棋還是淒涼的,反正他天天來拉著他師傅到這偌大的宮殿遊玩,他就有氣。
“原來久魃也在呀,真是湊巧。”
前頭還在說著人,人就後腳跟就到了,久魃氣得牙癢癢,卻不想理人,轉身又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就是霸佔著歐夜珩的懷抱不肯起來。
“珩覺得這幾日如何?是否想到京昌附近的山水景色中去看看?”
涼憬棋也不與一個小孩子置氣,只自己在歐夜珩對面的躺椅上坐下,伸手提壺為自己倒了杯清茶,竹香溢滿齒間,讓人流連忘返。
“好茶,珩果然是會享受之人。”
將茶盞方下,涼憬棋讚歎道。
久魃卻在心中腹黑:若是我師傅喜歡,就算是動物大便,你也會說好的。
兩人自是不知久魃的心思,涼憬棋與歐夜珩說了些話,就邀請對方去看他新建的蠡園。這蠡園卻是大有來頭,早些年這宮殿建設之初,就已經開始動土大肆修建蠡園,為的就是關押一些打獵或是外朝進貢的稀有品種,其中這幾日有外國使臣進貢了幾隻天山雪狐,毛髮白中帶紅,雙眼帶火,據說頗有靈性,涼憬棋見了欣喜不已,想著歐夜珩也定然會喜歡。
歐夜珩對這些動物本沒多大興趣,尤其是被關押在籠子裡,似被折翼的困獸。但聽得涼憬棋獻寶似的介紹,歐夜珩心中不禁一凜,腦中想到的便是那些小動物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輕輕嘆氣一聲,依言起身邁步,與對方一同前往蠡園。
果然如歐夜珩所料,蠡園雖大,分門別類地關押著不同品種的動物,有兇猛如老虎獅子類的,甚至還有一頭不太安分的,用胖壯的身子撞擊籠子的大熊。還有溫馴的小兔子,卻不像平常的家兔或野兔,頭頂的一撮毛中,挑染出幾縷金色,極其耀眼。
一路過去,涼憬棋身邊的近侍一一點將過去,直到那最裡頭,裝璜算是較華麗的籠子前,涼憬棋才揮手示意那內侍退下,由他介紹道:“珩你看這幾隻狐狸,從雙目看便不似普通的狐狸,只怕不僅僅是品種獨特,應當還有些修為的。”
歐夜珩方進來之時,就已經感受到那三隻狐狸,“嚶嚶嚶”地對著他哭訴著,出奇的,他居然能聽懂了。如今到得幾個小傢伙面前,歐夜珩忍不住彎腰下來,伸手進去。
“珩小心!”
涼憬棋見他這樣大膽的舉動,面色驟變,就要伸手拉他起身,歐夜珩卻搖頭道:“無事,它們沒有惡意。”
說話間,那幾只小狐狸已經屁顛屁顛地上前,用尖尖的小臉,蹭著歐夜珩白皙的手掌心。
“真稀奇,昨日那些使臣呈上來之時,它們還齜牙咧嘴地想咬人,今日卻是如此乖巧。”
涼憬棋也蹲下來,順著歐夜珩的方向伸出手去,卻將四周蓄勢待發的侍衛驚得臉色都變了,上前急喚道:“皇上萬金之軀,斷斷不可……”
“你們退下,無朕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