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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邢濤的神色,可惜這個萬年死人臉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這讓原本就不安的顏寅更加煩躁了。
躊躇了片刻,顏寅覺得還是少說話為妙。
可即便如此,他也能感覺到邢濤的方向所傳來的打量的目光,帶著探究的讓人不爽。
真是讓人呆不下去。顏寅心裡不滿的咒罵著,耳旁的音樂也變成了煩人的噪音。正當他糾結在自己不爽的情緒中的時候,邢濤忽然站起身來,邁著沉穩的步子一言不發的離開了。顏寅看出他是去了林竹的方向。
林竹正坐在宴會主人的席位上,明黃的衣裳亮堂的擺明了他的身份。顏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邢濤的動向。而邢濤只是坐在了靠近林竹的座位上,低下腦袋和剛才與顏寅打招呼的中年輕聲交談著什麼。
眼見著交談的兩人的神情越來越凝重,顏寅心裡也越發的虛。
被發現了嗎?
不等顏寅想的更多,一曲終畢,滿朝文武都站起身來,朝著主人席上恭敬的行禮。顏寅跟著彎下腰來,眼角卻不斷的射向在太監的攙扶下在眾人眼中露面的皇帝——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太上皇。
“父皇。”林竹輕聲喚道,從太監的手裡接過太上皇。
“眾卿無須行禮,今晚是給大家盡情放鬆的。不用顧慮我的存在。”太上皇衝底下微笑,仍然還帶著當皇帝時那不怒而威的威嚴。
絲竹的奏樂再次響起,配合著舞女們美麗輕盈的舞蹈,散發出獨特的魅力,眾人也都跟隨著音樂再次歡聲笑語,很快又沉浸在了酒酣之中。當然,這眾人當中絕對不包括顏寅。
顏寅轉移了對邢濤的注意力,都來到這個晚會上了,誰還在乎到底有沒有被發現?不,應該說,就算被發現了又如何?一切還是會向預定的軌道上前進,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今夜,就是你們的忌日!心裡邪惡的認定著,顏寅把目光鎖定在太上皇的身上。
宴會發展到高|潮,有大臣酒品不佳,喝的醉醺醺的被其他的大臣們攙扶著先行退場。也有大臣正處在興奮的邊緣,不是還有一點理性控制著,怕是早就腳踩在桌子上高聲唱起歌來。總之,各有各的憨態。
顏寅看著越來越失態的眾人,鼻子裡輕蔑的哼出一口氣。
終於,太上皇也像是扛不住越發深沉的夜色,臉上顯出了疲憊的神態。林竹體貼的讓太上皇的貼身太監扶他去寢宮,怕他酒醉出現什麼意外,還特地讓兩個侍衛跟在太上皇的後頭。
該是時候了。
顏寅像是壯膽般的喝了一大口酒,在混亂的人群中站起身來,佯裝著要去方便的樣子離開了沉浸在宴會中的眾人,慢慢的隱蔽到陰暗中後,腳尖飛快的一轉,便朝著太上皇離開的方向跟去。
林竹向顏寅消失的陰影處看了一眼,眸光越發的深沉。他的目光向邢濤的方向移去,邢濤在察覺到他詢問的目光後,慎重的點了點頭,在邢濤旁邊的蔣國也衝林竹豎起了大拇指。那是一切準備就緒的意思。
林竹不知是放鬆還是沉重的嘆了口氣,微微的扯了扯嘴角後,他朝著底下歡快的眾人道,“希望諸卿今夜能夠賓至如歸,朕怕是不勝酒力,抱歉恐怕得先行離開了。”即使是已經登基了,林竹還是覺得說朕這個字是說怎麼奇怪怎麼奇怪。
“吾皇別這麼說,您可是今晚的主角啊。”謝尚書站起身來,眼角貌似還帶著激動的淚花。這在林竹看來,似乎是自家的私生子死了之後沒能再給他帶來好處的不甘。畢竟謝青已死,再靠著這點來向當上皇帝的林竹來撈好處是沒可能了。想到這裡,林竹厭惡的皺起了眉頭,眼前彷彿又浮現起當初謝尚書拒絕將謝青的牌位放到自家祠堂的可惡面孔。
“吾皇說是累了。”蔣國惡狠狠的瞪著謝尚書,對他的不識好歹很是不滿,可看他這副恍惚的樣子,也大概能知道他是喝多了。
邢濤倒是有些悻悻然,謝尚書能公然挽留林竹離開的腳步,怕是林竹之前溫文爾雅的形象已經在人們的心中根深蒂固了吧。
不過,事實上,主角也的確沒有提前離開的道理。
但是,比這更重要的是——
林竹板起了臉孔,“謝愛卿是在挽留朕?”
很明顯吧,是在挽留。
“額,不。。。。。。”不知為何,謝尚書看著林竹這嚴肅的表情,酒也醒了幾分。耳邊漸漸充斥起了指責不解的聲音,這讓乘著酒勁有些胡言亂語的謝尚書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搖頭否認著。
“朕先行離開的確不好,但是朕更希望愛卿能理解朕。”林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