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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竹擁著被子從床上起來時,額頭上掉下來一塊冷掉的布。他拿著布愣愣的看了一會。猜想著這布的來歷。
舉目而望,竟沒有看見屋主的身影。該不會,那屋主才是妖怪吧?
林竹越想越覺得是,荒山野嶺之中只有這一戶人家,而且這戶人家中只住著一個人,這難免會讓人生疑。若是這屋主是一個身強力壯滿臉鬍渣的大漢,他可能還以為那是一個獵戶,獵戶住在山林之內也還算正常。可偏偏屋主是一個少年,看樣子,年歲可能與他相差不了多少,看樣貌,也是並不遜色於他的好臉皮。這樣身上帶著尊貴氣息的人竟然隱藏在這山野之中,著實讓人懷疑再懷疑。
不待他多想,木門突然被撞了一下。他愣愣地看著顏寅挑著水桶走進來,然後狠狠的把那水置放在地。
腦子裡幽幽的想起一句話,“你最好今晚就咬死我,省的我明天還要去打水。”
林竹看著顏寅的這副狠勁,心下忍不住的心虛起來。兄臺啊,我真的不是不想咬死你。雖然我承認我昨晚有裝死的計劃,但你一定要原諒我,我那計劃還沒實施,頭先暈了起來,一個沒把持就倒下去了。頭太昏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之我沒犯罪,你幹嘛那麼火氣。不不,等一等。。。。。。這不是正好嗎?可省了不少事啊。
顏寅回眸看著林竹嘴角掛起的一抹冷笑,眉頭一蹙,“醒了?”
“恩。”林竹垂眸應著。這床單上的氣味不好,他乾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你是什麼妖怪?怎麼那麼沒用?”
林竹眼珠轉了轉,“我是龍子。”
他沒騙他,他是當今皇上的兒子,當朝太子。若不是想著自己要和傅太師的女兒結婚,從此要被另一個人管著,束縛著,自己逍遙自在的日子即將結束。他也不會偷溜出來來受這種罪!
顏寅理解成了另一方面的意思,“龍子?”他喃喃念著,摸著下巴想了想,鄙夷道,“龍的兒子怎麼可能那麼弱?”
他弱?他怎麼可能弱。他雖然經常上課做小動作,不認真聽講。但他可是當朝貨真價實的神童。他兒時便可出口成章,在堂上與眾人做對子,橫掃千軍,風采無限。哪一個公子小姐不是追他追的沉迷?又是當年武狀元,如今鎮遠大將軍的關門弟子,身手矯捷,可謂文武雙全,哪裡軟弱?
只可惜這次出來沒什麼準備。又不想被侍衛抓回宮中,更別提遇到瘋狗了。當時混亂,導致處境的確有些狼狽。他雖在宮中風光,可在這荒郊野外,實屬第一次。以前學的武功一時間都想不起來,只能憑著本能不斷的逃跑。
幸虧遇見了他呢。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林竹佯裝頭暈,語氣頓時有氣無力,他輕輕地把身子靠在床頭,看著顏寅的眼睛透出絲絲的哀怨。
“我路上與其他野獸一場大戰,受了一些傷。”他朝顏寅努努下巴,示意他看自己腳踝上那早已乾涸的血跡。“那戰況實在激烈,我用盡了我的全身法力,渾身虛弱。所以,我雖然很想成全你。可奈何太過疲憊,終未能完成你的心願。在下十分慚愧。還請兄臺見諒。”他勉強自己又坐了起來,虛弱的喘著氣,深深地向顏寅一鞠躬。
顏寅被他誇張的演技弄得有些呆。他搖了搖頭,上前扶住好像支撐不住要倒到地上的林竹。“真的?”
“當然是真的。”林竹悠悠然的靠在顏寅的懷裡,語氣保持虛弱,嘴邊卻忍不住的偷笑。
顏寅感覺到林竹的肩膀有些發顫,哪裡知道這小子是奸笑的發顫。一心只以為是他傷的重,伸手探了探林竹的額頭。林竹猛然身體一僵。
“燒退了。”
顏寅放下了心,又把林竹放到了床上。起身拿起掉落在旁的冷毛巾,放到桌邊的臉盆裡洗了起來。
林竹靠在床上,這才緩過神來。剛剛顏寅把手探到他額上時,他還以為是他發現了他的謊言,要一掌拍死他呢。沒想到他的手是那麼溫柔。那麼說,早上醒來時蓋在他腦門上的毛巾就是他放的咯。什麼嘛,這小子還不錯嘛。
林竹心裡溢上一絲感動,他爬起來對著顏寅的方向問,“你叫什麼名字?”
顏寅頭都沒回,只忙活著自己手頭的事,“顏寅。”
“好名字,我叫林竹。你記住了?”
“。。。。。。恩。”
林竹不在乎顏寅冷淡的反應,繼續絮絮叨叨,“以後有什麼事可以找我,我絕對會幫你。”
顏寅不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