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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是在我們離開那年去世的,想想也有十多年了。
有的時候我會想是不是我太無情,知道師父去世以後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傷心,包括水芝姐,她死時我也是沒有反應的,肖瀟是我的生母,我對她的感情卻沒有所謂的血濃於水,師兄的感情我也只有愧疚,包括穆琰,大黃花,都沒有太多人被我銘記於心,有時我甚至會懷疑,如果梅朔沒有這麼寵我,如果遇到一個比梅朔更愛我的人,我會不會還甘願如此付出?
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怕,師父養育我十多年,看著他的墓碑,居然忘了傷心。
梅朔說,我太小,不懂感情,可如今我已是而立之年,是不是經歷太多,所以也沒了最初的真情?
“朔,也許師兄一輩子都不會見我了。”
我眼神空洞的看著眼前的墓碑,師兄回過頭,疑惑的看著我:“為什麼?”
“他一定很恨我,我瞭解師父,他不可能無故自殺,你殺了師父,我不是不知道,自欺欺人罷了。”
師兄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看我的眼神也變得淒厲:“你都知道?”
我點點頭,原本只是為了套套話,沒想到真的是梅朔。
“肖偉祺,你比我想象中更加自私絕情!”
這句話不是梅朔的聲音,我抬頭看著師兄道:“師兄,對不起。”
師兄揚手狠狠的打了我一耳光:“肖偉祺!你該說對不起的人是師父!”
我看著眼睛泛紅的師兄,他突然睜大眼睛道:“你能看見!”
我垂頭不敢看他,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在墓碑上吼到:“梅朔到底哪裡好,值得你這樣?連養育你這麼多年的師父你都可以不在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為梅朔做這麼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可以如此絕情,可是,我真的不怪梅朔。
“你說話!肖偉祺!”他用力掐住我的脖子搖晃,我本能的掰著他的手,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直到我快要岔氣的時候他突然鬆手傾身壓在我身上,我還沒來得及緩氣他便吻在我的唇上,我微微掙扎一下,他並沒有鬆開我的意思,還越吻越深,原本就被他掐的要斷氣的我這次真一口氣沒提上來,昏倒在他懷裡。
……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帶我回了屋,剛睜開眼睛便迎來師兄熟悉的容顏。
見我醒了,他立刻展顏一笑道:“偉祺,醒了?”
“……”我不敢說話,用力點點頭,他撫摸著我的眉毛道:“以後我們就不離開梨山了,長居於此可好?”
我本能的搖頭,剛才還笑靨如花的他立刻黑了一張臉,我急忙道:“孃親還在等我們。”
“我會接她上山來的。”
師兄回答的乾脆,我立刻道:“那玉姬呢?玉姬怎麼辦?”
“……”他兩彎漂亮的柳葉眉立刻絞在一起,緊抿著雙唇不說話,我意識性的往裡縮了縮,師兄突然微微一笑道:“我下山辦點事,三日之內便回來,你在山上等我。”
我連忙點頭,看著他再次皺眉又唯唯諾諾的問到:“你去哪裡?去幹什麼?”
“乖乖等我回來就是了。”
他的臉上再次綻開笑容,我道:“小心些,早去早回。”
他在我眉心處吻了吻輕輕應了一聲,我笑著看著他,準備目送他離開,他卻道:“我回來以後,你就不再是梅朔的人了。”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師兄滿意的笑了笑,推門離開。
他要離開三日,那麼就意味著我有三日的時間逃跑,梅朔可能真的在梨山,只是師兄不知道。
確定師兄離開以後我便偷偷摸摸的往那個小水澗去了。
葉落滿地,偶有飛花飄落,晴空下的梨樹林經深秋渲染的有些淒涼。
聽著不遠處潺潺的流水聲,看著那人負手立於清溪旁,我的心便開始狂亂的跳動。
他一身青衫被微風扶起,如墨色絲綢般的發翩躚而舞。
腰間掛著一把“絕命”的他看上去多了一份英姿颯爽之感。
我摸索著朝小溪走去,假裝什麼也看不見:“朔,你在嗎?”
他回頭看著我,滿臉驚訝的樣子失去了他一貫的滿不在乎,見他絲毫沒有要過來的意思,我朝那條小溪走去,他欲言又止,焦急的看著我。
“朔……”
我再喚他一聲,他依舊沒有要過來的意思,我心一橫,往那條小溪裡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