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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動作實在算不上優雅。能抓的東西就直接用手抓著往嘴裡塞,喝湯的時候嘴裡篤篤地響,張牙舞爪地好象一條餓了半個月的鱷魚。
——雖然粗魯而無禮,但是榮啟元用一個父親的眼光來看,覺得他的動作帶著孩子特有的稚氣,非常可愛,所以一直狠不下心來糾正他。
榮啟元迅速地把目光轉移回報紙上,用比電臺播音員更標準的腔調讀道:“本報訊,五月十日是每年一度老兵退役的日子。今年一共有三萬六千四百一十二名官兵退役,其中就包括了總統榮啟元的長子榮景笙。榮景笙出生於一九五三年,一九七一年按照沙羅法律的規定到陸軍部隊服兵役。他在離開軍營之前剛剛度過了二十歲生日,並且獲得了一等准尉的軍銜。據悉,總統府將於近日舉行一場小型的晚宴,歡迎榮景笙歸來。”
讀完這短短的幾行字,榮啟元的手心居然滲出了汗。他不動聲色地把報紙放在桌上,“這個就不需要你們發表看法了。來,大家一起鼓掌,歡迎哥哥回來。”
榮啟元率先優雅地鼓掌。餐桌上的另外兩個孩子——次子景筠和三子景筌只得無聲地放下了湯匙。在一旁負責照料他們飲食起居的鄭太太也輕輕拍打著手掌。稀稀拉拉的掌聲終於引起了榮景笙的注意。他舔舔嘴角,點了點頭。榮啟元連忙拋過去一個剋制的微笑。然而榮景笙又立刻低下頭去,開始啃一條魚。
榮啟元深深地撥出一口氣,把那張“今日沙羅”推到榮景笙跟前,和藹地說:“景笙,來給我們讀一段吧。”
榮景笙“噗”地一聲把魚骨頭吐到餐桌的中間,扯過報紙隨手一翻,磕磕絆絆地讀道:“第三版,國內新聞,耶安郡發現,兩具男屍,死者疑為……雞……奸者。本報訊,昨日若羅島、耶安郡、凱利鎮上的……三名居民,在鎮外的……一處山谷裡,發現了,兩具男屍。兩名死者的……身份已確定,他們分別為……凱利鎮中學的……教師和……鎮郵局的……郵遞員。經過,法醫鑑定,兩名死者在死前均遭受了……極度……殘忍的虐待。法醫在其屍體上發現了……鞭傷……燙傷等,多種傷痕,兩人的……男|性|器|官……均被割除。有凱利鎮的……居民稱,兩名死者……在最近幾個月的時間裡,來往密切,常常互訪,並且,在對方家裡過夜。此案,目前正由當地警方進行調查。”
榮啟元非常耐心地傾聽,然後糾正了他讀錯的幾個字。
榮景笙隨手把報紙丟到了餐桌的正中間。景筠和景筌同時爆出一聲驚叫。榮啟元抬頭一看,原來報紙上還附了一張很大的照片,上面正是那兩具屍體被發現時的現場。
榮啟元覺得他的胃在瞬間收縮。他壓抑著嘔吐的衝動朝鄭太太點點頭。鄭太太立刻上前,把報紙收走了。
榮啟元等另外兩個男孩都緩過一口氣,才用安撫的口吻說:“我先說吧,呃……這件事,說明——我們國家的治安有待加強。我會在下次國務會議上強調這件事。景笙有什麼看法?”
榮景笙再次噴出一根魚骨——這次魚骨像跨越大洋的洲際導彈那樣直接射到了對面榮啟元的盤子裡。
榮啟元的眉毛跳了跳。鄭太太要上來給他換盤子,他立刻搖頭止住了。
榮景笙用衣袖擦了擦嘴,“毫無疑問,這是絕對若羅島上的聖教徒乾的。根據聖教的教義,男人和男人做愛是褻瀆神靈,聖教裡總有那麼些狂熱分子想要把同性戀趕盡殺絕。總統先生,叫警察直接去聖教壇要人準沒錯。”
榮啟元微笑著提醒他:“景笙,你應該叫我‘父親’或者‘爸爸’。”
榮景笙撓頭:“抱歉抱歉,我總是不小心忘了這個。”
景筠茫然地看向榮啟元:“爸爸,男人和男人也可以……麼?”
景筠今年還只有十五歲,對這一類的事情一知半解,並且抱有非常強烈的好奇心。
榮啟元出身世家,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長大了理所當然地成為了一名紳士。所以非常不幸地,他這輩子還沒有在餐桌上討論過這種下流的事。
榮啟元尷尬地咳嗽一聲:“這……”
榮景笙朝他擠擠眼睛:“誰說不可以?你可以和景筌試試——把你的小|雞|雞放進他的屁|眼裡就對了。”
景筠看向景筌。十四歲的景筌漲紅了臉,迅速還擊:“哥哥似乎經驗很豐富啊。”
榮啟元不得不出來控制場面:“景笙,我們在吃早餐。而且,我認為無論在什麼場合,公然談論這種事都是有損禮節的。”
榮景笙挑挑眉毛:“原來您從不談論這種事麼?可是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