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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赤染大哥,我想、我想過去看看——」北條琉光急忙揮手否認,儘管那張年輕的容顏泛著憔悴的顏色,但他仍試圖擠出一個堅強的微笑來讓對方釋懷。
「好吧!」望見那樣一張逞強的臉龐,赤染契不由得想起了幾年前邂逅的雪舟。
那個人性格孤僻也就算了,連嘴巴也硬的像塊石頭似的。有好幾次他見他明明都快要哭出來了,可是到最後還是強忍著把眼淚給吞了回去。
琉光是可憐,不過是個十三、四歲大的孩子,一趟無心的出遊卻教他嚐盡了人間死別生離,話說重頭,他自己還不是一路吃盡了苦頭卻還依舊學不乖?
人生若要認真計較,終究還是敵不過「無常」兩字,世事如棋,誰又猜得出下一刻時局會如何變化?
半個時辰過後,在一座無名的墓冢之前,北條琉光禁不住內心洶湧的情緒默默流下了眼淚。纖細的手指顫抖的撫過墓碑,他幾乎泣不成聲。
「雅哥哥當真如此憎恨父親大人嗎?為什麼連替他落個姓名都不肯呢?」
「琉光,他要真是這樣的人也不會特意把墓冢的所在地告知我。大亂初定,我想他可能是擔心讓不法之徒知道你父親埋骨於此,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知道你會來代他恪盡人子的孝道,所以——」
「赤染大哥,沒想到你到現在還在替雅哥哥說話……我還以為他把你傷得很深,結果你看起來好象一點都不在意——」
「那你呢?你嘴巴上氣他,可是心裡頭還是覺得他很可憐吧?」赤染契不答反笑道。
北條琉光的口氣多了幾分苦澀,「比起從小被呵護備至的我,雅哥哥的確是不幸多了!我們北條氏的確虧欠他至深……赤染大哥,你能不能——呃,不管京都有多危險,我還是想回去一趟,就算沒辦法再活下去了,我還是想試一試——」
赤染契聞言沒好氣的敲上北條琉光的頭道:「別把自己想得太偉大,你的命要是有威嚇作用,加賀之役又豈會讓北條英時乘虛而入?再說你若現身,你母親跟昭雅可是會很苦惱的……」
「可是——」
「沒有什麼好可是!聽我的話準沒錯!相信赤染大哥一定會把你的雅哥哥平平安安帶回來!對了,我突然想到一個地方去,你要不要陪我走一趟?」
北條琉光楞楞看著那張笑得牲畜無害的臉,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在那雙晴朗的眼神背後事情肯定沒有那麼單純。
* * *
「擅闖者格殺勿論!」
才繞進村口,冷不防擱向胸前的大刀讓赤染契不由得緊張的嚥了口唾沫。他下意識張手便急著先將北條琉光給藏到身後去。
「唉,我說治安再怎麼差,您也不能見人就砍啊!更何況在下我看起來這麼正直淳良,您要是錯殺好人,豈不是徒增殺孽?」嘻皮笑臉的「輕輕挪開」那把隨時會讓自己見紅的傢伙,但男人還是繃著一張臉,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哼!你這廝居然還有臉來此大放厥詞!我沒一刀把你劈爛還讓你有時間講廢話才是我的罪過!主公被你們害得還不夠慘嗎!」
「等、等等!小澤——」赤染契驚呼一聲及時拔劍擋下小澤景樹的攻勢,但看這態勢對方顯然已經對他恨之入骨而聽不進一句解釋了。
雖然千錯萬錯雪舟都逃不了干係,但他也不能拍拍屁股說自己什麼都不知情吧?想到自己理虧在先,他只好一徑防守只盼小澤景樹的怒火能在連番體力發洩過後稍微降溫一點。
「赤染契你這個懦夫!還手啊!怎麼你看不起我啊?」小澤景樹提聲嘶吼,幾乎是氣紅了眼。
「唉,小澤,我都說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赤染契答得萬分無奈,就連擋劍的動作都顯得意興闌珊。顧慮到北條琉光跟在他身旁,他趁隙先將他推出戰圈之外。怎知這一分神卻教小澤給逮住了機會!
見他起手提刀,猛烈的攻勢嚇得他三魂走了七魄連忙握劍格開,慶幸俐落的步法僥倖逃出虎口的同時,刀鋒掠過之處卻還是不免被削落了幾綹頭髮。
「哼!下回再心不在焉砍的就是你的頭了!」
「喂喂!你這傢伙真是得理不饒人——」原本一味退避就不是赤染契的作風,話說對方一再咄咄逼人他也真是氣煞了。
說此時那時快,一個反刀逆刃,赤染契提刀巧妙格開小澤的攻擊,取得先機之後,他刀鋒一轉颯然跨出了迎戰的腳步——
「都給我住手!」
兩簇戰火因不遠處斥喝的嬌俏嗓音而明滅不定,赤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