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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甘心吧?但——
真要說不甘心人應該是我吧?您都還沒到母親大人墳前謝罪呢!就這樣死了不覺得太卑鄙嗎?您把我逼到了這番田地……
就這樣一走了之了?您怎麼能丟下我?父親大人……父親——」
十幾年的夢魘,身體髮膚所感受到的戰慄是他愛京都那個女人勝過於愛他母親的事實,是他對北條琉光的冀望遠遠超過自己的自卑感。
不止是不服輸,逞強的心態中還多了點無以名狀的複雜感情。他要見識他的手腕,他要他知道他藤原昭雅並不輸給他眼底唯一自豪的兒子,他甚至在他面前吹響了勝利的凱歌可不是?
然而,在慘烈的迎接這個結果到來之前,想起加賀城的最後一面,他依然不願給自己一個答覆,最後還不是倉皇的迴避了。
面對親人遽逝的錐心之痛,面對失怙無依的茫然感,雪舟對自己的存在開始產生了質疑。
原本一路支撐自己走過來的動力便是活下來向他證明自己的能力,但如今那個人落荒而逃了,他不懂費盡千辛萬苦掙來的一切究竟還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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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過去常與平子陵談笑風生的迴廊上,雪舟憑欄讀起京城探子捎給他的資訊。
信中言明北條京子在得知丈夫愛侄慘死的噩耗之後,全城已經緊鑼密鼓的進入了戒嚴狀態。
雪舟閉上雙眼,神態顯然有些凝重。他將信紙妥善收入衣袖之後信步沿廊而行。
面對權勢傾天甚至連天皇陛下都得敬畏三分的北條家,若要一擊致勝說實在他也沒相當把握。貿然出擊的結果往往只是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罷了。京都他鐵定是要拿下,但面對城府極深的北條京子,他也只能巧取她的弱點。
儘管是高明的權謀家,但某些天性畢竟也跟尋常女性並無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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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逼近近畿地帶,幹寒的氣候是愈加明顯。微服來到城郊,鼻息雖偶來間雜秋桂的清香,但延續了數月蔓延的血腥味卻依然隱約刺激著殺戮的記憶。
遁入幽林密徑,隻手撩開了垂目綠藤,雪舟點燃火把慎步走入了某個荒蕪的洞內。
打從囚禁他開始,今天恐怕是第一次踏進這裡吧?不諱言,他實在很好奇他見到自己時會露出什麼表情,是憎恨呢?還是一如往常的擺出那張令他不解的哀傷臉孔。
一路上異常的冷清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若他記得沒錯,他似乎是在此地設下了重兵把守才對。疑惑之際,人已來到了牢房門口。一見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