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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
逼近兩萬的人馬要全數駐紮在城寨確實有點勉強,在取得文眾和尚的諒解之後,他最後只帶幾名近侍上嵐山。
雪舟在城寨前候駕之時,甚麼話都沒有說的文眾和尚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但見天色已晚,他只好先安排他們休息。
抱著一肚子疑問退出文眾和尚屋外的雪舟,這時候卻在迴廊上跟他帶來的侍衛打了照面。
「軍師大人。」
冷不防的喚聲讓雪舟嚇了一跳。提過燈籠照亮了對方的臉,正是那名在進城時讓他留下印象的獨眼男子。
除去被布罩遮去的左眼,在那披頭散髮不修邊幅的儀容底下,僅剩的那一隻眼睛卻散發著異常晶亮的光芒。打從迎上他的視線開始,他便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迫感。被那樣無禮地注視著,久而久之雪舟心裡也漸感不快起來。
「有事嗎?」雖然開口喊住了他,但對方卻依然抱著刀坐在護欄上,通常這個時候至少應該禮貌性的站起來不是嗎?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嗯?」
「剛才城寨前若非軍師大人先表明身份,我還真以為武田家開明到讓姑娘上戰場了呢!」
「閣下不覺得這種話太失禮了嗎?」雪舟面無表情道。不過是一名小小的侍衛也敢這樣跟他說話?究竟是素行不良還是來自文眾和尚的授意?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他肯定他絕對是討厭這個人。
「嘖嘖嘖,我可不這麼認為,我覺得這是對軍師大人的一種讚美啊!傳聞武田家的軍師俊美無儔,智謀過人,今日得以拜見也算是我三生有幸——」
「閣下的感言發表完了嗎?若結束了請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保護文眾大師上路不是嗎?」雪舟的視線筆直的落在前方,像是多看他一眼都嫌麻煩似的。嘴巴上雖然還維持著好口氣,但若不是礙於文眾和尚,他可能早就拂袖走人了。
「軍師大人好象有什麼地方搞錯了,我明天跟和尚並不同路。」
「和尚?你怎能——」雪舟瞪大了眼看向他,向來紀律嚴明的朝廷怎麼會有直接省略敬稱講話如此不懂分寸的部下?
看見雪舟一頭霧水,獨眼男子不以為意的笑道:「軍師大人想必把我當成是和尚的侍衛了吧?」
「難道不是嗎?」
「要我當他的侍衛也得他有本事才行!」
「在下不明白閣下的意思……」
「那兩萬人的軍隊是我帶來的,和尚只是碰巧跟我們同行罷了。」
「閣下的意思是——」
「我叫藤倉晴海,奉天皇陛下之命特來襄助武田永宗清除君側。話雖然是這樣說啦!不過我現在還不想見武田永宗,因為你們武田家也有可能是另外一隻披著羊皮的老虎,我可得好生替我家主子守住這兩萬名計程車兵才行!」
「朝廷與武田家是友是敵文眾大師事前難道沒向陛下說分明嗎?」
「可能有說過吧?但他是跟陛下說又不是對我說。哎呀!這個時代出爾反爾的人太多了,我這個人還是喜歡眼見為憑!所以軍師大人,這兩萬名計程車兵究竟會成為你們的助力抑或阻力?在未來相處的這段時間裡,請您多多指教了——」
藤倉晴海取過他手上的燈籠,大笑幾聲過後便走出了他的視線。
雪舟無言望著那副狂妄不羈的背影,臉色頓時不禁凝重了起來。
* * *
一大清早,寧靜的迴廊上出現了兩條對比鮮明的身影。
文眾和尚手裡捏著念珠,視線筆直地落在前方。另一名亦步亦趨追隨身後的男子,正是昨晚向雪舟下戰帖的男人。
「交給你沒問題吧?」腳步接近大堂前,文眾和尚突然停下來道。
「大師,您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的弟子吧?」
「你要老朽怎麼去相信一個從來都不聽話的弟子?他當年不告而別,結果事隔多年之後突然冒出來要老朽無條件接受他的計畫?於情於理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可是大師,照目前的情勢看來,我們唯有合作才能破這個局。現下武田與北條兩虎相爭,就我對雪舟的瞭解之深,朝廷若不把握此時機取回優勢的話,吉野山難保不會是繼加賀城之後下一個淪喪地——」
「這些話是他教你這麼說的?」
「呃,我——」
「年輕人……」
「在——」
「雖然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是他既然敢將引薦你給老朽,也足以表示他對你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