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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擔待些就是了。路上要真闖出些人來,也當作是用來磨練劍術好了。誰教他自告奮勇的說要陪人家上出羽城去!
「算了算了。天色不早了,咱們先上路吧!少爺──」
「誰準你喊我少爺!」他怎麼老這樣屌兒啷噹的呢!這樣教他怎麼信賴這個家夥啊!
「嘻!告訴我你的名字不就得了?」赤染契嘻皮笑臉道。他牽過韁繩領前走去,少年走在後頭也不知是賭氣還是什麼,驀地沈默了下來。
名字……那個名字在離開那個令自己不愉快的地方之時便丟在那兒了。他如今是個身份空白的人,他要拿什麼名字給他?
少年望著赤染契看似瀟灑的背影,情緒驀地有些浮動。他不懂他為何堅持要邀他同行?
一直以來都被當成麻煩似的避之唯恐不及的自己,這回居然有人破例說要當他的朋友……他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問……
人的直覺還真是一種奇怪的感情,對於眼前這名他只知道名字的奇怪男人,他可以開始試著去寄託什麼嗎?
* * *
幾天後的夜晚,他們到了室之八島。
傳說中這裡有極為罕見的白魚,室之八島的白魚不可食,因為吃了是會觸怒神明的。那種事情我不清楚,不過我只知道如果惹火了那個家夥,這一路上可能每天都有冰霜吃了。
* * *
荒野,枯林,蕭瑟的室之八島的某一隅。
「對了,你去出羽幹什麼?投親嗎?」赤染契慢條斯理的將魚身翻面,小心翼翼的挑去它上頭沾黏的炭屑。
「不關你的事。反正到了出羽城之後我們就各奔前程。」
「怎麼不關我的事?我們好歹也有過同路之誼!」他誇張的唉聲嘆氣起來,神情委屈的像是在控訴少年過河拆橋的不是。「想不到才過了十幾天,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拆夥了……」
「要真想的話也不會現在就說出來。」火光重疊了瞳色,一抹淺紫盪漾在狹長的雙眸之間顯得異常豔麗,少年理所當然的拿走赤染契手上剛烤好的魚。
「如何?味道還不錯吧?」赤染契見他吃得津津有味,心裡也覺得高興,少年之前甚至還堅持不吃他給的東西,記得有一次他好不容易逮到一隻野兔興高采烈的想跟他共享時,他居然怒氣騰騰的罵他殘忍。他費了好大的功夫跟他說明野地謀生的難處,結果到頭來還是白費唇舌'自由自在'。
他第一次含著眼淚目送到嘴的獵物興奮的跳脫他的視線。從今以後送上少年面前的食物從來都沒有過完整的肉身,他每天努力的打獵,每天絞盡腦汁的編造食物的新名詞。要不這樣,他倆人早就餓成兩具白骨了。
不過今晚的魚看來對他而言是很大的突破,吃了這麼久也沒聽他嫌棄一聲。赤染契再接再厲的又遞給了他一隻。卻聽少年問道:
「這是什麼魚啊?味道挺特別的。」
「白魚啊!」
「你說什麼?」
赤染契不懂他為何驀地停下動作。「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來室之八島,當然就要吃白魚羅!」
「赤染契!這白魚怎麼能吃!這可是神魚!你居然敢觸怒神靈!」
「唉呀!都吃進肚子裡頭了才說這些話也無事於補了。還是填飽肚子比較重要!我管他會不會觸怒神靈!我吃它算是超渡它往生極樂,你怎麼就不會認為我是何等慈悲心腸呢?」
「真是強詞奪理,你這粗野無文的武夫!」
「我是啊!但如果我不粗野無文的話,這一路上跋涉過來公子您也早就餓死了。說來說去滿腹經綸又如何?你懂得『感恩圖報』這四個字怎麼寫嗎?」
少年被反駁得毫無招架之力,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但赤染契所言也毫無不是之處……因為赤染契的隨行讓他以為旅行很容易,這一路上都是赤染契替他照料好一切,他非但不感謝他反而常常對他挑三撿四,說來說去任性的都是自己,他幾時跟自己計較過了?
少年沈默了下來,可是高傲的自尊卻讓他遲遲無法吐出一字半句道歉的話語來。
「我……赤染,對……對…對不……」
好不容易快將這三個字給擠出口了,偏偏赤染契卻選在這個時候打岔道:「對了!我聽說出羽的守護大名好像是叫武田什麼的……」
「武田永宗──」少年疑惑的看著他,「你連出羽的守護大名名字都記不清楚,你難不成只是一時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