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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而出。
他憑什麼?
他憑的是他的真才實學,這些人為何偏偏要曲解他?皮相是天生的,難道連這個也能成為官場上甚至戰場上攻詰對手的利器嗎?
雪舟心情惡劣至極,當再度回過神來,月光穿透稀疏的樹葉隱隱透射而來,不知不覺他已經來到了出口。
萬沒想到看似不起眼的樹林背後竟還有這番景緻,乍顯春意的草地上,夜露因月光的折射而剔透晶瑩,雪舟信步朝前走去,阻下自己腳步的是條約三人臂寬的河流,河面波光粼粼,清澈見底,被沖刷的河石大多圓滑平整,雪舟猜想此河可能是黑部川的支流吧?
河邊有蘆荻微微拂動,一陣清風拂過,雪舟驚見河面數點光芒熠熠閃動,一個不留神兒,他腳底踩空整個人竟往河面跌去——
合該落水的自己竟意外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雪舟尚來不及會意,便已經夥同擁住自己的人雙雙滾落在草地上。
受到驚動的螢火自荻草背後接二連三飛了出來,瞬間的光亮,清晰的照亮了彼此的臉孔——
「投水自盡?什麼事讓你這麼想不開啊?」
看似毫不在乎的笑容瀟灑掛在嘴角,那雙略帶琥珀色的眼睛卻始終都沒鬆開過凝視著自己的視線……對上那雙久違的視線,雪舟心裡顯得有些激動,他甚至不解胸口那道莫名的緊窒究竟從何而來——
「投水自盡?誰跟你——」雙手怔怔抵住他的胸膛,雪舟這時才發現是他以自己的身體護住自己。驀地一陣難堪讓他急著起身,未料男人的手仍緊緊環著自己的腰身。
「赤染,讓我起來。」雪舟有些氣急敗壞的叫道。
「不讓!對你還真不能掉以輕心啊!沒想到你居然還會萌生輕生的念頭?想必是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讓你難捱了?」
「你少自作多情!沒你的日子我過得可清閒著呢!」端麗白皙的容顏聞言頓時火熱交加,倉皇移開視線的雪舟顯得有些惱羞成怒,瞅著那張依舊無關痛癢的笑臉,他沒想到隔了這麼久不見,赤染契無賴的本性更是變本加厲。
「赤染契!我再說一次,放、開、我!要不然我回營之後肯定砍掉你的腦袋!」
聽見雪舟撂下狠話,赤染契只好收起玩心笑嘻嘻的鬆開了手。「開開玩笑,雪舟大人可別跟小的認真啊!」
純粹調侃的話語不知為何聽入雪舟耳底竟覺刺耳,他揮開他搭上自己的手,沈下臉一言不發的坐在河邊。
「咦?雪舟大人真生氣啦?」赤染契納悶的朝他臉色探去,微垂的眼睫覆去了藍眼下所有的情緒,慘澹的月色之下,他蒼白的令人心疼。赤染蹲下身去,直直望著他,「真生氣啦?」
雪舟沈默,或者應該說是搭不上話。他不明白與自己冷戰了好一段日子的赤染契為何今夜又會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傢伙做事一向不按排理出牌,他肯定又是想來問什麼了……看來營中流傳的那件事…想必他也知情了……他會不會也同那些凡夫俗子一般誤解自己呢?雪舟抿起的唇緩了又緊,赤染見他神色飄忽不定,終於按捺不住了。
「雪舟,你成了啞吧啦?」
雪舟抬起眼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澄澈如寶石般的藍色眼眸在月色下多了點遲疑,才將近一年不見,赤染卻發覺眼前的少年似乎少了以前逼人的銳氣。
「這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他裝腔作勢的指著自己的心口道,理所當然又換來雪舟一計白眼。
「沒啦!我是跟著你後頭來的!我看你一個人騎馬出營,一時好奇便跟著過來了。我以為你只是出來遛達遛達,沒想到正想跟你打招呼時,你已經一腳朝河面踩去——」他換了個較為輕鬆的姿勢與雪舟並肩而坐。「對了!從剛剛就一直想問你,究竟什麼事讓我們雪舟大人這麼想不開呀?」
「你別那樣喊我!」見赤染神情一愕,雪舟這才發覺自己的口氣有些衝,驀地閉上了嘴,方才又啟口道:「我沒想輕生,你少胡說!我只是出來喘口氣罷了——」
「唉呀!想喘口氣也犯不著跳河呀!」
「赤染契!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聽——聽,當然聽得懂,要不然頭還真得讓你給砍了呢!」
「哼,要砍你頭也是因為閣下太過不知分寸的緣故!」
「怎麼?現在碰不得啦?」
雪舟聞言臉色驀地一怔,原只是意在調侃的話語但聽入耳內卻是那樣不是滋味,赤染契知道自己誤觸敏感話題,正想改口之際,卻見雪舟幽幽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