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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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自己不就是想要前來送軍務文案,竟好死不死地趕上蘭陵王在狎妓,二話不說就命人搬來案几,塞進美人,嚇得他欲哭無淚。朝廷明文規定朝廷命官不得在國喪期間聚眾狎妓淫樂,輕者罰俸祿一年,重者革職論罪,上面新帝得罪不得,這裡自己上司更得罪不得,真真叫人為難,反觀河南王與河間王似無所覺,仍與一群紈絝嬉鬧。河南王與河間王不滿新帝久矣,心生不忿陽奉陰違也就罷了,蘭陵王深受寵愛也罷了,自己一個小人物在跟著攙和什麼勁啊,到時候上面一個怪罪下來,也沒有兩個腦袋夠,如今只能坐在這裡戰戰兢兢,毫無辦法。
周成出神間又望了蘭陵王一眼,細看之下一口酒嚥進喉嚨裡差點噴出來。他直到現在才發現,蘭陵王懷裡的根本不是什麼名妓,分明是一個美貌的少年,長得粉腮玉容,甚是美豔,幾乎辨不清是男是女,直到剛才他們兩人調戲時那少年的衣衫散亂露出平平的胸膛,粉嫩的兩點,他才反應過來。這,這蘭陵王竟是在狎玩孌童!
周成忽而想起最近很多事情,隱約覺得奇怪。新君初立,朝廷百官自從見識了新帝的殘酷手段,都忙著巴結新君以保全自身,生怕一不小心惹怒新君,偏偏這位戰功顯赫的少年將軍卻打著生病的旗號連著一個月不上朝,天天在家尋歡作樂宴請賓客,請必狎妓,其中不乏類似河南王等一眾對新君不滿之人,年輕的皇帝不僅視而不見,反而金銀珠寶名藥寶器賞賜不斷。一個恃寵而驕,一個寵溺得似乎沒有底線,當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蘭陵王受寵的程度大大令人乍舌。現在連孌童都玩上了,縱然蘭陵王剛剛立下戰功,之前也已經被看不過眼的人參了好幾本,現今又有人要多舌了。
高長恭抿一口送到唇邊的酒,欣賞著胡姬美妙的歌舞,一隻手在懷中十三四歲的美貌少年衣衫內滑動,不做了什麼引得那孩子一陣輕喘,極盡曖昧。神秘面具上黑瞳閃著微微迷亂的光,似乎已有幾分醉意。妖豔的少年被殺氣凜凜的戰神攬在懷中,及其不和諧,這樣的畫面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高孝瑜在美人唇上香了一口,猥瑣道:“四弟,先前不見你娶妻納妾,大哥還以為你不愛美人,想不到你竟好的這一口。”高長恭並不答話,舉起瑩白玉杯輕佻一笑,算是預設。大概現在整個鄴城都在傳蘭陵王好男色這一驚天□了吧。然而飲下再多的酒,辦再糜爛的宴席,那個人都不聞不問,恍若不知。還真是殘忍吶。
門外,莫靈沉默地轉身。
翌日,御花園內。
高湛手拈棋子,青色的寬袖劃過棋盤,墨色琉璃瞳似是隱藏著波瀾的深海,蒼白的手指定住在半空,遲遲不落棋。對面碧目捲髮的男子深瞳中沉澱著高山遠水,靜靜等待著。年輕的帝王微微仰起身子,狀似隨意問:“和士開,人為什麼會有永不磨滅的痛苦?”和士開微笑:“皇上,人若跟著本心走,隨心所欲便不會有。”
“何謂本心?”
“取心之所想,得心之所得,棄心之所棄,不拘於世,方為本心。”
高湛鳳目微眯:“帝王家,如何能不拘於世?”
和士開保持微笑不變:“既為帝王,如何不能不拘於世?”
這一問一答之間,決定了很多事情。
高湛沉默,站起身抬頭望天空。
稀薄的陽光從天際灑下,穿過紫色的花藤,初春的氣息還有些冷,粘在面板上發涼。他的目光順著陽光的路徑,凝向碧藍天空的某一點,回憶進來聽到的種種流言,蘭陵王無視國喪夜夜笙歌,蘭陵王不思進取尋歡作樂,蘭陵王貴為一國皇室狎玩孌寵,蘭陵王與人密謀結黨,似有不臣之心蘭陵王,蘭陵王。他知道他在幹什麼,他在逼他,在兩人情感的戰場上背水一戰。高湛的思維跟著視線穿越九重深宮,穿越紅塵萬丈,遙遙達到最高的雲端,俯視萬物蒼生,山河大地,一股豁達盪滌胸腔。彷彿魂靈衝破桎梏,獲得新生。
既然放不下,那隨心所欲一回又何妨?
這一刻的高湛,氣勢逼人,超然物外,一身王者霸氣。
既已站在人世間權位頂端,又何須顧忌人世間倫理綱常!
這一天是蘭陵王高長恭二十歲生辰。
蘭陵王府張燈結綵,熱鬧非凡,賓客如潮。莫靈指揮者一群丫頭下人,新請的廚子對擺設不熟悉,收禮的庫房放不下了,打算給賓客用的琉璃杯還沒清洗好,是忙得團團轉。今日的重心蘭陵王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寒暄的寒暄,套近乎的套近乎,什麼年輕有為少年英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大堆溢美之詞,高長恭黑瞳似笑非笑,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