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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
到了京城,薛侯爺辭別仁杰,回到自己位於運河旁的侯爺府││雪園。
一入園,薛侯爺感到一種異樣的不安。
廳門大敞,薛老王爺端坐於高背太師椅中,身後肅立著兩排王府護衛,二管家薛福手捧一根手柄裹金的皮鞭,上前請安:“侯爺,您回來了。”
薛侯爺微微點頭,轉向父親行禮,“孩兒拜見父王。”
薛王爺起身,邁步到薛侯爺身邊,神情複雜地打量一番。
“這次下江南,聽說你與仁杰日夜廝混在一起,臥同榻,行同輦,邵兒,你可知錯?”
薛侯爺嘆息一聲,雙膝跪下,“孩兒情非得已,請爹爹責罰。”
薛王爺臉色沈痛,“糊塗!莫忘了你即將迎娶銀屏公主,若執意親近仁公子,輕則罷官,重則喪命!”
薛侯爺挺直身體,神情高貴而決絕,竟不肯曲意說謊,“孩兒知道,可讓我忘了仁公子,卻萬萬做不到。”
薛王爺一聽,驚怒不已,揚手扇了一巴掌,將薛侯爺打得斜摔出去。
老王爺一生戰功顯赫,長子薛凱風采翩然,可惜身體較弱不喜習武;中年所得的次子薛邵,文才武略無不精通,少年起就跟隨自己征戰沙場,立下汗馬功勞,受封為三品歸德大將軍,還被先皇指為駙馬,不知惹來多少豔羨的目光。
薛邵不僅光耀門庭,為國之棟樑,且容顏風采賽過天仙,深受民間百姓喜愛,他每次出征前,京城百姓都蜂擁而出,爭相目睹國寶美公子薛侯爺的英姿。
薛王爺對次子愛逾性命,誰想他偏偏命犯孤鴻,不戀地位尊貴的公主,卻與一個男子攪在一起,連名譽和前程都不顧了。
老王爺越想越氣,厲聲喝道:“薛福,取家法!本王要管教這不孝之子。”
白一和丁二跪在地上齊聲求情:“王爺息怒,屬下願代侯爺受罰!”
“白一丁二退下。”薛侯爺俊目隱現盈光,“父王莫惱,孩兒願領受家法。”
薛侯爺被帶到院中。
很快,皮鞭劃空的聲音響起,一下一下,重重地抽在薛侯爺身上。
丁二難過地說:“王爺,薛侯爺下江南查案,為退強敵,曾身受重傷,他如何禁受得起這三十重鞭?”五#月#雨#購#買
薛王爺聞言身子一震,煩躁地踱來踱去。他來到院中,見薛侯爺背上血跡斑斑,垂著頭似乎已經昏死過去,不由急得大喝:“停!快停下,混帳東西,都滾出去!”
眾護衛趕緊躬身退出。
白一和丁二早就搶出門,協力扶起薛侯爺回到臥房。
薛侯爺趴在床頭,勉強睜開眼睛,聲音虛弱:“父王,孩兒不孝,惹您生氣了。”
薛王爺蒼老的臉上,每條皺紋都夾著風霜藏著心疼,“邵兒,你與銀屏公主婚約未除,若與仁杰交往只會害了他,為父也是無可奈何……”
薛侯爺長嘆一聲,垂下眼簾,淡淡地說:“請父王諒解,孩兒自會謹守本分。”
他白嫩的俊臉,那一巴掌的五指紅印,瘀青滲血,異常觸目驚心,嘴唇微顫流出血絲,身上的藍色衣袍被皮鞭撕裂,掛在背部的一根根布條沾滿鮮血,黏著破碎的肌膚,傷處青腫汙紅,慘不忍睹。
薛王爺看得心中內疚,老淚點點,“邵兒,你為何不討個饒?”
薛侯爺緩緩地閉上眼睛,似乎精力流失殆盡,“父王,薛家兒郎怎能屈膝求饒?”
“你歇著吧,為父已派人請薛神醫,即刻過府為你療傷。”
薛王爺頭疼心也痛,無奈站起身,壓低聲音吩咐薛福:“此事不得外傳,若仁杰那廝來訪,立刻回報本王。”
薛福趕緊答應,伺候著薛王爺離開。
仁杰回京後,受封正五品大理寺少卿。過了幾日,他送來拜帖邀薛侯爺出府相聚。
薛侯爺背上的鞭傷已有所好轉,便設法瞞過父王派來監視的屬下,找機會悄悄溜出門散心。
京城以運河水為界,分南北兩個區,北區為皇城和裡坊,南區較大,由上百條大街小道組成,街兩邊商鋪、酒家和作坊鱗次櫛比,繁華無比,人潮洶湧。
運河水穿城而過,延伸至蘇杭,貫通南北,各地的稻米絲綢等物資可以直運入城,晝夜檣帆不斷,帶來無數商機。為了交易方便,城中還設有兩個大市場,一為南市,一為西市,每日四方商賈雲集,熱鬧非凡。
仁杰和薛侯爺一路款步行來,衣鬢廝磨,只覺滿目芳華,心曠神怡。
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