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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求師兄讓阿笑留著這條賤命,只待殺了那魔頭,阿笑便不再這世上多留一日!”
說到此,他停下深吸了兩口氣,方才顫聲繼續道:“……師兄,阿笑欠諸位師兄的恩情,只能來世再報了……”說完這些,他的臉上已是滿面血淚,令人望之惻然。
不知是否院中諸人一時還未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當聞人笑長身而起,長嘯一聲,向方才那魔頭消失的方向追去時,院內竟無一人有所動作。而燕九仙更是覺得心臟好似被無數只大手用力揉捏過般,痛得幾欲碎裂。隔了許久許久,院中方才響起楚瘦鷗一聲悽然無比的長嘆,只聽他語帶蒼涼的向後來院中的武林眾人道:“經此一事,出雲谷自認再無保管那‘紅蓮劫焰’的資格,還煩請諸位商量決定,將其轉交到在場的其他同道中人手上罷……”
後來,經在場的眾人商議過後,那把“紅蓮劫焰”就由出雲谷轉交於鐵劍門下保管。可令眾人不曾想到的是,這“紅蓮劫焰”引起的武林風波,自此只是一個小小的開端罷了……
十五、
話說秦朗疏回到屋內,方在桌邊枯坐了一會,將今日發生的這許多事在心中過了兩遍,再一抬頭時,卻發現窗外的天色早已黑得透了。要知秦朗疏即便是在旅途中,對每日的練功打坐依舊是絲毫不肯疏忽,因此此刻一見天色已晚,他便一邊感嘆著時光易逝,一邊盤腿坐到床上,不一會兒,便有如老僧入定一般,紋絲不動,呼吸聲也比平日裡更加舒緩綿長起來……
只是好景不長,秦朗疏進入聚精會神的運功調息之中還不到一盞茶功夫,就聽見臨著梁慕宇那間房的那面牆上,先是傳來了輕輕的“噗”的一聲,緊接著,是更明顯的“噗噗”兩聲……秦朗疏連忙閉著眼側耳細聽,果然不多久,又聽見好似有重物從高處跌落的“咕咚”一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哼哼唧唧的細碎呻吟,對方越是有意壓抑著,秦朗疏越是將全副心神都放在凝神傾聽上,反而聽得格外清楚。
按理人在極專心的打坐時,本是不能夠注意到這些的,可秦朗疏心中仍隱隱記掛著自己隔壁住了個一路跟蹤自己的倒黴孩子,難免有些大動靜便輕易分了神,繼而整個注意力便輕易的轉移開了,──可見他雖然架勢擺了個十足十,但的確還是學藝不精,還不能在練功時做到完全的心無旁騖罷!
聽到這一連串的響聲,秦朗疏自知很難再收回心神,便睜開眼暫且結束了打坐。正下床時,他忽然瞅見床頭邊膝蓋高的位置上,竟不知何時多出個一指見方的洞來。秦朗疏愣怔著回憶了片刻,十分篤定之前那兒確實是好好的一面木牆,雖稍顯得有些薄,卻的確光潔平滑,沒有任何傷痕在上面。想到此處他突然屈膝蹲在地上,朝那個洞裡看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他的眼睛一湊上去,對面房中便傳來一聲慘呼,聲音透過那薄薄的壁板和板上的小洞傳到秦朗疏耳中,簡直有如就在他耳邊炸響一般。
原來梁慕宇本想透過這小洞窺伺他屋內的動靜的,卻因為視野實在太過狹窄,因此努力了半天也只能看見那洞前小小的一塊屋內光景。正在他聚精會神的窺伺時,忽然眼前變得一片漆黑,接著還有一顆大大的眼珠子擋在了洞口之前,叫他怎能不害怕的大呼小叫?
“梁慕宇!”既已知道隔牆有耳,秦朗疏亦不用去到他房中,仍站在自己屋內向對面說話,──只是話音中的氣憤之意,不知能否原樣傳到對方耳中。
“梁慕宇!你竟這樣有種!我竟不知道,你連這大力金剛指的功夫,也練過一段時間哩!”──從方才隔壁的巨大響動看來,梁慕宇練得應是外家那種靠氣力,而非內勁的大力金剛指。
“秦大哥……秦大哥你誤會啊!”梁慕宇不知是否不敢面對秦朗疏的怒氣,亦不肯前來他的房間,仍像他一般隔著牆道,“我……我沒練過大力金剛指,我練得是內家的一陽指,只是我學藝不精,內力不足,所以……所以試了兩三次才……才……”
秦朗疏聽他竟顧左右而言他,已是氣極,卻反笑道:“梁慕宇,你……我不知你練得是什麼,也不知你學藝精不精,我只知你耍滑頭的功夫,乃是爐火純青了!”說完,他心中仍是氣憤難平,在屋內轉了兩圈,終究不能尋著解氣的物事,終於還是拔腳向梁慕宇房門前走去了。
梁慕宇聽他如此說,卻仍在急吼吼的痛呼道:“秦大哥,你莫要如此說!我……我只是方才聽見你在屋內,可這許久竟一點聲音也無,我……我擔心,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你還說!這是要讓人看笑話麼!”
梁慕宇猶自呼號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