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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宇,我也沒想到今日會在此遇到你……”
“噯,長生,我要給你介紹,”梁慕宇卻毫不在意,仍是拉著那少年的手,將他半推著來到桌前,指著秦朗疏道,“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秦大哥!──秦大哥,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謝長生!”
“秦……秦大俠,久仰了!”謝長生的招呼亦是忸怩的,手上抱拳,臉上已泛起了一片微微的粉紅。
“大俠不敢當!謝閣主,我這才是久仰了!”
與謝長生相比,秦朗疏的招呼雖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但其實秦朗疏此刻的心情,卻是唯有“震驚”二字方能形容。他的震驚不是為別的,正是因為這“謝長生”三個字,豈非就是那江湖聞名的“靈樞閣”閣主的大名?而秦朗疏不久之前,還從梁慕宇那裡得了一瓶他們最有名的療傷聖藥“紫金斷續膏”呢!
俗話說:“聞名不如見面。”此刻秦朗疏見了這謝長生,倒是實實在在的感到了真人與江湖傳言的差距。若非梁慕宇親口所言,而那謝長生對秦朗疏一語道破他身份的話亦全無反對,秦朗疏只怕還會認為那方才擒住梁慕宇手腕的黑衣人才是江湖中人口中那靈樞閣性格孤高目下無塵的閣主謝長生呢!
想到此,秦朗疏便抬頭去看那黑衣人,卻發現那黑衣人兩道毫不掩飾的審視目光亦正好直直落在自己身上。雖然秦朗疏平日裡對於旁人的一些不太禮貌的舉動並不會特別放在心上,但並非表示他面對這種明顯帶上了挑釁的行為亦會一味忍讓。他坦然的迎上了對方的凌厲眼光,而對方對他的回視仍是全無避諱的迎接,兩人間的氣氛瞬間便帶上了點緊張。
那謝長生見了此景,心下大急,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還是梁慕宇插入兩人之間,似是為他們互相引薦,實則充當和事佬的陪笑道:“秦大哥,這位莫子嚴莫先生,是靈樞閣現在的二當家……”
他話還未說完,那莫子嚴已迅速打斷他道:“二當家不敢當,靈樞閣的當家,只有少爺一人罷了。”可不知是否因為他的嘴唇生得太過薄了,讓人總覺得他話中似有些刻薄之意。
這下便連梁慕宇都給他說得噎住了,好不尷尬的呆站在那裡,反倒是秦朗疏在微微一愣之後,大大方方的拱了拱手,自己報上名號道:“鐵劍門,秦朗疏。”
三十三、
“鐵劍門,秦朗疏。”
秦朗疏報上名號之後,那莫子嚴薄薄的嘴唇彎出一個極小的弧度,亦拱手向他回了個禮。但秦朗疏看來,那笑容裡卻連一絲假裝的熱情也無,純粹是冷冰冰的虛應。緊接著,只聽莫子嚴用他那有些奇特的沙啞嗓音低聲道:“秦少俠,久仰!我敬你一杯!”
說時遲,那時快,已有一隻盛得滿滿的酒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秦朗疏胸前飛來!
可是那酒杯來勢雖急,卻在空中滑行得極為平穩,隔空飛了大半張桌子的距離,卻硬是一滴都沒有灑出來,──可見擲杯之人內功之厚重,收放之自如。
見莫子嚴突然亮出招子,梁、謝二人早已驚得目瞪口呆,但好一個秦朗疏,竟是絲毫不亂,對方這一杯敬得突然,他卻好似早有準備一般,笑道:“莫先生太客氣了,當是晚輩敬你才對!”說著,亦同時向對方擲出個滿滿的酒杯。
兩隻杯子在空中相撞,發出“叮”的一聲,卻都沒有碎,而是同時落在了桌上。湊近看時,只見那兩隻杯子仍是滿滿的,卻只有一滴酒,正落在兩隻杯子中間的桌面上。秦朗疏的嘴唇微動了動,卻是那莫子嚴搶先開口道:“秦少俠好俊的功夫,看來這杯我是非喝不可了!”說完,便探身過來,抄起秦朗疏方才擲出的那個杯子一飲而盡。
聽他如此說,秦朗疏立刻一邊回應著“豈敢豈敢”,一邊將他那杯酒飲了。
那梁。謝二人,武功比之他倆大是不如,一聽莫子嚴如此說,便道原是秦朗疏贏了,自然將秦朗疏的回應當做自謙之辭。但秦朗疏卻心知,方才他的確是並未看清那滴酒是從哪隻杯子裡灑出來的,那莫子嚴卻突然主動認輸,讓他心中不知真假,又是疑惑,又是不安。
莫子嚴卻彷彿旁若無人一般,飲下那杯酒,不等秦、梁二人邀請,便大馬金刀的在桌旁坐下。待自己坐下之後,才恍如忽然想起似的,對謝長生道:“少爺,你坐。”
謝長生戰戰兢兢的應了,卻仍是有些猶豫,沒有馬上坐下,莫子嚴便又催道:“少爺,坐啊!”
謝長生這才乖乖的坐了。
對他們這樣的相處方式,秦朗疏早已暗暗皺眉,卻因著不好插手靈樞閣之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