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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平靜。
就是這份氣質,使得趙天志自信可以一眼分辨出兄弟二人。
這時釧兒拿了乾淨布巾進來,見到站在門口的趙天志愣了一下,本能的要出聲詢問。好在趙天志早發現了動靜,示意她不要出聲,也不知是怎樣的突發奇想,竟接過了釧兒手中的手巾徑自悄聲走進嶽心元房裡,輕撩起他的長髮擦拭起來。
這實在是一副極美的畫面,午後暖陽,香爐中是深山含笑特有的嫋嫋青煙,籠著一坐一立兩男子,安靜的彷彿時間都為之停留。
心有不甘的嶽心凡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足以讓他付出一生的恨去對待孿生兄弟的一幕。
嶽心元才是真正的“狀元嶽心凡”,對與趙天志而言這已經是不可否認的了。問題就在於如何……說服他們神鬼不知的換回來。
欺君是重罪,嶽心凡擔不起,嶽心元更擔不起。
許是惜才,許是有別的情愫,趙天志並不希望嶽心元受到責備。這是公正的他過去從不會想的。
“嶽心元……”
蓋過了他低唸的不是這場不知什麼時候會停的雨,而是馬伕的驚呼聲。
“怎麼了?”
“爺,那邊有個人看著不太對勁。”車伕老實的回答。
“不太對勁?”好奇心人皆有之,趙天志掀開車簾向外望去。
冬季的陰雲格外溼重,雨幕裡一切都看不真切。只見著一個淺色的人影搖搖晃晃的在路上走著,那姿勢看上去隨時都會摔倒,也難怪隨著他看慣大風大浪的車伕會忍不住驚撥出聲。
“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秀良?”說話間馬車已接近了那人,待看清了背影,趙天志吃了一驚。
堂堂狀元,又怎會如此落魄的走在雨中?
雖然儘可能的走在屋簷下,還是難免透溼了一身並不算厚的冬衣,看得出來他已這樣淋了許久,渾身凍得發抖,邁出的每一步都是虛軟無力的。嶽心凡腿殘,在這樣陰寒的天氣難以正常行走,這也難為他的手裡分明拿著傘,卻用來當作柺杖支撐著身體。
“秀良!”趙天志高聲呼道,吩咐車伕靠近。
那人似乎聽到了他的喊聲,腳步頓了頓,微微回了回頭。
就是這一回眸,令趙天志心頭一震。
“心元……心元!”趙天志想都沒想就從馬車中跳了出去,一把拉住他。
冬雨淋在身上的滋味太不好受,趙天志簡直不能想象這樣的雨透溼全身是怎樣的感受,只是看著那張慘白的臉和上面發紫的嘴唇,以及虛弱萎靡卻依舊淺淡彷彿這一切痛苦都不放在心上的神情,讓他覺得凍僵了再接受一點點刺激就會碎掉的是自己的心。
此時嶽心元的意識已經模糊,似乎是感到有人拉住自己,抬起了頭,不知是發抖還是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動,卻是手最先無力鬆開了竹傘把柄。少了支援,整個人虛軟的倒了下去。
趙天志急忙抱住他。
“爺……”在趙天志跳下馬車之後立刻拿了傘追上來的忠僕小心翼翼的開口。
“大夫,快去找大夫!”
當事人中,誠惶誠恐的車伕和奴僕無心注意,緊緊摟住嶽心元的趙天志沒有注意,已然陷入昏迷的嶽心元更不會注意,趙天志的這聲音,分明是惶恐得有些撕心的。
十、造化
日子似乎還是那麼過著,只是有什麼不太一樣了,想抓,卻又抓不住。
嶽心元是個聰明人,選擇了一如既往,卻並不遺忘。趙天志同樣是,可惜嶽心凡不是。
“哥,那天你到底……怎麼——”做出一副擔心且滿懷著愧疚的面容,也只有向來看人奇準的嶽心元看不出其中的虛偽,還真當他那日不過是一時抑鬱而非積怨已深。
“真的沒什麼,不過是不小心摔了,被人撿回家去罷了。”嶽心元笑的雲淡風輕。
“那人……可是……可是趙相?”
嶽心元頓了頓,還是點點頭。
“哥——我、我真的是昏了頭——我……我不是故意的……”看著雙生兄弟,嶽心元無論如何也沒有自信學出那上面泫然欲泣的神情,他微微有些惱。
“男子漢大丈夫,做的什麼這委屈模樣。我還沒有說什麼呢——”看他馬上就要給自己跪下的模樣,長長又嘆一聲,“你啊,我知你不是故意的,這不也沒有什麼麼?我是你兄弟,怎會怪你?”
他就這樣淡淡笑著,彷彿面前的不是前些日子紅著眼睛掄起凳子要將自己砸成“和他一樣的